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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河波浪翻,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河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附近山上的农家屋里传来悠扬婉转的歌声,这是在歌唱我们的祖国,也是我在棕溪小学和同学排练节目经常唱起的歌,那女孩的歌声将我带到那少年时代,使我的思绪飞回久己阔别的故乡——棕溪。
少年时的我常约伙伴到江边玩,李守国、李启凤、李尚英、赵万山等同学的家就住在汉江边的岸上洪家河。李守国的父亲就是驾船的艄公,木船起锚时扬起的白帆高高的挂在桅杆上,逆水上行的几家船约到一起或单行或并排,纤夫们肩上挽起纤绳喊起号子,哟嗬嗨——大木船在水中随纤绳移动,老远看去似一条巨龙在江面上游动。
那年有幸回到故乡,受老同学之约在洪家河附近的山上老坟坡观景,我们站在山头上俯瞰脚下,洪家河居住的几乎全是李姓人家,祖辈以驾船打渔为业,江边的古渡口却不知是那个朝代就有的,李姓人家代代相传以渡为生。大小院落有古式民宅,有现代土木结构,还有砖房,稀稀落落散住在江边。
汉江两岸奇山秀水,江边古渡口人群如潮,有的在上船,有的还在山腰的羊肠小道上,人群似蚂蚁样慢慢蠕动着朝渡口走来,他们有挑的,肩上扛的,背篓背的都是粮食或特产,通过渡口船运过棕溪街去赶常。
古渡口非常的热闹和繁忙,也构成了汉水边上一道风景。附近还有那么几叶横舟散懒地闲卧在水边,荡漾于一片变化奇妙的水光之上,汉水拍打着久经沧桑的船身,仿佛试探着那里面风雨坎坷的传奇。
就是那么一处古老的渡口,承载着汉水历史悠久的文化。渡口不知是从那个朝代开始就有过渡的,而洪家河却是当地老辈们有口皆碑的,那是一条很有历史价值的河,它是清朝大臣洪承畴调集当地群众人工开凿的河流,叫洪家河,据说附近山坡是一块风水宝地,他就请能工巧匠为他的老祖修坟,此山也就成了洪家的坟地,以后人们管此地叫老坟坡,又把方圆农户迁来此地居住,为他看护老坟。
也许这江边古渡口曾经渡过这位贵族的灵柩吧,如果他长长的仪葬队可以从这不算宽阔的江面渡过,那当时的艄公又是何许人也?
古渡口的艄公几经轮换,最早是李永生,现己是李万安掌舵,大约有几十年吧,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坚守岗位往返运送过渡的人们和物资,一辈子都在这无际的汉水面上荡漾着,品味他的风雨人生,议论着汉水的善恶,也感叹着生活的凄苦与无奈。在那年月渡口就是人们唯一的交通要道,有渡就方便了人们生活的需求。
夏、秋两季是人们收获季节,渡口更加一片繁忙,麦子熟了,油菜黄了,人们把粮食、菜籽、特产等装上车,然后就过渡到河对岸的棕溪市场去卖。
而今,再不走那年月的羊肠小道和翻山越岭,受路的罪。群山峻岭中的盘山油路象一条银蛇从家门口通往江边,各种车辆从山顶一溜烟滑下渡口,过渡收费每人三元过一次,真是太便捷了,人们感谢党给乡村群众带来交通的方便。
党的惠农政策深得人心,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山山岭岭,农民们学科学,用科学,搞养、种、植,家家有摇钱树,高楼拔地而起,水、电、路通进家门,腰包鼓起来,生活奔上了小康。每到收获季节,古渡口更加繁忙,那些人群,那些车辆拥挤渡口说笑打闹,热闹非凡,渡口生意也随着兴旺发达,老汉乐的笑口常开。
车到江边,我就朝渡船走去,艄公是熟人,他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这时一群白鹭从草丛中扑愣愣的飞向空中,呱呱地叫着飞向林子里。我坐在船沿上一边看着空中的飞鸟和棕溪上大桥飞驰地铁龙,一边和李艄公慢慢地谝起古渡口的陈年旧事……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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