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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被浮华淹没心灵时,我就想起了你的寂静;每当我被尘埃窒息呼吸时,我就想起了你的淳朴;每当我被匆忙羁绊双脚时,我就想起了你的闲适;每当我被芜杂蒙蔽心窗时,我就想起了你的美丽。 美丽的村落,像一位久违的情人,总是在我寂寞时浮现在我的眼前:蓝天白云,桃红柳绿,鸡鸣犬吠,碧树红瓦,草垛篱笆,多么闲适美丽的地方啊,这样美的地方,是我近十年没有见过的地方,这地方就是我二姐家所在的村落。 在上一周星期日,二姐打电话来,让我和三姐帮她之大豌豆,我心里非常的高兴,一则可以帮二姐的忙,偿还二姐帮我的那份珍贵的人情,二则我可以散散心,因
为我被拴在门口已经近三个月了,每天只是来回于学校和家,从没有越出这条轨迹,如果今天错过这次机会,也许我会闷死的。 那天早上,我和三姐坐
车到二十里铺,下车后,又走了约半个小时土路,美丽的村庄展现在我的眼前: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挺立在屋前房后,守护着村落的宁静,向上的枝丫叶长出圆圆的
叶子,非常的碧绿,在朝阳的映衬下,闪烁着耀眼的青光,榆树还是老样子,没有发芽,像一位智者,似在沉思生命的无常,又似在叹息岁月的蹉跎。 杏树和梨树却像疯丫头,只是一个劲地疯,杏树粉红,梨树雪白,或在屋前迎接你的到来,或在墙角和你捉迷藏,一枝红杏出墙来,何止是红杏,梨花叶出墙了,和
杏树比灿烂,比繁华,比艳丽,还有嗡嗡的蜜蜂,在花丛里忙碌,一幅春意盎然的山村风景画铺在我的眼前,我陶醉在这美景中,竟放慢了脚步。 我走
过几户人家,新修的房子非常的漂亮,红砖红瓦,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高大雄伟,宽敞明亮的窗子上安着洁净的玻璃,前墙上贴着乳白色的瓷砖,在阳光下
闪着耀眼的光芒,没有院墙,就用树枝扎成的篱笆,把房屋围了一圈,算是一家院落,真的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一种温暖,一种安闲,在我的心间弥漫,我被着美
景深深地吸引住,忘记了走路。院落后面是打谷场,几朵草垛,安闲地躺在场里,似在回味曾经的热闹,一位约有七十的老婆婆在打谷场收拾柴禾,以为我们迷路,
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慈祥的目光扫了我们一圈,就问:“你们去哪儿?” 我被这份诚意深深的感动,赶紧上前说:“去我二姐家。” 她又问:“你二姐叫什么?”我说了二姐的名字,她就给我指了方位, 我说:“谢谢你。” 她又低下头,收拾柴禾。 三姐说:“咱们知道二姐家,干嘛还和她絮叨。” 我说:“盛情难却,在县城你遇到这样的人吗?” 三姐摇摇头,我叹息一声“这就是淳朴的民风啊,这样的民风太珍贵了。”
到二姐家,二姐已经准备好喝的,把烧好的荷包蛋盛在碗里,就等着我们,我们已经吃了,但二姐说:“我家的鸡蛋没有腥气味,好喝。”我坐在沙放上,荷包蛋
那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让我想起了童年时母亲给我们烧的鸡蛋,看着我们吃鸡蛋时幸福的情景,我经不住鸡蛋的诱惑,就笑着说:“我喝。”我和三姐一人一碗,
二姐看着我们吃鸡蛋,幸福地笑着问我们:“香吗?”我点点头:“三十年没有吃上这种鸡蛋的味儿,一股清香味,一股家乡味。” 吃饱喝足后,我们
上山种豆子。二姐家的地在南山,我们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到地里,我站在地边,先目睹着美丽的景色,山上是层层梯田,顺着山势像一条狭长的带子,一条一条地
系在山腰上,地非常的平坦,地边的青草约有一拃长,在去年的荒草丛里尽情地摇曳,山沟里是白杨树,或高或低,负势竟生,一股拼搏的劲在山谷弥漫,在较陡的
山坡上,这儿那儿站立着一棵棵野桃树,繁花朵朵,压弯枝条,增添了田野的美丽。 我正看得出神,忽然从我的眼前飞出一野鸡,艳丽的翅膀在阳光下有力地扇动着,扑棱扑棱地飞向远处,咕咕地鸣叫在山谷了回荡,我只望着它,只看见它飞到山谷的那边,缓缓地落下,钻进树丛里,我对二姐说:“还是乡村美啊,有山有水,有树有鸟,多清净,多闲适,多逍遥。” 二姐夫已经收拾好一切,开始犁地了,新翻的泥土非常的酥软,墒情非常的好,二姐抓了一把新翻的泥土,狠狠地一攥,几乎要冒出油来,二姐高兴地说:“今天
种的大豆又要丰收了。”只见二姐说着,脸上绽放幸福的笑容,比山坡上的桃花还灿烂,饱满的种子从我们的指缝间落到地里,像农人的梦想在地里开始发芽。我们
正种得起劲,对面的农人也在种豆子,也许是墒情好,丰收在望,竟情不自禁的吆喝起来,苍劲有力的民歌在山上蔓延,在树林间飘荡,这就是农人无忧无虑想唱就
唱的田园生活,我真的羡慕不已。 休息了半个小时,我们又种了,种到三点多,豆子种完了,回家吃完饭,二姐说给我收拾一些菜,我非常的高兴,因为县城的菜价非常的高,就西芹一斤也要二元呢,其他的菜都在三四元。 我们走进二姐家的后院,二姐家竟有两个菜棚,走进菜棚,我一看大吃一惊,哇,这么多的菜啊,菜畦里的菜长得茂盛,真的讨人喜欢:油白菜鲜嫩,西芹笔直,韭菜浓密,生菜脆嫩,菠菜肥厚,看着新鲜的蔬菜,惹得我差点要生吃。 二姐指着蔬菜说:“这都是天然的,没有打农药。” 我激动的说:“有这菜就很不错了,还嫌什么。” 三姐声音有点颤抖,断断续续地着说:“就打农药的菜,也贵得很。” 二姐给我们每人收拾了一大包菜,约有十几斤,我们提着菜上了公交车,车上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一位中年妇女问三姐:“这是哪儿的菜,这么新鲜。” 三姐说:“我二姐家种的。” 那位妇女叹息一声:“还是农人好,有啥吃啥。” 公交车门关了,我挥手和二姐再见,美丽的村落渐渐地后退,退出了我的视线,可那美丽的背影,淳朴的民风却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 我默默地祈求,在以后的日子里,但愿我能够再次看到这么美丽的村落 再见,美丽的村落。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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