如果我们认定平西城遗址即今镇巴县城,则将无法解释下面一系列问题。
1、今镇巴县城处巴山腹地,泾洋河却是向西北流经该城。《水经注》云“洋水导源巴山,东北流经平阳城”,该地适合这一记载的流向和地势吗?在洋水注入汉水的“城阳水口”,“川流漫阔,广几里许”,今镇巴境内有此地貌吗?不管《汉中记》关于戚夫人轶事的记载是真是假,但固县坝(今镇巴县城所在地)有戚夫人生于该地的传说吗(西乡古城子附近有传说。午子山还有戚夫人梳妆台遗址)?
2、平西城曾是晋改南乡为西乡后的县治,今镇巴城作为两晋至萧梁的西乡县治么?它既是平西城,在它北面十五里(或二十里)的地方,能指出某地是西魏至唐的洋州州治、亦即隋唐至元代的西乡县治么?
3、平西城即唐之白湍村,曾作过唐太宗大历元年(766)至唐敬宗宝历元年(825)的侨居洋源县治,其北二十里是唐之西乡县治四季河。又西北一百里是唐之洋州驻地(今洋县),所谓平西城遗址的今镇巴城,适合《元和郡县志》和《舆地广记》等书的上述地理条件么?如果认定镇巴是平西城,无疑等于承认镇巴是唐代的侨居洋源县治白湍村,那么初建的洋源县治又在何处呢?
4、“定远厅”一名是据该县曾为定远侯封地而名呢、还是因平西城而名呢?固县坝是因平西城遗址而名呢、或因是唐代初建洋源县遗址而名呢?“故、古、固”三字有无谐音演变的必然联系?为何不呼其为“古城坝”而呼“固县坝”?
我们不能撇开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孤守《汉中记》的不实“里程”,而致“一叶障目”,不去审视上述这些客观问题么?……
看完张肇栋老先生此篇《西乡县古城子历史渊源—也谈『平西城遗址』》考证,深感先生作为史家之严谨,考证涉猎内容广泛扎实,引古博今引据之翔实、缜密,文学、史学、地理知识功力之深厚,纵观西乡历史可考2000余年来县治兴衰变迁。严密合缝引经据典所做《平西城考证》一文,使我等后生晚辈自愧不如之际,也看老先生以一个文史专家的历史唯物观,清醒、清晰指出:一是西乡县古城子(现西乡县古城镇),即定远侯班超之封城—平西城(又叫平阳城)。二是唐朝以前文献资料关于平西城以及西乡县治变迁的的史载,均能从地理环境、野史、典故、传说得到印证,是与遗迹相符的;但唐以后的文献资料多以讹传讹,多已失实,原因是距此史事越近越准确,离此年代越久,文献记载失真,谬误较多。三是在论证平西古城中,准确指出犯同样类似错误也发生在西乡县,即把西乡县今治讹传为蜀昭烈帝刘备时的西乡县治。真实的三国时西乡县县治在今镇巴县归仁山。按照蜀国都城在成都,作为汉中东部重镇的西乡县(包括镇巴当时区域的统称),实属吴、魏、蜀相互交合、对垒地区,作为西乡侯的张飞,城池如选址在西乡平川无险可守,这在当时是要犯兵家大忌,且还距成都都城较远,一旦从西乡堰口切断其南退道路,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但选在大巴山峡谷之地,既有天然屏障巴山群峰天险可守,又能从西乡平川坝区补给粮草军需,与其它周边区域防卫力量形成拱卫都城的犄角之势。巴山峡谷中的归仁山是当时理想战略要地,此时期西乡县城在镇巴归仁山,实确证无误,而不是明清以后现之西乡县城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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