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书，将伴我度过漫长的岁月

　　好友张长林终于出书了，是由他的母校——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的。西北大学出版社是个审稿很严、恪守文字品位的出版社，在这文字泛滥成灾的年代，在这只要识字、只要肯出钱、一个个汉字备受遭践的后现代社会的境遇下，谁都能过一把“作家瘾”，西北大学出版社却不是这样不负责任。友人穆涛曾赠我几本他出的书，都是由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有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学术价值和艺术品质。长林在电话里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后，很长的日子里，我一直很激动，就像在等一件很美丽的事情发生一样，等着他的书。

　　现在，一切都已成事实，一本厚重、大器、深沉、散发着哲学和文学气息的书就放在我的案头。西北出版社给此书的评价定位用了三句话：这是一部关于刷新文学价值的书，这是一部勇于创新哲学命题的书，这是一部敢于深层透析社会基本矛盾的书。我得慢慢地去读它，因为它不属于快餐文化，它里面有着诸多的哲学、历史、文学、人类学、经济学等文化元素，读它需要假以时日，需要假以智性的渐悟，更需要一段不太短的岁月。

　　我的蜗居里，藏着不少的书，有一些我从不示人，只伴着时间慢慢蚕食、消化、接受它的薰陶和滋养，张长林的书无疑会成为我的这一类书籍中的一本，将会不断地陪伴我，为我送来精神源头的活水。

　　抚着这本题名为《心舟 心帆 心路 心境》的书，我相信缘份这种说法，因为冥冥之间，老天把一个很好的人和一本很好的书送到了我的身边。

　　　　　　　　　　　　　长林，我一直称他为老兄

　　1981年我一来佛坪，就经常听到人们提起张长林，说他特别能写，头脑里有几根特别发达的“文学神经”。虽然我那时就开始了对文学的狂热，却并没有去拜访他的意思。我初中毕业后在农村待过很长的时间，艰辛的生活和混沌的岁月让我生出了很多自卑，加之我是相信缘份的。文化像空气一样，弥漫在天地间，它也许会让我走到张长林的附近，和他成为知心朋友的。后来，我在文化馆看到由张长林主编的《椒溪》小报上看到了他的文章，果然让我怦然心动。我喜欢有“根”的文字，文学虽然不以知识眩人，却应在漫漫漶漶、朦朦胧胧之外有一些客观的、理性的的内容，不致于使文字完全云里雾里地不着边际。张长林的文章很合我的胃口，在我还没和他见面相识的日子里，我已经没有多少距离地接近了他的精神。

　　不知后来怎么就和他有了交往，在哪里，在哪种场合，当时的情景怎样？这一切全没有印象了，反正我和张长林成了很知心的朋友。

　　他先是在县委组织部工作，后来调到了县广电局，后来又调回组织部，再后来就调到了文化馆。

　　文化馆当时还在政府南边的一座老院子里，西厢里住着张锡贵，东厢里住着叶梦熙和张长林。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一些让我们常常靠岸的码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常去文化馆玩，交谈最多的还是张长林。

　　他是个斯斯文文、和和善善、宽厚儒雅的人，我们在一起交谈时从没提起过生活琐事，一说话就是名著或历史、哲学人物，和他交谈很长见识、很过瘾，他的话语给了我许许多多的慰藉和启示。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或多或少的朋友。朋友太多的人是可疑的，因为他和人可能只是利交或形交；没有朋友的人也是可疑的，因为他一定很刻薄傲慢，或很偏狭自私。我一生的朋友少，但都是心交，所以朋友之间的情谊山高水长，会绵延过许多年代。

　　我和长林偶尔我们也下几盘棋，天井里幽幽静静的，棋子清清越越地响，别有一种感觉。

　　他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调到西安市阎良区的，一开始在区文化局工作，后在区法院工作。他在那认识了著名诗人王德芳，两个人很合缘。每次和他通话，他都和我说一些诗歌方面的事情。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他调到西安市雁塔区后，经常和区长赵大新天南海北地跑，一会儿海南，一会儿上海的，他所到之处，总爱逛书市、游书摊，免不了购一些书籍，遇到有可心的，就多买几本，远远地给我邮来。

