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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新奇无定则 古瘦淋漓半无墨
--吴三大先生书画三论
书声画名遍三秦
提起吴三大先生的书法绘画来，那是名弛三秦，光耀神州。说到他的笔韵书风，可以说大河上下，关中大地，山南岭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是下地的农夫，还是河上的舟子，问他们时，可以不知省上领导的名姓，但没有人不知道吴三大先生的书法，可见其声名之大。其实名声是来自他的书法实力，实力是要经得起时间的鉴验，历史的考验的。三大先生能被国内外大家誉为“行草大家”、“丹青妙手”，绝非偶然现象，而是实实在在体现在他的书法实力上。
正因为有实力，才让三大先生书法名声越来越大，可以说如雷贯耳。我和他的接触，还是由听再到见的，说确切点，应该是首先听到他春雷般的声名的。至于何时听到他的大名，这要上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时虽是个文化禁锢的年代，可名人大作那还是在民间悄悄流传着，正因为如此，三大先生在那时已是大名鼎鼎了。到了8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让神州大地苏朗起来，产生了名人效应，名人也因之抬起他那高贵的头颅。记得当时渭南要修一座万国商城，据说花十多万修门楼，说是必邀三大先生来题幅对联的。由那时，我便有机会进一步听到先生之名，闻先生之德，崇先生之人了。
于是，这个三论三大，便由此开头了。
当然，他的书画大名是大有来头的。因为不管天南地北的游人学子，经商的或务工的，每当你走进西安，下了火车，走入火车站广场，首先映入你眼帘的便是西安火车站古香古色的楼顶上，那幅丈余见方金彩铜色的楷书“西安”二字。那字写得太好了，如金龙盘绕，虎豹腾跃，笔法朴茂，架构坚实奇崛，笔走龙蛇，似波涌风生。让观者无不啧啧称赞，给古都西安增添了难以数清的光彩。当然，他的大名中还有他为黄帝陵书写的《孙中山先生祭文》；为西安机场题写的“中国西安航空公司”机身字样，那也是字字珠玑，龙飞凤舞，亮丽生辉，早为书法高手所称道。进一步说，他大名也来自他为一些全国人民所熟知的，且是名片大作，享誉海内外名噪一时的著名影片题写的片名，可以说随着影片的走俏，他的书法也红遍大江南北。这些影片有《西安事变》、《高山下的花环》、《人生》、《红高粱》等等。因为这些影片是享誉世界的，所以题写片名非他莫属，因为只有他的书法才能与之般配，也由此加大了他的声名传播。
这些影片都可以称得上是中华民族的魂。那气吞山河的气势，那牵动社会神经，发人深思的民心和民意议题，让人深深地重新思考着社会和人生，重新点燃起记忆中的历史烽火，重振起民族爱国主义精神，和必须构筑的道德和伦理防线。这些重新张扬起来的民族魂魄的影片，配上他书写的片名，让人对民族对历史，更增添了厚重感且让人对历史对传统更加肃然起敬。让人观之思卷风云，胸掀波澜。看那片名书法题字，不仅为影片增色，更增添了气吞山河如虎的历史纵深感。这些书名题词不由让人想起李白《草书歌行》来：“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清数千张。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
这是何等的气派，用于三大先生书法，恰如其分。如此气派，三大先生的书法能不出名，能不表现出应有的艺术实力。其实，提起三大先生的书法大名来，那是妇孺皆知，原因是你走遍三秦大地，江南塞外，那里没有三大先生书法作品，能不出名？这些书法作品，让那些名家儒士爱不释手，人们（当然也包括那些书画行家），对三大先生的书法艺术敬佩得只有五体投地了。说到这里，有人必要寻根问底，必要问出个三大先生如何有如此功力的。其实三大先生有实力能出名也非没有原因。
依我看，这个原因的根，有三个方面。一曰勤，二曰悟，三为教养。
