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鸡县志》历经十次纂修,有序(叙)十一篇。照载如下。 叙 知县 朱炳然 夫志,邑史也。史,掇真不采华,崇正不钓诡,备事不驳而滥,所以昭实录,垂法戒非,必娴于文称班固云。 陈仓面波千顷,目秀万峰。千、吴襟带其右,岐、凤雄峙其左。昔传炎帝周姜诞于此,则灵杰可识矣。不佞总角仰止。及入境,鸡渭溪犹故也,而往哲久湮,英硕沦沉,为之太息!于是询故室,访野叟,若而孝、若而节、若忠义,阐幽扬芳,悉产别区。延邑学弟子员,编次清署。大都不增美,不文瑕,质而该,直而不阿。又得弘、正间残编,模其概,拔其尤,而志始成焉。 噫嘻!志非徒载,不没没也。历封域,则思固慎。析物产,则思樽啬。按登眺,则吊古兴怀。慝有抑,淑有彰,则思律检而贞持。然则志之刻,独文也乎哉?盖凛凛冰鉴, 与国史永传不朽矣。予敢望孟坚万一,乃素所景仰而鉴之者,尝在斯乎?遂梓以广同志。 万历戊申岁次仲春,知宝鸡县事大足太彬朱炳然譔。 叙 知县严梦鸾 余丁丑仲冬,承乏宝鸡。是日周步城头,观兹邑形势:北屏山原,南扼栈云,清渭连金陵、玉涧,山水相环如带。美哉!山川雄胜,结秀钟英,自古神农氏所以兴也。余慨慕久之,因求兹邑之封域、城池、户口、田赋、古迹、风俗、文献、节孝、宦绩、人物、兵防、祀典之书而观之。咸曰:“县志旧板,久为兵火焚毁,故家献老,或有旧册存焉。”余辗然思曰:“郡邑之志,即古列国之史,一国之事,皆载其中。不载,其何以传。”但余自视事伊始,即值兵荒频仍,余饮冰焚香誓天,以保障为己任。乃为之缮器械,严防御,捐资筑凿,疏栈建堡,剔蠢息讼;振旋和民,援剿出没无常之寇,调停八百偏苦之站,日无暇晷,曷克及此!然而,斯志固未尝一刻掷怀也。今岁秋抄,案牍颇暇。乃进诸生,披阅旧册,并所未载,续次成编。举所为封域、城池、户口、田赋、古迹、风俗、文献、节孝、宦绩、人物、兵防、祀典及诸仙释寺观,各外志,悉皆离离指掌焉。爰寿诸梓,以垂永世。非敢曰纂修县史,抑传诸将来,俾有所征考云。 昔崇祯十三年,岁次庚辰孟冬谷旦,知宝鸡县事平严梦鸾翔紫甫谨识。 序 党崇雅 志也者,核事显义,用昭劝戒,盖亦书叙《九丘》,诗陈列国意也。 余邑志,自大足朱公重修后,迄今残篇几不可考。我邑父母严公一旦搜觅其旧简,诸士而次第之,然亦未及他有裒益,止此赋额雉堞,迥异畴昔云尔。余谬谓形势,山川之所结;土产,山川之所宜;人物,山川之所钟,非人之所可为也。旧载既悉,何必他有裒益?其待培养,使之不浇且耗者,莫大风俗物力。稽古神农氏,感神龙而育于余邑姜水,其俗朴重端慤,不争忿而财足,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今何如哉?语云:“穷则变”。今日之风俗,犹望今日之人心留之乎! 惟自岁之己已,寇氛渐炽,户口日消,桑田半成草莱。三饷有加,盐课有加,房税有加,藩封之赡田有加,捍御之兵饷有加。且也,轮蹄如织,联凤接汉,偏苦未有宁息。嗟嗟弹丸!兵荒频仍之冲邑,司牧者抚字极劳,终何补于仰屋之嗟?所可为者,慎固封守,树内藩以御外侮而已。余故出蜀入告曰:“绸缪西南牖牖户”。虽两圣虑,深愧空言无当。今因严公毅然图之桑土,始彻崇墉圪圪,克意厥成。不然,陈宝抱蜀汉之喉,少示之瑕,恐忧不在一邑矣。此严公区画赋额、雉堞之微意也。
[1] [2] [3] [4] 下一页
编辑: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