　　人在世上就是这样，和一个人知心了，就想让他和自己多些相处的机会，虽说天涯可以比邻，不在朝朝暮暮，可总觉得有朋友在身边，心里就不空了。长林在1994年，1996年两度极力劝我到西安谋生。我两次都前去他待着的地方察看，心里很热，可一因心里没底，不敢贸然冒险，二因家里也确实走不开，就作罢了，辜负了长林殷切的好意。特别是1996年那一次，他当时任大唐芙蓉园筹建处的副总，在雁引路8号办公，事情很多。我去他那里住了几天，不时看见有属下的靓男淑女向他请示或汇报，饭都是服务员端到楼上的办公室吃的。也偶尔看到有人向他求字,他酷爱郑板桥六分半体的随意，也爱爨宝子的稚拙，兼好赵之谦的洒脱。他赠字都是因人拟句，精譬、深刻、回味悠长。我在他那里待了几天，他诚心劝说我不要在小地方默默无闻地苦守寂寞，甚至指着他办公室对门的一个房间对我说：“那房子是为你准备的，里面的核桃木光明家俱和洗漱用品都是现成的。”离开时说好三天后到西安上班，我回到佛坪，心里七上八下的，拖了一周也没去。长林天天给我打电话，我怕伤他心，就没有接电话，最后他把电话打到邻居家里，我去接，说不去了，他半天没有说话，临末，就说，那就算了。以后半年，我没有勇气和长林联系。

　　2000年我在陕教院学习了半个月，长林天天下午给我打电话，邀我去他家里。我隔三岔五地过去，我们练习书法，看一叠一叠的字帖，往往到半夜才睡。

　　我这一生，长林算是最知心的朋友之一。有时茫然了，迷惑了，困顿了，就和他通通话，或者想一会儿他，迷茫就过去了，心境就得到了转换。

　　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斯世同怀》，表达了对友情的理解和珍视。

　　我称长林为老兄，不单单因为他比我年纪大一点，更重要的是，他是我文化和道德上的兄长。

　　　　　　　　　　　人品决定文品，好其人便好其文

　　鲁迅说过：“从水管里流出的都是水，从血管里流出的都是血”，诚哉斯言！

　　我们活着，天天要和人交往。和什么人打交道，是很重要的，因为和你产生着某种联系的、不同的人的话语、举动、品行、气质、思想，会给你带来迥然不同的感受。有时和一个不相投的人交往，会让你尴尬、狼狈、难受，几天过去了，那种误吃了苍蝇的感觉依然不会消失，它粘在你的记忆里，一时很难摆脱掉；相反，一个与你有着某种默契的朋友一旦走进你的生活，就会成为你一生的幸运，让你受益，使你心情更加恬淡、平静，并且时时充满激情和趣味。这种心心相印的朋友让你越交往越想深交，一旦交上就是天长地久的交情了，无论怎样的波折、迷茫、困苦、灾难，都不能中断和冲淡友情，都不会让友谊变质和窜味。

　　我和张长林的友情就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这种。

　　和他交往，我就经常有好文章读，也有好字可以欣赏。

　　我在交友上是苛刻的，可是，无论多么苛刻，张长林都在我的好友圈子的中间地带，不会随便被时间带出这个范围。

　　我的许多文字他都是细看细嚼的。他是位挚友，不会随意忽悠我，不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套话虚话。他评我文章时，有时用语非常尖刻，批评得我脸上挂不住，可我还是觉得痛快，因为他总是说到了我的心虚处。我对他的文章也是直来直去地评说，不绕弯子，不随意廉价地溢美而满篇谀词，我们在文道上称得上是诤友。

　　朋友是拿在手里的一把牌，经常在洗，许多人次第离开了我们，在我们精神的原野上留下一处处废墟；许多人陆续进入了我们的精神领地，并且在这里天长地久地住下来，再也不走了。我的朋友中，有些就是只言不由衷地满嘴谀词，他把你当幼儿记得有位文学大师说，只有具备一定实力的作者才不怕别人说真话、吐真言地挑疵、揭底，因为无论你怎样揭，他自信自己文章深处的底蕴都是结实、丰厚的。长林就是这样的写作者，他心里不虚，他也知道有朋友指指点点，是很幸运的。