说到此，人们必然要问三大先生的身世。据我所知，三大先生祖籍长安县递午村，他的祖父吴亮臣公，时任靖国军的军务饷监。当时，虽是天下大乱，可乱世出英雄，没有本事能管军需，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据说他的祖父是文才武备，工于书法，又和于右任先生来往甚密。于右任是何等人？那了得，是当代书法大师，他的书法是一字值千金，并很难弄到。他对吴三大这位出身西安书香门望族之家，自小天资聪颖，酷好诗文，少承家学家风，幼练书法绘画，诗文颇具才气的少年，十分喜爱。曾抱着8岁的吴三大说：“此儿小小年纪，习得一手好字，久后必成大器。”此后，三大先生稍长，即从师王正基、苗子健功习书画，崭露头角，继而与国画大师赵望云、石鲁交往甚密，笔墨大进。
《尸子·劝学》有云：“今之人皆知砺其剑，而弗知砺其身，夫学，身之砺砥也。”看来，三大先生书法艺术的登峰造极，既有其天资悟性，又有其砺砥之功，才使他蜚声书坛。他的书法功力，又让神州大地，墨客词侣无不惊叹，誉为“八荒一家”、“天之骄子”、“鬼之精灵”，当代怪杰。这个称谓之高，无人比肩，难以望其项背。当然，按照他的书法造诣，这些赞誉，对于他应该说是当之无愧。
书德画誉满神州
有载：三大先生书法绘画自成一家，可以说誉满世界了。他的书法绘画作品先后被省内外，多家媒体传播。他先后应邀在西安、河南、徐州、台湾、香港举办个人书画展，并应邀走出国门，出访日本、英国、美国和法国等多个国家，作为书画大家，当然要举办他个人的书画展。他可以说是走一处，红一处，走到那里都受到欢迎，走到那里都受到青睐，所到之处又备受赞誉。凭这一点就大可褒扬了。三大先生的书法造诣受到崇敬，他的书德画品也受到人们的赞扬。这些书德画品不仅表现在过去的苦难岁月中，表现在“文革”对他的横加迫害中，更表现在他蜚声书坛，声名日增的当今时代中。
“文革”那个年代，是个荒谬的年代，是人妖颠倒好人不得好报的年代，是无品无行的年代。可三大先生保住了胸中的一片真情，他没有妥协，没有悲观，更没有失去人生的信念。他在当时恶劣的处境下，和历代文人诸如柳宗元、苏东坡、王安石等历史名人一样大起大落，但在所处的劣境中，他的态度一直是昂扬向上，从不悲观。“文革”中，三大先生是被贬到距西安数百里的永寿县，遭受迫害，遭受非人的苦难和折磨，但他却深藏着为国为民的信念。他和常人一样，抡起镢头，打窑洞，开荒地，干着“面对黄土背朝天”的活计，他默默地忍受着，毫无怨言。他和一般人不同的是，他仍保持着乐观向上的态度，并对人生对艺术进行着更深层次地认识和思考，并由此对书法艺术有了进一步的感悟。这个人生感悟可了不得，使他的书法艺术有了飞跃的发展。正因为苦难让他把人生的哲理渗入书法艺术之中，把中华民族的命运渗入书法艺术之中，把中华先贤的德和品渗入书法艺术之中，所以，苍天也让他的书法艺术有了飞速发展机会。且是这个禅悟让他的书法艺术发生锐变，产生质的飞跃！这就是在苦难的岁月中，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却不能忘记习帖，强度的劳动，使他手生老茧，但挡不住他习字的决心。因此时刻不忘临帖的他，集众家之长，又自成一家。在他的笔下既有羲之的神韵，怀素的率真，又有颜柳的筋劲，可以说集先贤于一体，形成大气磅礴如江河东去，有浩浩荡荡之势，又具有一种独有的在墨色交错中，肆意宣泄的个人风格。这可能就是他的书法艺术不同于一般的原因，这就是他所形成的书法个性。正像三大先生说的，他的书法是笔笔有来历吧。这个习惯，让他至今还在习帖。
吴三大先生的书法自成一家，又具有一种特有的豪气，这和他的个性一样，也和他的品行一样。他这个人一接触，就给人一种豪气，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派。难怪他在最困难的时候，敢于藐视一切，豪气长存，大约和他这种开阔的心胸，超人的气派，不屈的个性，坚韧的意志有着直接联系，于是便形成了他独有的书品人品，书风画派。据说三大先生十分好酒，英雄喜酒么，这当然和他豪爽率真的性格有着必然的联系。据说三大先生喜爱有三：喜酒，喜赌，喜艺。他一见酒，便豪气大增，以酒当水，慨之以慷，三杯落肚，便大呼：“笔来”。对纸狂书，还要说：“世无侠客，遂使竖子得字”。他打麻将玩扑克，也是乐在其中，豪在其中，悟在其中。打牌不图输赢，以图尽兴。他的字好，名大，性格爽直，因此爱他字的人也多，他的粉丝可以说排成长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富有穷，但都知三大脾性。有的人要求他写字，多要设局摆场，和他打上几圈麻将，喝几杯美酒，以壮其志，以尽其兴，让他高兴地大喊一声：“笔墨伺候”。
