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闲来无事浏览了一下百度新闻,看到了一则“重庆棒棒”的文章,好奇的点了进去。看罢,心中却如同打翻了五味铺一般,百感交集。 提到重庆棒
棒,我对他们的第一认识来源于五年前在中学阅览室里看到的一篇报道重庆的文章,因为时间太长了文章的具体内容我现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棒棒”一词吸
引了我的视线,在阅读之前,笔者本以为这是一篇描写在重庆生活的韩国人的文章,毕竟由于年龄和阅历的限制,在那个年月里,同学间提到棒子,就理所应当的条
件反射到了“高丽棒子”韩国人的身上,笔者也未能免俗,但在阅读文章之后,笔者开始正视“棒棒”这个词,并逐渐在以后的五年岁月里,这个词总在一些特殊的
场合里浮上心头,让我心里发酸、眼里发涩、嘴中含着苦味,有一种想大声呐喊来却又不能发声的痛苦,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直到不久前,在阅读了一篇
有关巴金与人道主义的文章时,我才恍然大悟,我的痛苦源于所见现实中的苦难、我的痛苦源于在苦难中挣扎的人、我的痛苦源于我人生信条里的良知,我似乎也有
着一种文人式的悲天悯人的情怀,这种情怀使得我不能正视生活中的苦难,哪怕这苦难看起来与我无关。 在重庆,棒棒是一个不可不提的话题,也是一
个提起来有点沉重的话题。引用《南方周末》的一段话:“如果画个素描,“棒棒”是这样一个形象———肩上扛着一米长的竹棒,棒子上系着两根青色的尼龙绳,
沿街游荡揽活,他们来自农村,他们是重庆街头的临时搬运工。棒棒的产生,源于重庆的特殊地形和港口经济,整个城区依山而建,出门就爬坡,下船即上坎,搬运
东西成为难题。重庆市民于是习惯了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大到买家具、电器,小到买几斤肉,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叫一声‘棒棒’,即有人应声而到。”读完这段
介绍,我的心中莫名的颤抖,数年来的阅历,使一个又一个憨笑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如同一幅幅画面,幻灯片式的在脑海中回放,最早的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由
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一个身材修长的棱角分明的像是用刀刻的背影,这个背影行走在群山之间,肩头上挑担着两大筐东西,略微佝偻着的向前迈步,一步一步又一
步,每一次的向上迈出,都从脸角淌下一粒汗珠,滴落在山道的石阶上,打起了一圈灰尘……随着汗水滴的多了,地上渐渐形成了一淌水迹,水迹被另一只大脚踩
碎,一声遥远的号子声渐渐传来,一个烈日的下午,一群衣衫褴褛的纤夫身负着一条条粗大的绳索,目光坚定,脸上无一点血色,神情一如罗丹的古罗马奴隶雕塑一
般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在他们的身后是一条洁白的大船,在蔚蓝的天空里大船像一座小山一样,一点一点慢慢的被纤夫们拉着向前移动,一只黑色的海鸟从天空中一
逝而过,留下一声哀鸣……时间再次转动,在沟壑纵横、草木荒芜黄沙满地的高原上,伸出了这样一双手:粗糙粗糙的,还泛着深深的古铜色,很像巧克力那般,但
却没它那般甜蜜诱人的味儿,有的只是混合着人生的甜酸苦辣的杂锦味,可却每每看到都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酸楚,这双大手上捧着一个陶制的土碗,碗里盛满了
浓浓茶水,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白土褂的老者,此时的他一张枯瘦如柴的老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一双黑黝黝的大眼里透着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的特有
的朴直、坚韧…… 只要你肯留意,便会惊奇的发现我们的生活里似乎有着太多这样的面孔,太多这样的画面,他们的主人公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中华这
片大地上男女,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历尽人世的沧桑,生活的艰辛在他们的身上刻上了太多的印记,但从始至终,他们从未怨天尤人,没有向任何人抱怨自己的经
历,他们只是默默的低下头,用全身的力气撑起比他们自身还重数倍的物体,用着自己滴下的每一滴汗水换取自己应得的薪酬,在生命的长河里,他们犹如臧克家笔
下的老马:总得叫大车装个够,它横竖不说一句话,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它把头沉重地垂下!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它有泪只往心里咽,眼里飘来一道鞭影,它抬
起头望望前面。
编辑:秦人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