有时忙了，我们可能半年也不相联系，可是，总有文章让我们看到彼此的心迹和处境，这就够了。

　　在文人圈里待久了，就想和人疏远一点点。因为现实的教训很多，不少文人的人品和文品是分离的，你读他的文章，风雅无限，可和他一处却再也不盼望有第二次。我和长林的文和人是统一的，所以见人就如同见到文了，见文也就如同见到人了。

　　　　　　　　　　　　长林的书我得纵纵横横地读

　　长林的书是厚积而重磅出击，具有很强的思想冲击力和艺术穿透力。

　　我们读书时，会发现有些书是厚重、深沉的，是面有个很广阔的空间；而有些书，文字华美，锦词绣句，可它的深处空洞无物，只在表面漂浮着那几个词。长林的书朴素其外，灿烂其内。它的灿烂是内敛的，是富有质感的，是耐人寻味的。

　　横读——

　　我横读他的著作，看到的是纯正的诗歌，是神似的词赋，是目光阔远深邃的诗论，是神脉通畅的散文，是酿藏肺腑有年有月的思想理论，是智性理性的时评……在大文化的天宇里，他纵横驰骋，上下翻飞，兼擅多种体载，而且都操练得极其老到，不得不让人深深敬服。

　　他的诗，多继承了文学传统中“赋”的手法，有意地大肆铺排、故意让文字泛滥、反复堆砌累积，把文思扩散到无限深处、远处，把意绪推向无限高处、大处，造成一种淋漓尽致的表达快感，形成一种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排山倒海、一泻千里的气势，发语无端，天马行空，既广阔，又凌厉，收到一种进入大境界、大天地的自由、旷放感，从而使读的心灵受到震憾和刺激。如，他写《屈原赋》，就用赋的手法表达了对屈原的无限景仰之情——

　　　屈原，一个华夏子民中永生永存的灵魂；

　　　屈原，一个中华民族里永恒灿烂的星辰。

　　　人们在呼唤你，你听那汨罗江河依旧的涛声；

　　　人们在守望你，你看那秭归山野飘动的白云。

　　　人们在怀念你，你闻那端午节米粽里醇香的深情；

　　　人们在追寻你，你瞧那端午节江河里竞飞的舟艇。

　　　挂一串艾枝菖叶，愿你一路多保重，为你遮挡那变化莫测的风云；

　　　做一个雄黄香包，愿你一路多平安，为你堤防那形形色色的奸佞。

　　　喝一碗米酒吧，老百姓在用甘甜的情感，为你驱逐苦闷；

　　　吃一个甜粽吧，老百姓在用坚韧的信念，为你强壮行程。

　　　一个人的故事，转化为一个民族心声，

　　　一个民族心声是一种多么高远的强音？

　　　一个人的悲壮，演绎为一种风俗民情，

　　　一种风俗民情是一个何等伟大的生命？

　　　他的《中秋明月赋》，内涵博大精深,令人荡气回肠:

