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在东北开学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伴着北风飞舞着。路灯照在雪花上很亮很美。生在南方的我,第一次看见雪是这样如盐粒似的从空中泼洒下来,南方的雪总是轻飘飘的如同羽毛在接触地面不久就融化了,见到雪的人儿也是别一番的热闹。这里的雪,给了我开始寒极探险的兴奋,几年后回到南方,该是再难见到这番景致了,于是,放慢脚步,细细观看起来,心想着,大雪里,人们该是要打仗,嬉戏同乐吧,不像南方的惊喜却势必是一种久违朋友般的喜悦。雪,那样洁白洁白的,好事厌恶人们对这世界的侵染,所有的心绪都化作了寒气一并宣泄出来,净化着这里的一切,包括远道他乡的我,将那点点尘嚣一并想要用雪花埋藏。
早上把头洗净,戴上厚厚的手套,风吹得鼻子生痛生痛的,赶紧用口罩,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帽子也被装到包里,这样武装着,心里略感安全。和朋友到菜市场花掉一块大洋买了一堆生菜,两块钱的饼,四块钱的鸡块,打着冷战,吹着白雾,听着东南西北风,双手摸摸索索的撑着伞,无情的抵抗着可爱的雪花。高跟靴子在地上撞得咚咚着响,好似警告我“再过一阵子,要敢把我当水靴穿,我非让你人仰马翻。”懒得管她,我乐呵呵的望着路灯:"还是你最帅,自己发着光,即使雪地里都是温暖的,只是雪花多半是恨透你照得那样通透的。”回到宿舍下,充话费,把阿姨吓着了,这样早便如此打扮,只剩两眼睛滑噜噜的盯着她,交钱,打条,转身走人,留下惊讶的神情,多半是说话时,鼻孔盖着不甚清楚,她该是很疑惑直到看见金额才决定给存话费的事情吧。自得其乐,到楼下,打算给楼管阿姨报告是几号房间的,因为阿姨每次都以为我来至外星,长得不是这楼的,无数次询问,想好好报备表现表现,却不料,阿姨被冻得窝到屋内暖气旁了,没舍得瞄我一眼,真真失望。和同伴回到寝室,脱掉外衣,感觉这温差不是一点点,南方的冬天屋里屋外一个温度,如此温暖的房间几乎不见。一直被我忽略的耳朵开始抗议了,冻得冰凉的他开始火烫火烫起来,朋友笑着说帮我捂捂降温,不干,是怕而后冻坏了,也想那该是我母亲想念我了吧。
昨晚,朋友把上个星期照的相片传来,说是,我给她照得暧昧了,很是纠结,要把我删掉。我呵呵着笑,两个四川老乡朋友也在这里读书。我习惯于给别人照相,技术不好,却始终努力证明着眼中的风景,秋天就这样过去了,仅仅两周时间,学校树林是那样的迷人,他两玩笑把那般诗意的秋风红叶只看做嬉戏的言语,我又怎想放下相机让他人记录呢?于是我让一切变成了自己的照片,记录他们的照片,一起游玩,一起回味四川的麻辣烫,那般无奈的思念。
把和室友买的蔬菜拿出来,洗洗干净,拿出辣椒酱,乖乖的抹上,大口大口咀嚼起来,香喷喷的犒劳着冻红的嘴唇。而后打开网页,看见小曹老师的网页,全是秀色可餐的佳肴,真真是最大的折磨啊!
雪开始越下越大了,飘洒着,在校园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的,好是美丽,窗户关得严严的,给弟弟打电话,说是放假经常回家陪父母,心里暖暖的。看着满天飞舞的精灵,像许多昨天记忆的胶片,每一片都折射出遥远的思念,暖暖的暖暖的。好友说“越大越孤单”——很想告诉她,我们都是各自的一片雪花,长大了,不管多么不安,即使颤颤巍巍的也要飘到自己的天空,为自己的冬天装扮起来,哪怕只有一个季度的妆点,心中的童话也不会远离我们,哪怕是冰冷脆弱的小小雪花,拥有灰姑娘是公主的坚强,向着自己的方向努力的飘扬着。整个冬天也就会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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