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海来去两天,时间很短,自然只能谈点感觉了。
青海和西藏是连在一起的,比如青藏高原、青藏公路、青藏铁路等等。李娜的一首《青藏高原》,唱红大江南北,唱出了青藏高原的豪迈和苍凉,让我无数次在心中勾画出青海的模样。
坐在行进的汽车上,双眼直勾勾望着窗外,映入眼帘的是绵延起伏的山峦和山下一望无际的草甸。那山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峻,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奇险,山上没有树林,没有绿野,只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杂草,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积雪,无不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的寂寞和悲怆。
有人竟然后悔来到青海,有人却情绪激昂:“看惯了秦岭巴山,再看雪域高原,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才是祖国的壮美河山!”
汽车快要越过日月山了,我不由得想起一位中国古代伟大的女性,她为了促进中华民族大融合,增强汉藏人民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毅然舍弃锦衣玉食的京都生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她就是文成公主。据说日月山是青海通往西藏的最高峰,当年大唐护送文成公主的卫队走到这里就要返回长安,藏王松赞干布的迎亲队伍也在这里等候迎接,文成公主则要在这里脱下唐服换上藏服,从此才算正式加入藏族同胞的行列。听说青海煌中县多出美女,那是由于文成公主带去的一批宫女,因不能适应青藏高原气候而滞留此地,与兄弟民族结婚成家,繁衍生息,代代相传。
举目遥望,远处的山峦不见了,模模糊糊中看到蓝天白云下浮现出一种湛蓝湛蓝的东西,与蓝天、白云、草甸融为一体,像蓝天又好像不是蓝天,像草甸又好像不是草甸,情景交融,分外柔美。导游指着远方说,那就是青海湖。我们一下子来了兴致,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但谁也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青海湖远景的感觉。这时,“水天相接”一词突然从我的脑海中蹦了出来,对!就是它,水天相接,妙趣天成。
来到青海湖边,我们惊呆了,太美了!湖面是那么大,湖水是那么清,乘船冲浪的感觉是那么好。这个中国最大的内陆湖泊,古时就与东海、南海、北海齐名,被称为“西海”,汉代也有称它为“仙海”的,似乎它的美能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又似乎它安睡在海拔3000多米的雪域高原真有点让人不可思议。到了北魏时,它才被更名为“青海”,意为“青色的海”。到了清代,不知是谁绕它走了一圈,竟然发现它不是海,而是一处特大的湖泊,于是“青海湖”的名字便被固定下来。青海湖以盛产一种湟鱼而闻名,听说这种鱼十年才能长到一斤,不知是因为青海湖水温太低、可供湟鱼取食的生物太少的缘故,还是青海人为了保护这种鱼类而故弄玄虚呢?
晚上住在西宁,我一直在想,青海这个地方海拔这么高,天气这么冷,山上是积雪,山下是草原,人们常年生活在这里确实不容易,青海人的精神值得让人敬佩。
第二天,我们乘车来到塔尔寺。它位于青海省湟中县鲁沙尔镇境内,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塔尔寺所在地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的诞生地。宗喀巴大师是对藏传佛教的改革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高僧大德,塔尔寺也因之成为蕴藏博大精深的藏传佛教文化艺术殿堂,其独特的、精美绝伦的“艺术三绝”,即酥油花、堆绣、壁画蜚声海内外。
走进大经堂,形象生动、绘技高超的壁画使人眼花缭乱,虽然这些壁画已经历了400多年漫长岁月的日晒风吹,却依然色泽鲜艳,光彩夺目,不愧为塔尔寺的艺术“一绝”。
陈列在面前的这些堆绣作品,生动传神、活灵活现,具有很强的立体感,形似半浮雕,它不同于一般的刺绣品,它是用各种彩色棉布、绸缎剪成各种造型图案,经过剪裁、堆贴和刺绣而完成的,图案内填上棉花或羊毛,使其表面凸起,富有立体之感,所以称之为堆绣,成为塔尔寺的艺术“绝品”。
在酥油花馆,我们观赏了用酥油制成的花草、人物、树木等油塑作品,人物神态自然、栩栩如生;景物风情万种、惟妙惟肖,达到了十分逼真的境界,成为塔尔寺的艺术精华,堪称“一绝”。
塔尔寺的“艺术三绝”,无不让人惊叹和震撼!
还有一件让人震撼的事,那就是“磕长头”。在塔尔寺,随时都能见到那些“磕长头”的信徒,他们双手合拢,触额、喉、胸后全身俯伏与地面,就这样一个一个地要磕完10万个头。这是因为他们曾经许了愿,在得到印证或达到愿望之后,来磕头还愿的。听说中青年人要磕完10万个头需要三个多月时间,若是老年体弱者则需要1年左右的时间。当我看到那些“磕长头”的信徒身旁放着的被子和餐具时,觉得他们是既来之则安之,作出了长远打算的,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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