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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湿的酸润充满了整个季节,瓢泼的雨少了节制,茫茫的湿雾起的陇野,被洗濯的起了苍白。河道,沟坎,随处是翻滚的水,成了鱼儿快乐的家园。 偷来母亲纳鞋底粗棉线,结了一张不大的网,在母亲发愁衣服怎么能干的眼神中冲进了雨幕。落差大,水流小的缺口是鱼集中的地方,每次的兜捞,随着水从网眼里的过滤,霎时沉淀了鱼的欢蹦。脚趾紧抠着大地,一处水缺换着下一个水缺,不一会的鱼篓已经沉重。 下淌的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满篓的鱼已经抵挡了冰凉,一条田埂换着一条田埂的往家里走。 “轰”的一声响,眼前河道边,一条青色的大鱼跃上了河堤,硕大的身躯在河堤上腾起又落下。一愣之后,我放下鱼篓和鱼网便扑了上去。当双手抱住坚滑的鱼被,随着鱼的在一起腾起和脚下的湿滑,我和鱼一起落进了翻滚的河中……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条鱼了,强劲的双鳍,击打水流,一个个欢快的水花被落在身后。“游啊,我们去找水来的地方”身边许多伙伴在呼喊着,争先恐后的朝来水的方向疾驰。 一处水坝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浑浊的水流在水坝的低处形成水瀑,溅出巨大的声响。伙伴们都游到水缓的地方,恐惧着不敢去跳跃。“大家不要怕,迎着水流冲上去,上面就是食物丰富的地方”一条灰脊的鱼呼唤着大家,迎着水流急速的跳了起来,尾巴在水瀑上弹了一下,倏地不见了。 接下来的伙伴们,争先恐后学着灰脊鱼一样,一个个迎着水流,跃起,轻弹。 坝上的水流不在翻滚,缓缓的让我们惬意。我们大口地咀嚼着丰嫩的水草,相互追逐嬉戏,一处水草换着另外一处水草。偶尔也跃起呼吸水面的清新。 又是一年,渐起的河水也已浑浊,新鲜的来水使我在一处不大的缺口处游荡,忽地一张白色的线网向我扑来,我晕头转向的钻进了网底。 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副黝黑敦厚的身材,我看到了捕捉我的少年,好像很熟悉又好像陌生,我痛苦的闭了眼睛……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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