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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秋分,一年一度的七天大假终于在我的期盼中到来了,我正打算着怎样安排这难得的从容,七天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玩,几近只是一瞬间的光阴;用功读
书,也并不算太长。今年以来,早就安排的读书计划,任务完成不到10%,想起这样的宏伟目标,似乎有些可笑了,然而转眼间就是国庆节了。 这短短的七天大假,我一直待在家里,看了很多,想了许多。看着清清的河水由绿到黑,听着人们在那灯火通明的卡拉OK厅唱歌彻夜不回,望着树上的黄鹂一去不复返,念着麻将馆的人儿浑浑噩噩从早到晚。
或许因为麻木,也就无所谓空虚或者惘然。但我更希望是另外一种昂扬的姿态,意味隽永的心情。每天清晨,我总会被一阵愉悦的鸟鸣声唤醒。那一瞬间,并没有
被惊醒的烦躁与恼怒,与之代替的是另一种安详,宁静。那时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而我总是会惊讶地发现窗外的梧桐又抽出了新的绿枝。那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
颜色,很恬淡的一种静谧。空灵的鸟叫,那一抹新绿,清澈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随意,宛若山林,它赋予你一种不可想象的力量,却更是代表了一种新的向往 夏去秋来,从年初到现在,眨眼便是一年,那么人生有多少让你眨眼的时光呢?原本要写的读书笔记,到现在还一个字都没有写。我想读书笔记,并非只局限与书本上的感悟,趁着这个机会,我便把这一年来林林总总的感悟写了下来。
人生自然有两面,就如同生与死,光明与黑暗相对一般,人生的两面亦如此。哲学这般说,即使是自然科学也如是。人的一生,数十载光阴,从人出生开始,就有
性善性恶之争。这些,还涉及到东西方文化,甚至是宗教信仰的差异。大体上来说,西方主张性恶论,这在他们的宗教上也有所体现。无论是伊斯兰教还是基督教,
都宣扬人生下来就是带有罪孽的,为了赎罪,他的一生都在天神的监督下。若是做的好,死后可复生或者升入天堂,否则,等待他的便是地狱的煎熬。
在盛唐之前的中国,佛教未达到鼎盛之时,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便是主张性善论的。所谓“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性善与天命配合,便
是天人合一之说,人道符合天道,便能与天道合一,发挥天人合一的精神。这就是儒家强调的“仁”。读过《三字经》的人肯定知道,其卷首第一句便是“人之初,
性本善”,想来也应该是小儿能诵。 儒家思想在中国长期占据着统治的地位,这与中国上古时期所形成的信仰是密不可分的。中华民族的先主,那些上
古时期的人类,他们在很早的时候便对人的生与死,还有生命中的一些事情有了自己的觉悟。很多西方的信仰,大觉人生苦短,主张在现实世界以外,还有另外一个
世界寄托自己的灵魂,信轮回。一个人死了,不说死了,而说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另一个世界在哪儿呢,谁也看不到,自然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反正,说它有的,
说它无的,全凭猜测或是意想。 而中国最早的言论就回避了灵魂与轮回的问题,他们主张不出世之说。一个人死了,但是他的人留在了人的心中,他便
是获得了永生。正如同我们现在读书看报时,很多文章在谈到生命这一话题时,都会说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这些,便是从古至今都有的。孝道来自人心,而并非
为了赎罪,孝敬长辈,爱护幼小,来自于人的一颗善心,这是“仁”。这就是荀子的性恶论,墨子的出世论最后淡出中国的思想舞台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回到我们刚才所说的两面性,在前不久,我曾读到了钱穆先生的一本书,名作《灵魂与心》,上面也谈到了这个问题,我将其予以概述,加上我之愚见,谈之一二,若有不当之处,还望见谅。
首先,我想说的是新与旧的问题。现在很多人一味求新,却忽视了旧在其中的功用。若是无旧,何来创新一说。新本从旧中来,没有旧,新根本就是无源之水,无
本之木。旧是新的根本,新是旧的发展,二者本就相辅相成。有人一味强调新的,殊不知新的有一天也会变成旧的,新与旧并不对立。 一年前,北京的
几位作家到五通桥来玩,特意要求我带他们到浮桥去看一看。这浮桥的年生算不上很长,却别有一番抗战时期的风味,这在全国也是很少见的。有一年,为了拍刘邓
挺进大西南的一部电影,还专门到浮桥取景,我还特意请扮演刘邓的特型演员为孩子签名。只可惜,浮桥在几年前已经被当作废木卖掉了。我的好友失望而归,他们
可是专程到五通桥来看浮桥的。我也很无奈。我想,这不是我的无奈,而是这个社会的无奈。不仅是无奈,而是更深的悲哀。这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我也就不多提
了。 古人有云“器惟求新,人惟求旧”,换个新家自然是没什么,可是若是周围的亲朋好友全都换成新的了,我想,那滋味定是不好受的了。
说这些,并非是说新不好,发展不好,而是为新为发展奠定一个稳定的根基。新要思旧,进则思止。新与旧,我说了很多了。我还要提一下进与止,这同样也是两
面的问题。就如同一个人走路,要想走下去,也必须一只脚走路,一只脚止步,用作支撑。即使是跳,也得进一步,止一步,所以止并非是停止不前。 其次,我还要谈谈创造与养育,这才是我在这篇问章想要谈到的最重要的问题,或许着墨不够多,但我仍然希望看了的人可以有所启发。
现在流行创造一词,创造这,又创造那,说起来仿佛是一件无尚容光的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什么时候创造出了有生命的。即使有,那也只限于西方的亚当夏娃
之类的神话。无论发明的电脑多么高级,多么聪明,依然无法代替人甚至是动物去思考。且不说现在还没有生产生命的,将来科技发达了会不会有,也是未知,即使
有也违背了人道。有人说克隆,可是没有最初有生命的繁殖,又何来克隆。 创造一词自古就有,然而现在所谓的创造却宛然成了外来词。与此相对,古人不说创造,而说养育。古语有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树字,若要解释,便是这养育的意思。 养,从小将一个人抚养长大,教与他做人的道理,即使无经纬之才,却也不会有愧于这天地。养的是能蹦跳,善思考,懂仁礼,明是非的生命,而非其他那些图有功用而无对错的机器。 造,制作一完美物器,功能齐全,任人使用。造的却是只能任人使用的器物罢了,如何与之并提呢?这样看来,养育是养育有生命的,创造是创造没有生命的。孰轻孰重,我想亦也不用明言了。
写到这儿,这篇文章也要告一段落了,本人不才,妄谈许多。西学也罢,国学也罢,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优劣并非我可以比较的。但我始终提倡应着力发展中国文
化,观近两百多年来,西方文化一直占主体,却接连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也许将来取长补短,留优除劣,才是中国,甚至是整个世界的未来吧。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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