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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时,我的手机报的“今日热点”显示了一个题目为“上班族早餐成问题”信息,说是我国多地拟陆续推出地铁车厢禁饮食的相关政策,更令本来就没时间吃早餐的“地铁吃货”们“愁上加愁”……。看完后,明白了撰稿人人殷切希望人们重视早餐的,关注自己的健康的用意和苦心。但又仔细想来,觉得其还有些不妥,一是提倡吃早餐是应该的。但就全国来说有地铁的的城市还是少数,所以地铁车厢禁饮食的相关政策对大多人如在上班途中吃早餐也没有多大影响,用不着大惊小怪;二是文章中使用“地铁吃货”的词儿在此有些别扭。因为按现在流行说法,吃货,多特指会吃、特别爱吃的人。所以这些上班途中吃早餐的人们完全是出于生存的需要,没有办法而为之,顶多的“地铁食客”罢了。 关于“吃货”一词,是去年我在上下班坐车时,第一次从单位同事笑谈中听到的。原以为是讽刺人的“贬语”,但后来才知道这是网络的又一流行语,并且发展到有什么专门的“吃货网”,以致人们还推介的一部誉为“用不同的视角玩转每一个国家,寻找当地最美味的美味的名叫‘XFUN吃货俱乐部’的美食、旅游大片”……对于这些,总感自己比别人老是“落后”,反应“迟钝”。 吃喝拉撒睡,吃放到了第一位。改革开放到今天,大多数国人似乎不在为吃饱肚子发愁了。对此,现在的80后、90后孩子们是不大理解的。 按现在说法,我应是个“60后”了,而且还是挺过“三年自然灾害”的60后。那年月儿,吃饭的事情确实是个大问题。 十年前,奶奶健在时告诉我,“三年自然灾害”的那几年真饿死了不少人,包括爷爷。当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爷爷长的什么样,从感情上听听也就过去了。 不过,自己关于吃的问题记忆较深的还有妈妈吃灰菜中毒的事儿。那是自己已记事儿的年龄吧?当时家里口粮不够,妈妈总是靠挖野菜补给。有一回妈妈从外面挖了许多灰菜包菜团子,后来她吃后连续几天脸肿的老大。别人说,这灰菜是没下雨时采摘的,所以有毒。可我们一直半信半疑,因为除了妈妈,我们家人都吃了,为什么没有中毒呢?直到数年过后,我偶尔看到了一篇文章上说:“灰菜是含有卟啉类物质的光感性植物,过多服食或接触,并受数小时日晒后引起的急性光毒性炎症反应,这样就会皮肤红肿、发亮,混身刺痛、刺痒,所以灰灰菜一次食用量不宜过多,食后或接触后应避免强烈日光暴晒”,不知这种说法对否,如果对的话,妈妈当年吃灰菜中毒的迷也许就解开了。 小时候与吃有关的美好回忆要比记忆妈妈吃野菜中毒多的多的多。尽管时间虽已久远,但吉林市近郊小镇老徐家姐姐给的那一小碗玉米面糊糊粥的热乎乎温度;辽宁辽中养士堡姥爷家“秫米(粘高粱)粥”香喷喷、黏黏糊糊的咀嚼味感,现在好像依然闪恍在脑际。 上中学时,应该是70年代初吧,当时,粮油还是凭本凭票,每人都限量供应。家里经济条件虽比以前好些了,但仍很拮据。那时我们非常盼望学校组织插秧或其它什么的集体劳动。因为那时中午饭都是自己带。只有这时,妈妈会为我准备一些“好吃的”;也只有这时,才能与别的同学交换几口所带的饭菜。记得班上有个姓王的同学,个子算是比较高的。每每学校组织劳动时,他带的中午饭菜不仅不好,且总是不够吃,所以常常需要向许多同学硬要。时间长了,不知是那个同学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一百摊儿”。前些年,有一次同学聚会,我们不经意提起了这事儿。不仅大家说的津津有味,而且他自己听了也乐得前仰后合。 大概是1976年冬天,部队来我所在的学校征兵。自己虽不够当兵条件,却被学校推荐做了传递体检单据等事情的临时工作人员。当时,具体怎么干的已记不大清楚了。但那几天部队安排吃的招待餐,特别是骨髓汤、熘肝尖什么的滋味好像还在昨天一样。 我在家里排行老大。父母上班都很忙,常常回家都很晚。所以我从10来岁就学挑水、做饭。那时居家过日子哪有什么没有煤气、天然气,做饭要用劈好的木条引火,烧的是煤块儿。而做饭常常又是焖饭,所以每次做饭不光要掌握水和米的比例,而且还要学会压炉子,把握火候。尽管做菜大都是土豆,白菜,算不上好吃,但能够下饭。也因此培养了自己独立的生存能力。当然,这些经历,如果与我同龄的人都应有的,能力也许比我还强。 …… 转眼那个一见面就问“吃了没有”的年代已成过去。现在只要有钱,超市、集贸市场各式各样应季的,还是反季的;当地的,还是外地的主副食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不用等过年,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家里饭桌上饭菜就不在单一了。并且你如果不愿意在家吃,还可以下饭店,进餐馆好好享受一番。这时,大家吃饭不再是为了解决饥饿,而是解馋,追求的是味道,甚至是营养了。这也许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吃货”的来历吧! “吃货”是经济生活高度发展的产物。也许这个词,会跟其它流行语一样,随着其它流行语的流行会淡出人们的视野,但作为那个特定时代的人们所留下的记忆,却永远铭刻在内心,永远不会淡出。因为每个人所经历着的时代,不能永远不能从头再来。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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