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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说忧郁是空气不是病,于是,他们用双手拥抱着自己内心圣洁的信仰,我们还以为他胃疼。他们吸着那个一刻离不了的东西,在阳光下,把梦想写进纸片,
然后,如乡村老人般慢慢的加了点泥土卷起——一支没有日期的香烟。他们或者也会去吸的,自己的东西吸进去只有自己明白,我们只是看到那些烟雾氤氲的图案
里,明明灭灭似是而非的闪烁。你懂吗?他们在说什么? 清新纯真的顾城,他的黑夜终不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可以寻找的光明,那棵为他超度的树是否就
可以为他开一世的花,花红的映衬里,旧时他的童话已改了心境。那个一上数学就要逃课的三毛,生活是不是比算术还要复杂的不让她懂,别了自己的撒哈拉,别了
邻人女孩穿裙的日子,我们终是理解不了她的离去。那么,春暖花开的海子呢? 我们理解不了,或者说我们是不是也从没有理解过他们的文字。曾经我
也读过萧红,记得的却很少,可能是那些惨淡的岁月离了我们很久。余老先生的大江风光,风土人情更真实的接近着我。那不是文字的问题,是自己读的感觉。一篇
文章,每个人去读每个人读到自己可以读出的故事,不同的时期我们又读出不同的含义。那么文人呢?他们在写的时候,是不是只是写了他们自己知道的秘码,我们
每个人翻译成我们每个人自己的心事。 那些个唐诗宋词,风月水雪,琴棋镜纱的朦胧里,你可否读出自己的仕途自己的相思? 别读文人,他们的作品就是一只欲展翅的蝴蝶,被时间的泪尘封起来,一天水来了,一天地变了,一天我们发现的时候,已是绝世稀见的虫珀,灵魂在透明里放大,纤毫毕现。我们懂得了吗?没有,我们只是看到了他的美,至于当时当地他展翅间的胸怀和梦,谁都没办法去理解。
有一天,我把自己写过的东西拿起来看的时候,竟恍若隔世。我看到一位粉纱紫裳的女子,抚琴漫舞,依栏浅呤,然后就消失在自己的妆镜里。我本凡人,无法与
文人相比,更不能拿了文字和人家一起提。但当我自己不明白自己的时候,那些呀、啊的惊疑和感叹,在文人的文字里,我读懂的却是另一个自己。那不是人家的初
衷,却是文字的最终。 于是,我捧着那些奇美的琥珀,慢慢的走着自己的路。渐渐地,叹号丢了;渐渐地,省略号走了;渐渐的问号少了。原来一篇文字里可以如此的安宁,一个逗点和圆卷已足矣。 于是,我手里有莲花开了,文人的空气,终是担不起。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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