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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是一病人,烧制文字,砌成一座专属自己的院子,阿Q说我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一辈子。 有时,院子里会有人来,但大多数的时间只剩下阿Q还有那座空荡荡的院子,阿Q蹲来蹲去,滚来滚去,翻来覆去,然后世界就这样秋来夏去。 曾经有个即将踏入社会的少年,迷路撞见了阿Q的院子,他走进去,阿Q正在扮演铁匠。少年说:“喂。” 阿Q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一个劲的打铁。 少年想今生如若苦难。 阿Q说:“喂,勇者无畏,让心化作一枚准备发射的水雷。” 少年说:“我如帆船,前程似海。” 阿Q说:“如果我是铁匠,我就要披上铠甲,今生哪怕汪洋,也要闯它一闯。” “即使沉入海底?” 阿Q说:“那就欣赏海底的夕阳。” “要是能抵达对岸?” 阿Q说:“对岸坐着美丽的姑娘。” 曾经有个红尘深陷的女子,无路可退,遇到阿Q,阿Q还在扮演农夫。 女子说:“唉。” 阿Q傻傻的笑,以为自个是个辛勤的农夫,在收割麦穗。 女子想来生怕也无救。 阿Q说:“爱,爱恨无罪,好的镰刀注定要杀死更多好的麦穗。” 女子说:“木鱼如我,维伴残灯。” 阿Q说:“我若是麦穗,也要如期的成熟,即使被镰刀割去我的根部。” “如果不能成熟?” 阿Q说:“那也能体会农夫的苦楚。” “要是能够成熟?” 阿Q说:“那就用爱、用牺牲换作农夫的幸福。” 还有个老于世故的男人前来问路,阿Q正赤裸裸的向天祈福。 男人说:“你好。” 阿Q说:“不好,抛掉虚伪,别让灵魂游离、这世上小人作祟。” 然后关上大门,阿Q说:“呸。” 阿Q说我是一医生,别看我是一病人。 阿Q很爱穿上自己仅有的一件白马褂,然后沉思、沉醉。风吹起他的衣角,还有凌乱的头发,阿Q以为自己很帅。 阿Q还在继续烧制文字,然后对着天空,对着院子。 人们给阿Q的院子按上了一块牌匾——精神病院。阿Q很不满意,以为自己得重装一块牌匾——悬壶济世。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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