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作品:
《归饮》、《毁容拒霸》(1956年),《人民日报》发表并由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
《古城会》(1958年),陕西画报和辽宁人民出版社分别出版;
《李闯王》(1959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东风牌小轿车》年画(1960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林则徐》、《我们的刘志丹》(1961年 1963年),河北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毛泽东思想育新人》(1970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1974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孔老二列国碰壁记》连环画(1974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刘志丹东征》(1977年),《解放军报》和《人民日报》同时发表(现收藏于中国美术馆、天津艺术博物馆收藏了该画复制品);
《京郊之战》连环画(1978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并于1981年获全国第二届连环画二等奖;
《华佗行诊图》、《总理与齐白石》(1979年),分别获省科普展览二等奖和省美展二等奖;
《唐代诗人咏长安》(1979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阿倍仲麻吕肖像》(1979年),受市政府委托作为国礼馈赠日本奈良市;
《重任在肩》(1981年),获建党60周年全国美展二等奖,现收藏于毛主席纪念堂;
《慧梅之死》(1983年),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同年参加香港画展;
《丝绸之路起长安》(1985年),现收藏于西安咸阳国际机场;
《杨玉环奉诏温泉宫》(1986年),现收藏于西安华清池管理处;
《夜巡图》(1987年),现收藏于西安城墙管理处;
《马年挂历》(1990年),同年在日本举办《中国的马》主题画展,展出作品70余幅,同时为日本国会议员及京都奈良等地政府作画。
长安布衣张义潜
樊 奎
先生少年丧父,侍母至孝。四十余岁时醉酒,由学生搀扶回家,老母见状怒喝:“跪下!”话音未落,先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表示再不纵酒逞豪,全然不顾学生在场。
先生奢酒,常饮常醉。每逢醉酒,老母心疼不已,生气时屡屡罚跪,先生跪后必先认错,又恐老母不悦,遂拱手作揖逗母开心:“请老娘放儿一马,你娃是第二十五孝呢!”老母扑哧一笑,似戏中对白:““俺娃快起!”
有将军宴请先生,众将作陪。宴会开始,先生拿出饭盒,说:“我不能独自享受,家中还有老母。”将军听罢,肃然起敬,急命警卫备菜送至先生家中。众将亦为其孝心所动,集体举杯,先生眼含热泪。
长安画坛人尽皆知,先生善饮,常于酒后作画,似醉非醉中泼墨挥毫,潇洒自如。先生酒后搞不清开抽屉时钥匙向左向右,朋友在锁孔处绘制箭头,以示提醒。
先生少年得志,弱冠即负盛名。十九岁始任教西安美院,二十岁筹建该院国画系,享誉画界的崔振宽、高民生、赵步唐、乔玉川等均为先生弟子。先生奢酒奢烟,刚进美院时,在校内吞云吐雾,因相貌年轻被严厉训斥:“学生怎能抽烟!”
文革后期,先生调至西安市莲湖区教师进修学校任教,弟子众多并深受爱戴,学生投其所好送烟送酒,先生扔至画案与众人“共产”。某日先生外出,学生阎正于屋内等候,期间有人闯入,顺手抄起案上一条“大前门”,咔嚓一声掰成两半,拿起一半转身疾走,阎正大吼阻止,来人愕然。先生事后得知,哈哈大笑:“学生们有烟时送老师,没烟时蹭老师,一直都这样。”若干年后,阎正已为知名教授,先生宽厚之风,阎至今难忘。
文革中,先生未能逃脱“专政”厄运,被关押批斗,受尽折磨。尽管处境维艰,但石鲁遭批,先生全然不顾个人安危,在美协大院与红卫兵狭路相逢唇枪舌战,遂使石鲁躲过一劫。
九十年代初,先生访日。日方佩服先生艺术造诣,特设家宴款待,席间谈及南京大屠杀,设宴者为右翼分子,拒不承认史实,先生拍案而起,据实反驳,言辞决绝:“一个不敢正视自己罪恶的民族,不齿于世,不屑为友!”遂罢席而去。
陕西人民大厦某师傅,常念叨先生为“善心菩萨”。十余年前,师傅在某一场合闲谈,提及为孩子安排工作,但无权无势,事情难办,先生在场却未搭话。未曾想到,先生次日带来两幅画作,送给师傅:“也许你能用上。”师傅每每提及,心怀感激。先生如此义举,绝非孤例。
先生常急人所难。港商司徒卫干曾请先生画财神,先生应允后转交画家高民生完成,以解高囊中羞涩之困,所得50元港币亦如数交付,并出示司徒先生信件,证明他没有从中克扣,率真可爱由此可见。
先生属高产画家,但生前却从未举办个展,究其缘由,因手中作品短缺。想当年,一碗泡馍,二两散酒,也能换得先生佳作。先生一生有求必应,不厌其烦,赠画无数。其子张安欲建先生艺术馆,不得不斥巨资四处购回先生画作。
先生不摆架子,真性真情,能与街头鞋匠称兄道弟以诚相待,因而有号“长安布衣”。
先生之女张静回忆:幼时,张家被誉为“聚友茶坊”,整日宾客盈座。除书画同道外,求助先生办事者络绎不绝,调动、考学、看病、入伍,林林总总,没完没了。先生无一不认真对待,身体力行帮忙解决,且属义务劳动,先生由此被人戏称“张万能”。上门求画者更多,直至先生去世,“画债”尚未还清。杂务占据先生太多时间,张静年幼,享受不到父亲更多关爱,颇有怨言。先生不止一次劝慰小女:“别人找你爸,说明你爸有价值;更多人向你爸求画,说明你爸的艺术被社会认可。这是艺术家的最高荣誉。”张静重温父亲,不禁酸楚。
二零零一年六月二十三日上午,先生溘然长逝。随后数日,前往先生宅中吊唁者甚众。先生追悼会之际,西安各界两千余人自发送别,实属罕见。
先生去世月余,弟子李青接师母电话:“先生临终之际曾有遗言,说与你关系最近,但你却不曾向他索画,他若辞世,定要我们送你一幅作为留念。现已找出先生作品一幅,请择暇取之为盼。”电话一头,李青泣不成声。
(根据崔振宽 高民生 李青 阎正 郭利杰 张静等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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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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