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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早晨,风携着薄薄的凉。路旁的树木间距疏远,有好几片翠青色的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人们都能很清晰地看见树叶在空中飘的痕迹。那些飘落的叶子,其实没有一丝苍黄的斑点,可是,风终究将它们已经吹落了。 我寄居城市(尘世)多年,每天都起得老早,不为别的,仅为了呼吸这晨时新鲜湿润的空气。可是,今早的空气明显没有往日那般润了。风把地面上的尘埃都已吹起。空气十分干燥。 马路对面的一棵树下,有一条狗端坐如人的模样,只见它的身子,在晨风中时不时地抖动;那颗狗头也动不动就摆来摆去;狗耳朵,也间或地竖起来,似在听风。 狗的身边没有主人,看似它刚刚跑出主人的院子,来到这马路上溜达,没准,它逃出来是想透一透气。 我不知道那是谁家的狗,也不知道狗的那个窝距这儿究竟有多远。只知道,它的模样看似孤伶,我内心突生怜悯,便朝它迈近了两步,只见它的双眼凶巴巴地望着我,目光中还透有一股凶猛、彪悍的气势。 它,开始向我狂吠了,似乎在警告我:你若再走近,我将毫不客气地咬你一口!
其实,我自小听说狗通人性,很喜欢狗。我对它并无恶意。可是,狗终究是狗,永远只能是狗,无法与人相提并论。我是人,它是狗,它跟我相差得太远,我不至
于让狗咬我一口后,我也去咬它一口吧。狗与我没有一点儿灵犀,它竟然对我狂吠了,分明就是在欺负我怜悯它的孤单。真是一条不识好歹的狗! 这时候,轻柔的晨风已经向我迎面扑来,送来了树叶的阵阵清香。可是,我并没有看见狗的鼻子做出“呋呋呋”地嗅闻的姿态;它的舌头也没有从嘴中伸出来呼喘。有人说,狗的嗅觉比人要灵敏很多。可我看来,并非如此。 我想,说那句话的人,很可能与狗是近亲,分明是在抬举狗、吹捧狗。这世上,像这样的狗或许还有很多,其实,它们根本就不知道香和臭。 风能吹动万物,可对那些抬举狗、吹捧狗的狗语,想必吹不多远便会销声匿迹。 只见那一条狗,一直不停地摇摆着它那尺来长的狗尾巴,对我固做一副高傲的姿态。其实它哪里知道,在我的眼里,它就是一条狗!而且是一条没有人认领的野狗! 我,并没有被狗的凶样吓倒,始终坚定狗不如人的信念,又向狗靠近了几步,只见它站起身来低着头飞也似的跑了。 风,吹得越来越猛烈了,地面上的尘沙都已扬起。尘沙跟树叶的香味,在风中都显得没有丁点儿份量,很轻,轻得一阵风都可以很随意地把它们吹到任何一个地方去。他们自己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只有随风飘。
我真希望这世界上的狗,眼睛里都有沙子伸进,免得再用它们的狗眼看人。这样,不识好人心的狗就不会再随便乱叫乱吠了,或许还能变成被人能够正确驾驭的温
顺之狗。就像人人都喜欢的看家狗一样,有狗德,忠诚,尽职尽责,顺从可爱,懂主人的心事,帮主人能够把门,一旦有不熟悉的人来访,就会“旺旺旺”地给主人
报个信号,让主人针对来访者拿出相应的接见方式。再不聪明的狗,至少也看一看主人的脸色再行事,与主人同心,不会随便出卖自己的主人。我最恨那种连自己的
主人也随便出卖甚至还咬的狗。其实那种狗只有一个命运,就是最终都被人家炖了火锅。 可是,那条狗刚刚跑远,另一条狗又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了。这条狗,很另类,看似深不可测。
另一片绿叶从它的眼前划过,最终在它的跟前停落了。只见那条狗用它的狗蹄子将那片落叶猛抓猛打,竟然还撕扯起来,风把那片树叶吹远,它就勇猛地跑过去将
其牢牢抓住,并且还叼在嘴中。在这期间,有狗的恐吓、把玩、甚至欺负落叶的种种动作。这一切我看见眼里,可我没有办法让狗离开。这种狗好似有恃无恐,无论
我对它采取怎样的措施,它都一屑不顾,甚至跟我还玩一些道道,有恶意地对抗,也有温和地较量。致使我没有办法与它再玩下去而被迫放弃,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一
片片好端端的树叶被狗摧残凌辱。对落叶的遭遇,我惟有同情和惋惜。 或许那一片绿叶是因为空气中没有它适应的湿度才脱落,让它遭到了狗的如此欺凌。 太阳已渐渐升高了,新一天的气温看似较高。可是,这条狗好像不愿见到太强烈的阳光,在晨风刚停下来的时候,就不知冷暖地离开了。 我站在路口静静地沐浴着和煦温暖的阳光。那一片飘落的绿叶,却体无完肤,伤迹斑斑,已经没有一线生机,只在地面上静静地躺着。 这世上的狗,我真希望都有一点德性,别再仗着风,随便摧残一片落叶。因为那些绿色的落叶也有生命、灵魂、和尊严。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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