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在田野边游走。偶然抬头,旷野绿地里开了几只荷,清凉的白尤为引人。哦!何时,盛夏偷偷钻入了怀,沃野满是堆堆簇簇的绿,玉米地的绿堆得最满。
临近大暑,气温一下子达到峰值,太阳不躲不闪的晒着,几天下来,整个大地就是灼烧后倒扣的锅。朋友遇到朋友,同事遇到同事,天气热得!就成了打招呼的口语,或者是释放内心压抑的一种方式。远处传来了“卖甜包谷”的喝声,声音时高时低穿过巷子,传到了孩童的耳里,调皮的孩童急忙跑到自家的地,看着还没红胡子的早茬包谷,馋的直流口水,这和我童年的情形一样,是值得回忆的童趣。
“这样热下去,不知今年的收成咋样,不知何时有雨”林荫下传来了邻里东拉西拽的闲聊。
傍晚慢慢收尾,暮色深了不少,整个穹空是倒扣大锅,扣得更严实,闷得透不过气来,无一丝透风的罅隙,风扇页子转的欢实,心里满是压抑,伴随着夜色开始深刻起来。
“要下雨了”。喝声打破了夜色,奔着声音,人们跳出了院子。此时,暮色已包裹了整个世界,大树下乘凉的人们也纷纷抬头,穹空乌云密布,黑色更加深沉,黑色几乎掉了下来,世界沉寂了,断断续续的蝉鸣仍然从那颗桐树传来,无精打采的叫着、、、、、、。
一道火红的闪电从山梁划过,照亮了整个村落,眼前是一番曝光的景象。巨雷的轰鸣声凑着热闹由远而至,响至远山的一侧,雷声逐渐被空气消减的沉闷、绵长。片刻,闪电和雷声加快了频率,照的山河壮观,声响冲破云霄。只要不夹杂风,雨来的更快。
黑色的穹空低落,雨来了,打破了“光打雷不下雨”的蜚语。从东南的一角拉开雨幕,雨幕的凉意一下子替代了灼热的铁锅。调皮的孩童光着膀子淋在雨幕里,即使被雨水激的,也不想躲闪,与这雨撒着娇。雨幕还没撤去,沃野的包谷正值出顶花,大口大口的喝着雨水,干的打卷的叶子一下子舒展了,抖数起了精神,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起了珍珠的水帘子,四周的灯还亮着,人们在隔窗听雨。
第二天一早放晴了。满地的苍绿,人们赶着墒情下地,播下了一地春华,又忙活着一季求实。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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