据载：三大先生非常豪爽，而且表现在各个方面。据说他口阔如海，声压群雄。有次陕西书画家群起冲击“兰亭奖”，可以说群星灿烂，书法家如云。研讨会上，各路诸侯互不相让。只听三大先生大吼一声，说：“大浪淘沙也淘金，既然要冲击兰亭奖，就要不怕被淘汰，怕淘汰就不能成为书法家。”值此，窗外一只鸟儿罕见地叫了一声。你说怪不怪？在这里，三大先生的豪气可见一斑。
由此细节，也可以看到三大先生豪得奇，豪得爽，豪出了个性，非常人能为也。
吴三大先生喜艺，可以说是尽人皆知。说到这里，有个比喻，可以说他也像贺知章赞美李白那样：这那是人，是仙人下凡呀。他不仅能书善画，喜诗善文，精通哲学，出口成章，而且能吟能唱，能鼓能呼，能编能写，真是奇人也。这大约就是人常说的有豪气，艺便如其人。由于他生性豪爽，也使他的书法有了奇特的个性，落笔如柱，铁骨铮铮，似立于天地之间，视之若岳，豪气、侠气、大气扑面而来，让人肃然起敬。他的画更是独树一帜，格调清新。他画的《松风图》，早就悬挂于中国美术馆的大厅中。美术馆那可不是一般人想挂什么就挂什么的地方，非惊世之作，方可入内。三大先生的松树，苍劲挺拔，傲然而立。真如李白写的《南轩松》形容的那样：“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真是壮哉！能不高挂中国美术馆大厅，供人欣赏。当然，三大先生也为其画题诗为：“胸中藏奇峰，天外有古松。勃勃生机在，泼墨寄吾情。”他的这首诗写得非常大气，可以说上追古风，后启来者，直抒胸臆，大有太白之气势，太白之志也。当然，三大先生能诗善文，博古通今，胸藏韬略，能画善词，能说能唱，尽人皆知。由此，先生的书品人品，文风豪气可见一斑。书法画品非常人能及，心胸之阔，艺德之高，如睹山岳，雄闻千古，声震山河，三秦大地，应敬仰有加。
三大先生的豪，不仅表现在他书法艺术上，待人接物上，更表现在人际关系中。他对人特别是领导，有他作人的准则。他的书法艺术是不拘方圆，雅致洒脱，做人也是这样。在这方面轶文趣事很多，早成人们口头流传的经典。据说：有位要人要见他，指名索要他的墨宝。并说三大先生是被接待部的人好说歹说才“劫持”而去的。谁知到了要人下榻处，要人却因事外出。三大先生屁股一拍走人，谁也挡不住。足见他的作风和为人。真是神清气爽，豪情入云天，气冲斗牛。
书理哲论惊世雄
上面说到闻和看，现在要说见了。人说百闻不如一见，此话千真万确。正因为这次的见面，让我对三大先生豪和艺以及论，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和认识。
我和三大先生的第一次谋面，是在一个初夏的早晨。当我和几个人走进他的书馆画室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那高大的体魄，不凡的身躯。他虽年近8旬，可面色红润，梳着个大背头，戴副宽边眼镜，显得眉宽目朗，鼻直口方。由于他生得腰圆膀阔，身材魁伟，印堂中英气涌动，但又和蔼可亲，让人怎么也把他看不到是年近8旬的老人。难怪世传他有三大，为：头大、口大、臀大，气势如虎，体形如塔，活托托一个猛张飞再世。我暗暗叹息：奇人也。据载：三大先生的三大中的头大，堪为一绝。让我观之，他颅大额宽，双眉横处，印堂闪亮，豪气奔涌，似《三国演义》中形容猛张飞时说的那样：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横矛当阳桥。又如《水浒》写的豹子头林冲，额宽目明，作了八十万禁军教头。三大先生的口大，据传开口能吞下两个蒸馍，我心想：端的了得。不过我对他的感觉是，他张口如雷，声震群雄，余音绕大梁不绝。当然，所谓的臀大就是体魄了。
三大先生非常健谈，他和我一坐到沙发上，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加上他学识渊博，精通古今，出口成章。
