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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我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内衣,外着一件薄薄的蓝色上衣,敞着怀一个个扣子敞开着,小北风还不时地向我吹来,把我的衣角、衣襟吹的哗哗作响。虽然天寒地冻,但是我不冷,我浑身燥热,身心热血沸腾。我正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待我的老朋友郝马尔的到来。月光下,刀光闪闪,我磨刀霍霍。我单腿立地,躬身向前,一边听着刀子蹭皮鞋发出的琴弦声,一边仔细倾听那命运攸关的侧巷里的动静。 此时,马耳他在不远处的三楼的凉台上目睹着这一切。“他怎么能这么干,我要阻止他,我必须阻止他,”他自言自语道。想想人类的丑恶吧!他紧扒着窗台,瞪大了眼睛,正在观看着事情的全过程,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在十字路口十栋楼远的斜侧面一拐角的二楼,郝马尔的小妹妹,脖子上挂着房门钥匙,刚刚练习完舞蹈。此刻,她正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准备去迎接哥哥下班回家。 9点钟,下班的铃声响彻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郝马尔正在回家的路上。郝马尔走到十字路口停下来,仰头望着皎洁的月亮——今天正是十五,月亮特别的圆,他在思忖着什么。此刻,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我绕到他身后,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我冲着他过去,一个急步冲刺,跳到他的面前向他连刺了三刀。我第一刀刺他的脖子,第二刀我还刺他的脖子,第三刀刺穿他的肚子。我把他像水笙一样扯开,他应声倒地,惨叫,绝气,血流满地。此时,刀子已经成了累赘,我把它扔到边上。“杀人真是快活,别人的血液在流淌,我倍感轻松,身心也受到鼓舞。”我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我又愤怒地对着他倒地的尸体喊道:“哼,郝马尔,我的老朋友。你这个酒鬼,夜游神,逛舞厅的货,消失在这个街道的黑暗之中吧。你这一肚子的苦水向谁倾诉!”——“为什么你不是一个装满血液的气球,让我坐到你的身上,让我们一同消失在这夜幕之中,街道的最深处?你沉甸甸的尸体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你这样无声的提问究竟为了谁?” 马耳他急匆匆地从街道对面跑了过来,满腔怒火,“辛马特,辛马特,我全看到了,每一个细节都看到了。”我和马耳他相互审视着,他心满意足。而我却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郝马尔的妹妹迎面赶了过来,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她哥哥的尸体,她脸上铁青,后边跟着一大群警察。郝马尔的小妹妹扑到了哥哥硕大的的身躯上边,将整个身躯都压到哥哥的身上,同时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把房门匙。 我正看到一座小房子罩住了这对兄妹,妹妹紧紧地抱着哥哥,手里紧攥着那把房门钥匙,不久慢慢地死去。此刻,警察赶到。我把脸紧贴着警察的肩膀上,强忍着最后的痛苦,被毫无费力地带走了。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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