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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树说人,也算是老题,一木曰树,两木成林,三木堆成森。一撇一捺写成人,两人为从,三人写做众,细想来,原来树与人竟有如此奇妙的联系。更有上古神话认为人的惊魂附着在树上,树与人精气相同。 有人说,爱树的宣传有两类人在做,一类是科学家,他们告诉我们:树木可以涵养水源;另一类是诗人,他们告诉我们:树可以涵养心田。 一棵小树经风历雨,遭雷遇火,终究长成参天的大树,而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注定了起点与终点的旅程。红尘滚滚,众生各相,在树的世界里又何尝拥有同样的两
片叶子?落下一粒树种,看种子浸透了奋斗的泪水,冲破时间和土壤的束缚,慢慢膨胀起生的希望,一个生命便开始自然的衍生。 萌生的嫩芽,睁着好
奇的眼睛看着这个沉静的世界,亦如那掺杂了沙与水的性情,不同的比例混合成了不同的秉气与习性。春天的小树,多情而热烈,与风戏耍与雨亲吻,亦如总爱玩
耍、不知人世的孩童。只是为了树干的直挺总要修剪掉许多生长期旁逸斜出的多余的枝条,以保证主干枝条的营养与水分,使得小树能够长的更为挺拔,亦如吹掉掩
盖了人性美丽的那些杂质和沙土。 夏天的树,绿茵如盖,而夏天又恰逢风雨肆虐的时候。那些长在悬崖的树,把根伸入石缝中,却努力的向着太阳的方
向微笑,那是怎样的一种执着,亦如那追日的夸父,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忍受着雷火侵入皮肤的惨烈,到处显示着生命的张力。然日复一日,有的树在一次次
电袭雷击之后终于放弃了自己的那份执着倒在了风雨中,有的则借着偷来的那一点阳光残喘着,而有的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傲然于风雨雷电中。 秋天总是奇妙的季节,秋也是诗意的季节。最美总在转弯处,偶一回首,却见昨日的夏日清亮已经满目苍翠,迈步向前,惊叹冬季的肃杀,轮回的始末,孕育所有的
美丽。再看那些树叶在空中演绎着华美的落幕,对生命进行最高境界的解读与诠释,有的无奈,有的欣喜,有的淡然,有的恐惧,相同的却是逃不开命运的轮回,落
叶一瞬,却成全了生命的永恒定格,而叶与根的情意更是另一种难以言说的相关与诗意唯美,亦如,你我,都是一只随意放飞的风筝,可是飞的再高,再远,那线始
终牵在故乡那头。那些岁月馈赠的年轮里除了老庄横斜的容颜,有的尽是看尽世间沧桑的通透与慈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他是那样的从容与坦荡,仿佛那些秋天的
湖水,清澈见底,一如那些晒着太阳的古稀老人,世间的起落,人世的生离死别,他看过了多少,于是终究抵达了通透。 冬天,叶落,树光,今生的离别为的只是来世的重逢,他年待到山花烂漫时,人在丛中笑。 四季的树,一生的人,这是诗人眼里的树,哲人眼里的树,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轮回。诗人眼里的树多是意想而生,外在的客观,渗入心中的感情,以我观物,站
在戏外看戏,以物观物,以戏中人看戏,最后达到的是进去,出来,看一出浓墨重彩的京戏,悟聆一出自己粉墨登场的戏中戏。 这是一树曰木,社会学
家眼里的树是林和森,亦如,从和众。树不可能单独存在,我都知道有个名词叫生物圈,树犹如此,何况人呢?各式的树,不同的人,自然界本就有游戏规则,树要
遵守,人也没有例外,世界的网,网住了每一个生灵,谁也无法逃脱那个接点。于是有了秩序,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了生存就要遵守各式的规则。优胜劣
汰、适者生存,这是游戏规则尽管是那样的惨烈,可是谁也无法违背,于是那些占了空间又没有良好长势的树就被“优生劣汰”掉了。这只是一个角度,树与人,太
多的相关,无怪乎,上古神话有了人树精气相通的说法。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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