他谈书艺，谈书品，谈哲理，谈人生。
三大先生说：“我虔诚地信守一个观念：没有群众，艺术即不存在。我常在书画的墨梦中，用刚柔拙巧的线条，编织美的精神自我。而当我醒悟时，我原本来自时代，来自社会，来自群众。我不敢有吴三大书画成为永恒艺术的妄想，我要把她归给群众，归还社会，归还时代……”
三大先生说：“我的书画艺术来自生活，来自社会，也来自古贤人，古仁人，古圣杰。所以，我从点画细细临帖，所以我是笔笔有来历，字字有出处，为了不失本性，我至今还临帖，一直到以后……”
三大先生说：“人在痴境中，书在痴境外。这就像饮酒，醉了的人不糊涂，糊涂了的人才是真醉了。”
这些话确道出了哲理，道出了书品，道出了人生。
三大先生的书法也确是来自社会，来自群众，来自先贤，来自苦练，所不同的，他要把她归还给社会和群众。书法是美，绘画是美。三大先生在长长的六七十年中，是用书用画用诗用文这种特有的美的表现形式，去点化生活，歌颂真善美，达到鞭挞假丑恶的目的。用艺术的美，去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去树民族之魂魄，立起民族的脊梁。
通过接触，我观三大先生的书法用笔奇特。他的书法奇特，奇特到不管是整幅作品的章法、结构，还是每个字的用笔都很奇特。点线有致，高下攀连，有聚有散，环环相扣，变化莫测。他的用笔也很奇特，千古不异，非圆既方，非顿且挫，高低上下，势若江河奔涌。字的结构也奇特，有轻有重，有大有小，有聚有散，自成一体。这些特有的艺术表现力，大约就是他说的来自时代，来自社会，来自群众吧。
三大先生对我说：他开始是学哲学的，现在还没有放弃哲学。从他的话中，我们再品他的书法艺术，就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是以象写形的，其中是富有哲理特征的。如果是观察他的整幅书法作品，你就会发现不管是从那个角度看，他的书法都是在扩大点线的空间，又充分利用这个空间，如鱼跃龙门，气象雄肆。章法结构，追求自然，以心传声，以象写形。缓急有致，亦拙亦巧，这不正是把哲学这个抽象的概念用于书法并用形象的形式表现出来么。
三大先生看重社会，看重人民。在他的艺术实践中，在他的书法艺术创造中，他是做着更高层次的攀登。努力和历史对话，和社会对话，和人民对话，这正是他成为书法大家的根。吴氏风格，绝无仅有，前追古贤，后无来者。
据作家王盛华撰文说：吴三大要去东瀛讲学，他匆匆赶去看他，三大先生正和弟子们切磋书艺，周围围了一大圈人。他时而扭动臀部，做击剑状；时而吼两声秦腔，作虎啸状；时而临池示范，又作张颠狂素状。王便笑他，笑他已经活出了一大把名声，依然还率真如童子。全不知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哼哼哈哈摆出一副大人物相，去吓人也去吓鬼，岂不是白白把声名糟践了，谁知此话一出，他顿时目光射人，反说王不懂做人做文，遮遮掩掩，虽然混了芝麻大一个作家头衔，到现在还没有修成正果，也不是把人白活了。说得高兴，他便呼叫着拉王去喝酒，去吃羊肉泡。那天，他醉了，王醉了，吴的弟子们也醉了，出得门来，烈日当头，吴说：“满街的人都醉了，醉了的人不糊涂，糊涂的人才是真醉了。我是糊涂人，醉了，醉了。”同行的人就取乐他，说先生醉了也没一点醉态，倒像是列子御风，神游于天外。王便说真人至性，先生是真人，要不，他的书法怎能横空无极，神鬼都惊。后来，他就带醉给王写了一张条幅，王拿回去锦裱了，挂在书房中，早也看晚也看，果然神清气爽，欢悦如浪中的鱼，不知了水之深浅。
从这里可以看出三大先生的奇，奇得神鬼都惊了。我其所以把看到的和听到的，揉在一起写，就是为把三大先生的里和外都写个犀透。
这次谋面，不仅接触到他豪放的外表，也窥探到他深藏于胸的艺术本质，进一步看到了他的书品人品，了解到他艺术的造诣真谛。他确是时代的骄子，书之怪杰。当代书法泰斗，当之无愧。这次和三大先生接触，仅是开始。三大精神，极应弘扬，因为他是民族的牌子，在创名牌的今天，他便是书法名牌。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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