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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歌,一生有缘,三十五载,未曾远离。 记得儿时,爸爸喜欢唱歌,家里经常聚一堆人,又拉又唱。妈妈说:“还没有你妹妹时,她就有了名字,你爸说生个女儿就叫红梅,因为你爸爱唱《红梅赞》。”当我的歌声被老师同学夸赞时,妈妈说:“你离你爸差得远,你爸当年在全团文艺会演上一首《红梅赞》,让全场掌声如雷,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到了上小学,我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唱《地道战》,唱《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早晨上学路上,总爱一路高歌,阔步前行,使得沿路邻居见了我就说:“这娃歌唱得真好听!” 说起唱歌,有爱有恨,一言难尽。上三年级时,一首郑智化的《水手》红遍大江南北,神州大地,也激动了我懵懂的心。放学回家,整天跟在村里比我大十来岁的小伙子后面,就为听人家的录音机。坐在录音机旁,一遍遍地跟着学,一遍遍地记歌词。终于,在一次课堂上,我用书挡住通红的脸,演唱了《水手》。这一唱,艳惊四座,全班鸦雀无声,接着掌声雷鸣。“这歌唱得真好听!”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被那么多人追捧。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从此,为了唱歌,我守在电视机旁。陕西电视台的《每周一歌》我每天必看。我两天就能抄完歌词,三天就能跟唱。《独角戏》、《冬季到台北来看雨》、《亲亲我的宝贝》、《大约在冬季》……在学校里,只要关于流行歌曲的人和事,无人能及,我乐此不疲。谁知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考试成绩从三年级时的全乡第一,一路下滑。当长辈问我:“娃呀,这次送奖状咋没你?”“我不想得,得个奖有啥好的,我又不是没得过全乡第一。”我一扭头,神情黯然,跑回家中,但还是忍不住看电视、听歌。 到了中学,火风的《大花轿》,邰正宵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于文华和尹相杰的《纤夫的爱》,风靡一时,我和同学商量着也去唱歌。谁知爸爸一句不务正业把我打入地狱,打回原形。从此,本本分分,踏踏实实上课学习。电视也不看了,抄歌词本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英语笔记,黄冈考卷。苍天不负有心人,拨开云雾见太阳。终于,久违的第一名又回来了。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从毕业考试到中考再到复试,考试成绩见考见涨,稳居全校第一,在全县上升了二百个名次,也让我去了一个本不想去但父母认为比农民种地强的学校——大荔师范学校。 大师是另一番景象,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依稀记得教全班同学唱周华健的《其实不想走》;依稀记得全班男生淋着大雨在教学楼下唱《笨小孩》;依稀记得走在校园朝着女生大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依稀记得在“红五月”艺术大赛上,和毛丽的一首《东方之珠》因停电没有唱完。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当年的老歌一直在我耳边。 人生如歌,爱恨情仇,多少际遇,岁月悠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仗剑游侠,踏浪击水。悲喜之余,高歌一曲,寄情山水,抒怀言志。 如今,又想起了音乐,是因为什么?是青春的恋曲。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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