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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醒在夜空的人,和一般人有所不同,他们拥有巨斧利刃,把夜的颜色打碎了,酿一杯辛辣的苦酒,独自品茗,对月小酌。 原由近乡还思乡,昨日梦里有家中老屋,却是被回忆乐醒来,我笑称自己是被回忆的臭虫挫到了最敏感皮肤,柔软了的是最深邃的灵魂。 那时哥哥还是乳臭小儿,稚嫩友善,是家人喜见的好青年,我却少不更事,一事一物皆有自己的执着。北屋翻新,哥哥独自蜗居厨房,我与父母暂住东屋,也是在
晨光熹微之时,对墙敲三声为号,提示其准备果腹之物,奈何时光催人老,父母早已没有了力气教训幼子顽劣,哥哥早已有了家室,幸福安康。但凡回忆起往事,也
总是避重就轻,只剩下些甜蜜温馨,供自己茶余饭后之精神良药。却也相信那句被回忆筛选下的,皆是些好东西。一并消磨的还有自己的任性。 不知从何时开始母亲的呼吸不再轻盈,我也埋怨为何酣睡时声如洪钟惹人难眠,这时母亲总是佯怒说想要安静,回你自己的房间,便可求永久安宁。我笑言不可,此次回家,便是为了抱着慈母方能安心入眠。 在临床上遇见了各式各样的病人,渐渐明白,岁月变迁不止是苍老了姣好容颜,五脏六腑皆受其害,也在慢慢衰老,原来那鼾声只是接近咽喉部分肌肉松弛,原本
用来提升舌苔的肌肉渐渐的失去了功效,挡住了气流入肺的通道,那鼾声便传出。供氧不足会影响身体各处器官,日积月累,终成祸患。 前日下班回
家,在电梯中遇见一对母子,子迁其母手,母倚其子肩,画面甚是温馨,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多日未返乡,母亲的枕边多日无我碎语,必然难以入眠。思忖自己在外漂
泊,如海中一苇小舟,还好有亲情的线牵着,才能遇风浪化险为夷。可梦想中也总想乘风破浪,闭气远征,图得虚名孝敬父母厚爱。既知此举避近就远,无奈自觉长
伴膝下亦不能解决父母后顾之忧,才允许自己偏离故乡寻得前程。 渐渐闻得初秋的气味,昨日和晓娟老师聊天听闻其幼子大多喜欢狗,一日听闻其祖母将狗送人便失声痛哭,晚上九点,其祖母为他从邻居家借来狗儿供其玩耍,我思量父母之爱子,爱之深宠之切,即便是给其全世界,依然觉得不够。 故想起年幼往事,母亲听闻舅父赴远都寻前程,自知路途漫漫再见无望,变独自一人坐于厅堂流泪,一直以为乔迁本为好事,不明母亲何故放不下。此时想来,母
亲一生坎坷,父母早亡,怎奈唯有幼弟寥寂思母情怀,奈何幼弟也要远行。想来母亲的思想里也曾无奈彷徨过,怎奈我幼年生性顽劣,母知女心,女不解母意。白白
的辜负了一片玉壶冰心。 今日工作繁琐沉重,短短三月,竟适应了生活的快节奏,现如今宁愿自己累一点,也不愿抱憾而归,仔细想来的确荒废了太多时光,辜负了太多期望。 夜已深,愿父母兄长早时入眠,但话家常。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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