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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沮丧和失败,我来到了乡下高中。这所高中曾经有过辉煌,出过北大、人大等名校生,时过境迁,当我来到的时候已经走下坡路了,年级规模锐减为四个班。走进校园,看到的是破败不堪的景象,学校的围墙,断壁残垣,宿舍是几十人住的大通铺,没有床,全校用水仅有几个水龙头,每天早上,洗漱都要排队,餐厅只有几个窗口,用餐时,要拍好长的队伍,饭菜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南瓜汤、冬瓜汤。萝卜杠、白菜帮,就是每天的食谱,没有什么油水,但是,大家吃的很干净,完全是光盘行动。 教室是清一色的瓦房,破旧的桌凳、低矮的门窗,光线不是很好,时常停电,晚自习常常在烛光下度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从中招的失败的阴影中走出,对学习很厌倦,对老师的授课几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唯一还能记住的是物理老师那幽默、滑稽的形象,上课的时候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常常给我们敬礼,心里觉得很搞笑。最恐怖的是晚上上厕所,黑灯瞎火,经常会遇到社会青年溜进学校,向学生要钱,更恐怖的是晚上就寝后,那些小混混明目张胆,撬开寝室门敲诈勒索学生钱财,一天晚上,学生还没入睡,就听见敲门声,不知谁喊了一声有小偷,突然间寝室的三扇窗上玻璃被击的粉碎,小偷起了报复之心,吓得大家一声不吭,那天晚上都是在恐惧中度过的。那半年我是在恐怖和不安中熬过来的,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不堪回首。 过完年,二哥通过关系把我转到了县城重点中学,灵宝一中,插入到高一四班,开始了全新的学习生活。班主任是刘德利老师,是全班模范班主任,德高望重,教物理课。治学严谨,态度和蔼,对我们很有耐心,我很喜欢他,遗憾的是,对物理总学不会,尤其是对力的合成和分解,简直一窍不通。进入高二,文理分科,我选择了文科,班主任换成了教英语的杜老师,他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梳着大背头,很帅。他烟瘾很大,常常叼着烟卷讲课,好像很享受这种上课状态,对我以后吸烟的习惯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最喜欢的是历史课,周老师把二战的历史讲活了,深深的吸引了我,从此我知道了,什么是法西斯,知道了希特勒、丘吉尔、斯大林、罗斯福,慕尼黑阴谋,二战的历史至今我仍记忆犹新。 一晃就进入了高三,班主任又换成了教地理的王孟林老师,头发花白,个子矮小,讲课时很少板书,讲人文地理思路十分清新,言简意赅,总能化繁为简,驾轻就熟,让大家感到学习地理很轻松,最认真的莫过于历史老师侯子杰,秃顶,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就像一个学富五车的学者,是全国特级教师,讲课时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学生们陶醉在其中,乐在其中,几乎无人打瞌睡。他很有方法,把要背诵的每道题写在纸条上,让学生从中抽取来检查,所以,在历史课上我背诵是最认真的。这一年对我影响最深的是语文老师伍选,一次作文课上,他把我的作文当做范文给同学们朗读,让我感到十分惊讶,无形中,给我增强了自信,也激励着我更加喜欢语文,更加喜欢写作。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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