　　　中秋佳节，亲情之节，友情之节，爱情之节，

　　　中秋佳节，民众之魂，民风民俗，民情民愿。

　　　中秋佳节，一个伟大民族的生生不息之续延，

　　　中秋佳节，一个社会文明文化万古不灭美谈。

　　　一轮明月，引发出天地人世间多少精彩诗篇；

　　　一轮皓月，蕴涵了天地人世间多少动人情感；

　　　一轮新月，寄托着天地人世间多少美好祝愿；

　　　一轮圆月，演绎着天地人世间多少离合悲欢。

　　　把酒问明月，是苏东坡大江东去浪淘尽之风范；

　　　举杯邀明月，是李太白黄河之水天上来之浪漫；

　　　海上明月共潮生，晖映张若虚春江花月之斑斓；

　　　八千里路云和月，彰显岳武穆气贯长虹之肝胆。

　　　月是故乡明，可是杜工部月夜忆亲那长长思念？

　　　海上升明月，可是张九龄望月怀远那悠悠期盼？

　　　东南见月几回圆，可是白居易长恨歌琵琶声慢？

月落乌啼霜满天，可是张继枫桥夜泊钟声客船？

　　　长城冷月，说不尽华夏儿女挺立世界民族之尊严；

　　　芦沟晓月，诉不尽中华民族抗击日寇愤怒之呐喊；

　　　二泉映月，唱不尽阿炳心头声声乞求光明之琴弦；

　　　烟花三月，叙不尽扬州西湖二十四桥夜色之缠绵；

　　　春花秋月，道不尽后主李煜一江春水东流之愁怨；

　　　三江追月，望不尽长江烟波碧空尽头远去之孤帆；

　　　峨眉山月, 看不尽川渝三峡秀山丽水天府之画卷；

　　　天涯明月, 表不尽极目天边鹿回头那遥望之眷恋……

　　　……

　　　中秋佳节，你看那满桌石榴的晶红，鸭梨的脂鲜；

　　　中秋佳节，你看那满桌葡萄的水灵，苹果的红颜；

　　　中秋佳节，你看那满桌大枣的脆香，核桃的饱满；

　　　中秋佳节，你看那满桌桂酒的醇郁，蜜桔的甘甜……

　　　中秋佳节，你看那大江南北,天高云淡秋水长天；

　　　中秋佳节，你看那长城内外,层林尽染万山红遍；

　　　中秋佳节，你看那瑶家山寨篝火旁跳月人群狂欢；

　　　中秋佳节，你看那傣家竹楼葫芦丝凤尾竹下娓婉……

　　　中秋佳节，善美之节，欢乐之节，祥和之节，

　　　中秋佳节，月也良善，人也良善，心也良善。

　　　中秋佳节，一个伟大民族的天地玄黄之夙愿，

　　　中秋佳节，一个社会文明文化永不枯竭源泉。

　　他在诗之外，尤其喜欢词，因为词既有整饬美又有错落美，容易造成文思和韵律上的跌宕变化、摇曳生姿。在词里，他又对《一剪梅》、《虞美人》、《卜算子》、《采桑子》等词调情有独钟。在他的书中，有不少词都选择了这几种词牌，写出了空灵、回味悠长的意境，如沐春风，如浴秋月，如啜甘露，别有一种美感。他的《故土情思》篇幅虽小，却很有韵味——

　　　常忆故乡小山川

　　　朝也思念

　　　暮也思念

　　　童年梦印烙心间

　　　最是难忘小山川

　　　日亦眷恋

　　　夜亦眷恋

　　　明月代我故乡圆

　　长林出于名校，得傅庚生等大师指导，加之他日积月累地感悟、体验，深谙了诗词韵文的秘谛。他的诗歌理论也自省省人，对诗的三昧作了真实有益、且深微的探寻。

　　他的散文纯纯净净、朴朴素素、淡淡雅雅，不哗众，不媚俗，不故作高深，不恶搞，不狂妄，不浮燥，平心说事，质朴明理，亲亲切切，娓娓而谈。篇篇都似老友晤对，促膝交心，掏心掏肺，诚挚善良，沁人心脾。

　　长林在思想理论上是高手，深得著名理论大家何炼成先生的高度评价，他的许多文章收入中央和国家级的一些文献典籍里。他几十年如一日，不好酒，不好牌，不好舞，不好空谈闲聊，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心静意闲。然而他不做陶渊明，长期以来眼睛向上，关注党的重大举措，预测国内形势走向；他眼睛向外，关注国际风云变幻；同时，他“位卑未敢忘忧国”，眼睛向下，关注民生，感同身受地体察民间疾苦，倾听民间的声音。所以，他的杂文和政治理论文章博大精深、有肝有胆，读起来悦心爽目，震撼心灵。

