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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峪往西大约3公里处,就是竹峪了。要说竹峪风光,那可是有口皆碑。 此行竹峪,感触有三。其一,选择决定成败;其二,心态决定苦乐;至于其三,先卖个关子,稍后再说。 车开到鱼塘,路虽然通着,却不能再继续向上了。向导周更亚说,由于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的破坏,原本修建好的许多东西都已不复存在。鱼塘已经干涸,塘中曾踞于石上喷着水的神龙也不见踪迹。于是我们改为步行,在遍布碎石渣的路上继续上行。这一段路势缓慢蜿蜒,沿途仍能看到许多当年拍摄电视剧《智取华山传奇》时所搭建的实景。 沿石阶行至在匣口水瀑,却只见巨石不见水流。据说这里在丰水期时,也是山泉叮咚,碧波粼粼的一派美景,但泥石流破坏了这一切,如今我们只能慨叹清泉不知何处去,巨石横卧苔茵茵了。西侧大石上还有一幅天然的孔雀壁画,头、嘴、尾巴清楚可见,石上小窟窿恰到好处地点缀着,犹如孔雀的羽翎,清晰逼真,栩栩如生。 过了这一段,山路变得愈加平缓,却仍不见半点“竹”丝马迹。于是选择来了:是沿着修好的路继续上行,轻松到达终点结束此次探峪之旅,还是跟随向导翻山越岭,去看看传说中张果老曾修行的迷魂台,以及峪里留存不多的竹林等等?毫无疑问,这不是结束,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于是探峪队伍一行10人,加上向导,共11人,一起奔着山顶而去。 至此,选择已成,只剩坚持。 我从未走过这样的山路。说是路,其实完全没有路的样子,只是隐约能循着前人的足迹,在密密匝匝的茂密植被中,勉强找出落脚之地。攀、爬、溜、抓、滑、拽、蹬,各种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动作,在这里几乎都要用到。险要之处,从大约是直角的岩石上,踩着石头天然行程的沟壑向上或向下,两边皆是悬崖,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让人的心肝脾肺肾都忍不住打颤。 在接近山顶的地方,竹林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不见竹林时,心心念念想要看见,竹林终于出现,才发现这竟是让人叫苦不迭的一道关隘——要登山顶必经竹林,而这一片生长着密密匝匝的竹子,让人不得不猫着腰,上身与地面呈90度,一边用手开辟出道路,一边迈着细密的小碎步,忍着腰疼腿疼颈椎疼,连续走大约十来分钟,才得以遇到一片能伸展腰身的空隙,略微直起身来看看头顶的天,又要继续猫腰前行,否则就会阻挡到后面人的步伐。 登顶之后的欢愉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了漫长的期盼、忍受、煎熬、甚至懊悔、恼怒,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大家纷纷感慨“尽管辛苦,但总算不虚此行”、“没上来的话就真的太后悔了”、“这绝对是以后吹牛的资本”。 古罗马有位诗人曾说,忍耐和坚持虽是痛苦的事情,但却能渐渐地为你带来好处。果不其然。 山顶不仅风光无限,还有故事可听。 从顶峰俯瞰,有一块地势颇高的岭,名曰“牛头岭”,相传当年汉光武帝刘秀就是在这里摆脱王莽追兵的,所以这里流传着“翻过牛头岭,又见一重天”的说法,意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到了牛头岭,都可以迎刃而解。 牛头岭相对的是千台山,这里也流传着一个有趣的传说。 传说千台山上原有一座和尚庙,强盗杀了和尚,潜伏在寺里乔装,想杀了张果老的驴吃肉,不想走漏了风声,被张果老知道。在他授意下,通风报信的人没有吃肉,并设法把驴皮保存了下来。强盗吃了驴肉死了,被张果老用拐仗挑到马跑泉村去,至今那里都还有“百人僧墓”。而那张被保存的驴皮,张果老略施法术,就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小毛驴。据说和尚原来留发的,就因偷了张果老的驴,被骂“偷驴”,再后来就叫成了“秃驴”,故而演化成了剃发修行。倘若真是如此,和尚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剃了发,也算是荒天下之大谬了。 该下山了,先前卖的关子也该揭秘了。 此行竹峪,感触有三。其一,在决定翻山登顶还是休闲游的时候,感受到选择决定成败;其二,在艰难的登山途中,感受到心态决定苦乐;其三,探峪归来谈起这段经历,有一段广告词,贴切地形容了我的感受:“山的那边是什么?还是山。其实很无趣。不过,去过的才有资格说。”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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