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以前我听人说起,总是不宵一顾,一笑了之。 因为我的牙很结实,年轻时与别人打赌,用牙开啤酒瓶,曾破过一气开十个酒瓶盖的记录。 可前两天,一场突如其来的牙疼病却着实让我汗了一把,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清明那天,我和妻子乘上儿子强强的新车前往老家去看望父母,正赶上家里包清明果。 包清明果是我们婺源人过清明的习俗,每年清明节来临,家家户户不管农事多忙,都忘不了包些清明果。一是用来祭祀祖先,二是用来馈赠亲友。 每年清明前后,从四乡八坞开往县城的客车里挤满了手提大蓝小筐的姑娘媳妇们。她们一大早就纷纷进城将亲手包的清明果分送给亲朋好友品尝,因为包果用的野艾、野藠,城里并不多见,所以城里人几乎不包清明果,但对乡下送来的清明果却情有独钟,爱不舍手。 正在忙碌的老母亲见我们到了,赶紧停下手中的活,从锅里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绿绿茵茵的清明果。父亲说清明果火气大,尝了一个,就去忙他的了。 或许是因为人多,或许是母亲疼爱孙子。母亲还特意从锅里捧出一碗清明果送到强强的手上。强强谢过奶奶,捧着奶奶送来的果碗,蹲在门槛上独享。 帮母亲包果的两个姐姐,与我们招呼后,也知趣地回到自已的屋。 母亲包的清明果小巧玲珑,个个匀称,嵌的果边比得上大姑娘梳的辫子,让人想看,耐看。母亲包的果是原生态与营养的最佳搭配,果馅里和了豆腐丁、腊肉丁和野藠。加上用野艾汁调成绿色的果皮,真的称得上美食中的珍品。 品了果香,饱了口福,叙了亲情,这一天我们收获可大了。回县城的途中,我们一路说说笑笑,那种愉悦的心情真的无法比拟的。 可接下发生的事就很不爽了,甚至可以说遭了一回罪,晚饭后牙疼病的发作把先前的愉悦冲刷得无影无踪。 牙疼始发于晚上八、九点钟,当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隐隐约约地感到左边最靠里的下牙有些不适,并伴有轻度疼痛感。我赶紧起身,到洗手间漱了漱口,刷了刷牙,先前的那种疼痛缓和了许多。 可到了十点多钟,上床睡觉时牙疼突然加剧了,先是整个左边下牙床疼得厉害,后是感到上下牙床都疼。疼得最厉害的时候感觉左边的半边脸都在疼,那种持续性的疼痛真的让人无法忍受,用我们的土话说,疼得脑壳筋直蹦。 这下可忙坏了妻子,她一会儿下楼为我找止痛片,一会儿又下楼帮我找风油精。待我服过药后,又小心亦亦将风油精涂抹在我左边的腮帮和太阳穴上。嘴里还不住地问:“还疼吗,好点了嘛。” 妻子的抚慰赛过风油精的药劲,顿时感觉好了许多。可过一阵又痛起来,妻子又帮着抹些风油精,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 那一夜,我饱受牙疼之害,妻子也跟着受累。但那一夜,我从妻子为我涂抹药时小心,和风细雨的抚慰中再次感受到爱的滋润。 别人牙疼,是病,而我牙疼却是福。
编辑:秦人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