　　可以说，他的理论文章是他整个著作的精华所在，也是他的思想寄托最丰富的一部分，当然也是对读者最具感召力的一部分。

　　纵读——

　　其实，在深谙读书之道的人那里，真正看重的是书里寄托进去的作者独特、个性、开阔、高蹈、凌厉的思想情感。文体只是个形式，只是个容器，吸收内容才是读书的本质目的。

　　长林的诗文里的内容，有思念故乡的，有感受时光岁月的，有抒发亲情友情爱情的，有表达对大自然崇尚之情的，有抨击社会阴暗面和卑鄙之流的，而更多的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体系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主张社会主义公平正义、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把视野放得这样开，把目光放得这样远，把感知的疆域拓得这样广阔，把思维引得这样深邃，是需要浩如烟海的学识修养的，也是需要长期、持续、深层思考的。和他比，那些只热衷于抒写小情小爱、小梦小幻、支离破碎思绪的文章是可怜的、琐屑的、微不足道的。

他的诗文当然不是篇篇都是黄钟大吕，也有小巧可爱的，但他在叶摇蚁动里，隐藏着某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折射出大千世界的一个侧面，或浓缩着内心的风云。

　　同时，他是有勇有识的，或者应该说，他是有识有勇的。因为他的目力所及，在远处，在深处，在大处，在玄妙处，在别人容易忽略处，所以，给了他思考的自信、知识的自信和表达的自信。站在真理的岸上，心里便无所畏惧。他的语言，能醒世、省人、益智、除愚，启迪蒙昧，治疗麻木和浅薄。

　　他的《毛泽东颂》，其眼界的宏阔，其情感的崇高，其词语的精确与恰到好处，都让人敬佩——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0年的历史上, 毛泽东与邓小平，都是中国人民的杰出代表人物和伟大领袖人物，都应当是永远名垂青史。人们不应当对他们厚此薄彼，更不应当把他们对立起来看待。否定毛泽东，可谓良心坏了，否定邓小平，可谓脑子坏了。攻击毛泽东，是为缺德，攻击邓小平，是为弱智。

……

　　　你从寒冷季节里走来，笑迎一轮红日，携同满天星辰；

　　　你从冰天雪地里走来，身披一身朝霞，脚踩万里祥云；

　　　你从迷茫彷徨中走来，追寻黎明曙光，抖落漫空风尘；

　　　你从灰暗世界中走来，胸怀殷红心志，挺立神州乾坤。

　　　“长夜难明赤县天”，茫茫黑暗里你总是把光明追寻；

　　　“国际悲歌歌一曲”，滚滚旋流中你总会把脚跟站稳；

　　　“唤起工农千百万”，巍巍大厦下你总能把根基扎深；

　　　“人间正道是沧桑”，漫漫征途上你总要把人生走正。

　　　湘江岸边橘子洲头，你与同学少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那到中流击水的汹涌浪花，荡涤着千年古国的鬼神；

　　　岳鹿山下黄鹤楼上，你冷对烟雨苍茫的山河心潮逐浪，

　　　那百万工农齐踊跃的号角，化作了黄洋界隆隆炮声。

　　　井冈山，六盘山，宝塔山，是你那一支支顶天立地的巨笔，

　　　指点着中华民族抵抗外来侵犯和内起殃民祸国的光明途径；

　　　湘江水，延河水，黄河水，是你那一池池惊天动地的浓墨，

　　　书写着中华民族亿万人民不屈不挠，自强不息的壮志豪情。

　　　三山五岳，在你的脚下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泥丸，

　　　从井冈山到长征路，你把新中国革命燎原之星火播种；

　　　三江四水，在你的眼前不过是一道道小小的细浪，

　　　从西柏坡到中南海，你把新中国建设辉煌之蓝图绘成。

　　　遵义城头，你力挽狂澜，把新中国革命航船之方向校正；

　　　赤水河畔，你奇谋叠出，让对手们鬼哭狼嚎，胆战心惊；

　　　延安窑洞，你雄才大略，用智慧点亮反法西斯斗争神灯；

　　　天安门城，你横空出世，使新中国巍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你的心中没装别的，始终装的是民众的心愿和老百姓的生存；

