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中,一定的,是和文学有着缘份的。上小学、中学,没什么课本知识可学,倒是鼓捣着从一些落寞的文化人家里,弄了一些早年的文学书来读了。印象最深的是上个世纪的1976年,读了新版的《红楼梦》,算是给我种下了一粒文学的种子了。正经学着弄文学,是上大学以后了,因是学的中文,写点东西,是学习用心的意思。毕业后教书,写作成了业余,因是教语文,也算是写下水文章罢,多少与正业是连着的。没承想我这写作,渐渐地在小地方,成了一些气候了,于是在教过七年书之后,被调到县文化馆,搞起了所谓的专业创作。这又有了到北京鲁迅文学院的进修,那叫个青年作家班,很多的同学如今都成了大名了。从北京回来后,却并没继续地弄文学,而是又被调到县委做了秘书。这一来,正经地入了行政的行,越陷越深,直到今天还在煎熬着。从政十来年,动手写点文学的时候是少的。早些时候主要写公文。写出了一点小名气。近些年,在基层苦着、乐着,渐渐地写作的虫子在心灵深处越爬越勤快着了。去年,一些文学上的朋友鼓动我再写点东西罢,竟写上了瘾:想自己毕竟与文学还是有缘份,多少年不弄,拿上手来,并不显得笨拙。又想,十来年,一直是在做着文学的积累的,像农人在堵着田缺子,那水积起来,一旦放开,是有哗哗的响动的了。再想,文学于我,是在总结自己的工作与生活的,挺好,比每年的年底写述职述廉报告有了更多的生趣哩!我的文学的青年时代是以写诗为主的,出过了一本诗集。中年以后写散文,大约这文体是适合于我的。从2008年底开始,一年多时间,写了七八十来篇,陆续地发表了五十多篇。算起来,写散文也是从年青时候开始的,算字数,有近百万字。但老来的散文有了嚼头。这好比乡下的的押家酒,放置在坛子里,越久越老道,动辄就醉了人了。况且我的写作准备,应当是充分的,一无文学的功利心,只是喜欢,并且作为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二是我十几年一直是沉在生活底层的,对时代对民族的变迁有切肤的感受,不用“为赋新诗强作愁”;其三,我这人是有良心的,在良心普遍缺失的年月,这真成了自己的千金不换的精神财富,爱人民,爱生活,爱事业,是敢说这个大话的。有了这三点,就可以做文学上事,而且是可以做得比较好的。无论今后自己在行政再走多远,或者退出行政的舞台,文学的良心会一直支撑起自己做人做事作文的根基。
出这本散文集,我要感谢许多远远近近的朋友的鼓励,这些朋友,有弄文学的,有做生意的,有办企业的,有当兵的,有教书的,有摆摊的,有忙人有闲人,也有做官的。还有一个乡下的农民朋友,他是老高中生,甚有文化,鼓励我说,你出书呀,出了我高低要买上一本哩!我在官场上混着,时间长了,我的很多同僚和上司越发地理解了我,比如凡是我的上司领导,总会鼓励我多写些,说,有自己的爱好,且是正经的爱好,总比闲慌了打牌瞎耍强嘛!上司如此的话是很重的。在官场,弄什么文学写作,常常会是另类哩,是另类,味道总会不大好受。好在我努力工作,自己管的事总能出些彩,凭良心做事行世,总不叫别人背后闲说。一些朋友近年总鼓励我说:刘云还是很有口碑的嘛!我知道这是叫我再好生给人民做事呀,不能耍了小性子,也不用扬鞭自奋蹄哩!我当然会一如既往地做好自己的事。将来离了这岗位,至少总能有几个朋友时常想起来,夸赞几句。有朋友的鼓励,腰上就有了劲儿,养生里叫补了膂了,膂出劲,是正经东西,有了这劲儿,我便会走动得更快些更有力些。
这里要特别感谢穆涛、陈长吟两位朋友给我作序。平日里我们见着,多数时候是以兄弟相称的,而我心下深知,他们在文学上都是我的老师。长吟兄早年在安康时,就是我的文学辅导老师,知我的根底,这些年也一直关注着我的动静;穆涛年龄上小我些,却是中国散文界里响当当的人物,经常就要弄些叫散文大吃一惊或频频点头的事来,他对我格外开恩,给我说了许多散文上的事,无形中引导着我的散文往正路上走哩!他们在序中夸我、扶我,也敲打我,我只有长长地感谢呀,再就是以后再忙再累再不如意,在把正途上的事做好之余,挤些时间把散文写得更好些,将来退休了,老了,好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回忆往事,慢慢翻书呀:笑一笑,叹一叹,一辈子便像手中的这书,哗啦啦就翻过去了,挺好,一生中竟然还是做了许多正经事的。
我生活工作在秦岭山中多年了,跟这山有了感情。在这山里,有我的感动,有我的困惑,有收获也有付出。这山叫我什么时候都站直了,别动不动就趴下了;也教我晴朗地看待这世上的一切,再苦难,也把苦难先化作阳光,与人,与已,与土地,与人生,也与我珍爱的文学。这是一座有神性的山,做文章的人,是应当来这里走走的。我可以做个向导。借这书,我把联系方式放在这里,朋友们想来,给我联系呀:linynncn@163.com
来不了?我在新浪上有个博客,多半能看做网上的秦岭,我的秦岭,好找:搜索引擎里打个“刘云的博客”,加上“宁陕”两字,就出来了。给我留言和批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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