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国超先生嘛,我好多年没见到他了。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去渭南师专讲学,就是应段国超先生的邀请和接待。可以说,在陕西新文学的初期,在当代文学批评界,最起码是咱陕西吧,段先生是很有名的。正因为他很有名,当时他邀请我去,我就去了。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后来再到他们学校讲学,大概也有六七次吧,有时就歇在他那里,到第二天才回西安。
我记得当时有好多人到他们学校讲过学,路遥、陈忠实、邹志安、莫伸、王愚、肖志儒、蒙万夫、陈贤仲、李健民,还有老一辈的杜鹏程,这些作家和批评家,都到他们学校讲过学,都是应他的邀请和接待。他自己是搞文学评论的,文章写得很好,他批评孙静轩一首长诗的那篇文章,就在文学界引起了一场辩论。他的这篇文章登在《长安》上,我当时就在《长安》当编辑。
我还记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省作协、文联、文化厅和省委宣传部搞的活动,就是开会吧、座谈吧、讨论吧,他都参加了。他在当时的陕西文艺界很活跃,是很有名的。确实呢,他对陕西的新文学,新时期的文学,起到了推动的作用,做出了他的贡献。
后来,我们接触不是很多,后来他对当代作家、作品的研究,也就是当代文学吧,作的研究不是很多。主要原因嘛,就是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对鲁迅先生的研究上,而且是对鲁迅先生家世的研究上。当然,他在这方面的研究,特别是对鲁迅先生家世的研究,成绩很突出,在全国来说很有影响。所以我觉得,特别是看到他的书的时候,常会有一种感觉:段先生在一个不是很大的城市里,能在渭南的一个学校里,做他的学问,能耐得住寂寞,至今专心写他的东西,这种精神,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是很了不起的。一般人,在一个地方学问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就离开这个地方了,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都市文化中心的地方;或者说,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虽不是都市文化中心,但也远比原来的地方好很多的地方,但段先生没有这样做,这种精神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搞鲁迅研究,搞鲁迅家世研究,需要一种毅力,一般人没有这种毅力,而段先生有,这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觉得段先生这么多年坚持做自己的学问,而且把学问做得这么大,这么有影响力,这么有成就,确实令人佩服。
我和段先生接触不是很多,但总的来讲,我觉得在新时期,特别是在新时期文学的初期,他确实在当代文学评论界很活跃,很有名,很有影响,对陕西当代文学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在以后的近20年,安心在一个地方,在他教学之余,坚持做出很有成果的研究,这精神确实值得学习,也值得佩服。我和他的学生王锋接触的多些,也经常听王锋讲他怎么踏实做学问,怎么默默无闻地,不求任何功利地在那儿搞研究,我听后总是很受感动。
回想起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到他们学校去的时候,段先生反正是瘦瘦的,个子不高,反正我记得,他那时候口才挺好,思想,特别是思想很活跃,谈风也很敏锐。现在段先生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当然,这么多年没得见,除了想念之外,我先要对段先生取得的成就表示祝贺。我觉得,对于一个学校、一个地区、对于一个省上的文学,段先生都起到了很好的榜样作用。现在段先生的年龄也不小了,想当年他请我讲学,他都快五十了,现在快七十岁了吧?我祝他身体健康,晚年快乐。
编辑: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