　　　你的心中没装别的，始终装的是政府的公正和执政者的根本。

　　　你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探索和实践中取得一次次成功；

　　　你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古老土地上创造出划时代文明。

　　　有人说你只是一介农夫，一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农民，

　　　可有哪个豪门名门贵门之人有你如此博大的脑海与胸襟。

　　　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挥手强敌灭，投足鬼神惊，

　　　谈笑间三座大山轰然倒塌，你成为共和国开国第一伟人。

　　　有人说你不懂得经济，领导不好泱泱大国的经济建设，

　　　可你却只用两个五年计划改变了多灾多难的中国之命运。

　　　新中国的经济、科技迅猛发展，综合国力飞速提升，

　　　让屡遭受内外欺侮的中华民族终于站立起来把脊梁挺硬。

　　　有人说你不是一个真正学者，也未做过高深的学问，

　　　可有哪个饱学经纶之士有你如此精深的智慧与灵性。

　　　武略平天下，文韬强国魂，治愈一个衰弱的东亚病夫，

蒋介石为你折服，斯大林为你赞叹，尼克松为你登门。

　　　然而，你的确是不懂“特权经济”，不懂“官场经济”，

　　　别人做官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把机关算尽。

　　　而你身为共和国最高掌权者，却一生清廉，一生勤政，

　　　以至让六位亲人为新中国革命赴汤蹈火付出宝贵生命。

　　　诚然，你是一位真真切切的人，而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神，

　　　是人，都会有过错，你的过错也曾使中国经济几次惨重受损。

　　　“大跃进”、“反右倾”、“文化大革命”泛起多少痛苦的悲剧，

　　　透出你内心世界多少焦虑？多少激愤？多少忧患？多少苦闷？

　　　是李自成和洪秀全那大业毁于骄奢淫逸的千古长恨？

　　　是巴黎公社那脱离实际脱离群众而失败的惨痛教训？

　　　是李世民那“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的深刻理论？

　　　是黄炎培先生提醒的“历史兴亡周期率”严酷规律性？

　　　……

　　　天地之间有杆秤，秤砣是老百姓，秤杆子挑江山，你就是定盘星。

　　　人们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便以短时的成败为你定性。

　　　而历史则证明：实践与时间，才应当是检验真理是非的客观标准，

　　　大江东去，大河奔流，大浪淘沙，历史长河将是一面神圣的鉴镜。

　　　你从飞雪迎春的天地里走来，梅花是你的笑容，松柏是你的身影；

　　　你在桂菊争奇的季节里离去，星辰是你的坐标，日月是你的象征；

　　　你从飞雪迎春的天地里走来，蓝天是你的情怀，大地是你的忠魂；

　　　你在桂菊争奇的季节里离去，民心是你的丰碑，民众是你的知音。

　　　道路有曲折，就有坦途，社会必然在波浪式前进，

　　　当今的中华民族在迅猛崛起，大步实现伟大复兴；

　　　时空有阴霾，就有阳光，历史终归会螺旋式上升，

　　　当今的中华社会在快速发展，坚定迈向五大文明。

　　　“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把你的思想传承发展，

　　　和谐社会，共建共享，把人类文明社会全景铸成。

　　　民主，民本，民生，民富，强国之路，风光无限，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成为人类社会文明塔灯。

　　从某种角度说，真正书写文字的人，应当是战士。他不屑于那些不痛不痒的字词，他鄙夷那些以文章为稻粱谋的功利主义者，他睥睨那些歌功颂德的御用谀词，他蔑视那些以文字钓取男欢女爱的肉麻篇章……长林的文章钟鼎坐堂、正大庄严，心存良知，正义凛然，大器自尊，借史讽今，为民代言，从容不迫，毫无惧色。

　　周总理崇尚“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读长林的文章，你气是顺的，心是正的，意是畅的，血是热的。

　　他文章的意趣层次很丰富，无论在哪个层次上，都留得住目光，留得住心，留得住记忆。

　　总之，我会好好地收藏长林的书，让他陪我走过很遥远的生命长途！

                      2009年4月21日于佛坪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