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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有云的日子,特别是春天的这些时日,守着一片片形态各异的流云,日子便平添了无限的乐趣。要是云散了,有些刺骨的寒会毫不留情地深入到骨头最深
处,让人失了着落。今年春天很温暖,让每一瓣花开到落地,让每一个守望者带着十足的情怀流连于杏林花海里。要是往年,说不准会来一场倒行逆施的寒流,使一
树树繁花寂灭在清冷的夜晚,而今,天气常常带着些春的和煦和温润,攀爬在少女们清丽的脸颊。这样,看着,走着,便不由地感叹,人生有此一遭也不算是白来!
也许是前些天一场春雨的缘故,天空格外明亮和干净,蓝的透彻,带给人些许悠闲和清快。我贪恋想象的日子,如同贪恋和相爱的人漫步于凄美的黄昏里,不舍分
离。搬来一把椅,靠着我有些可爱的窗,双臂交叉着在大理石窗台上,足以让我将想象的脑瓜儿摆放在其上。透过明净的玻璃,我看到另外一个世界,没有车马哄哄
的喧嚣,没有学习抑或工作无情的繁忙,只有一尘不染的玲珑世界。 悠远的蓝调里,带着云彩纯白的伤感。这时候,我停止想象之外的任何事情,就连心跳也跟着慢了起来,不愿让一丝儿纤尘触碰我敏感的神经,不愿接受一点儿无关的琐碎,只且心如流水,瞅一眼缓缓变迁的云朵,开始我的想象之旅。 想象里,有我从未见过的草原,还有梦想已久的大海。怀想着小时候的美梦,带着母亲一起攀上云端,软软的就坐于那些云彩之上,俯瞰着苍茫大地,看我们的羊儿悠闲地躺在大草原上咀嚼轻缓的时光,也不觉人生堪短了。
总是忘不了,同母亲一起放羊的那些日子,那时我们还小,跟在羊群后头,追赶着它们漫山遍野的奔跑,累了,便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同她一起张望蔚蓝的天空,
去想象。我和弟弟总是问她,我们可不可以去天上的那些白云上坐一坐,母亲说她也想,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上得了天,弟弟眨巴着眼,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童年的
智慧,用他清丽而不失男子气概的语调说:“等我们长上翅膀,我们就可以在天上放羊了。”母亲听过,只是微微一笑,也随同我聪明伶俐的弟弟跌入想象的漩涡。
说起大海,只是在电视里、书本里有过见识,到如今,还真没有亲身处近过海洋。也许是年龄的缘故,不再将海洋看得那般神秘,内心深处只且存有对她的向往和
喜爱。说海,我依然要带着有些丰硕的想象,去探触那个比天空还有些辽远的秘密。我是在一片云里,亦是在一片白帆上,缓缓向大洋深处行进,那是一片温和的水
域,没有滔天的激浪,没有震荡海岸的轰鸣声。我的小船,是镶嵌在那里的乳白色琴键,和着春风,踩着细浪,在大洋上弹奏着犹如天籁的曲调,让海底的鱼类痴于
那些清音而不知前行。 或许青春的尾依然在梦里拖行,风和日丽的岁月里,少不了青春年少时的无端想象。有时候,我更多得是在扮演一个流浪者的角
色。足迹总是游离在世外,这样多半是无所作为的青年,想着冲破我无限多的想象,无限多的伤情,也同其他人一般,不去眷恋鸟语花香的悠闲,不去怀想河畔那一
棵棵金柳,更不会因了一地落英而伤心一夜。可天生有些神经质,有些敏锐,一直都经不住一粒纤尘的触碰,就让想象的枷锁带走灵魂,带走神志。 春天,我行走在故乡的田埂上,灵魂被天上的流云卷动,随着渐渐丰满的杨树叶儿轻轻摆动,在清新的空气中,让蒙尘的心灵得以清洁,让浮躁的生活得以宁静。 我依然守着那扇窗,不忘青春年月,指尖轻点,让梦想的碧波扯起阵阵涟漪。枕着无限柔美秀丽的春光,我梦想着一片流云。看山、看水,不再归来。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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