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刘光平)
古罗马有个故事说,西西里有一位公主,原本住在一座宫殿里,公主有个怪癖,年年都要封住宫殿里一些房间的们,家具、帷幔和盆栽的花草都原封不动地就在那里,到后来,宫殿的每个房间都封住了,公主于是搬到对面的房子里,在那里了结了余生。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刻意的情节里隐含深意。
我新近也搬家了。对此也有些相同的感受。回想起出生以来的年月,已经搬动了数个去处,倘有可能,还有新的房子会成为我的住所,还有不少山头成为我窗外的风景。
每一次搬家离去,总想在搬动之前留下原来的样子,因为那是人生所有回忆中最具体不过的记忆。原本一个像样的房间,只要搬动便成了回忆。于是每次搬家之前,我都要拍一些照片,虽然如此,照片仍然有鲜明的搬动痕迹,也许在我亲手搬掉一个家时,才想起要留下一点回忆。
家的回忆,总是很清晰的,前面是什么东西,后背是什么东西,躺在床上想起以前房间的样子,似乎在重新恢复布置一间曾经的房子,那些熟悉的物件便一件件摆满记忆的空间。
也许那个西西里公主就是想要留住每年的房间,因为那里是生活的遗址,是最有棱角的记忆。我想她一定能回想起七岁的房间,那里摆满着的玩具童床,几棵枯死在幼年的树苗;她也一定能够想起十七岁的房间,那里挂着她洁白的婚纱,镜子前双手托腮的公主想着远方的王子……
我们的记忆就像许许多多的房子,过去的落满灰尘,最早的甚至已经剥落,越来越多的房间,我们疏于打扫,都成了记忆的遗址。我们精心营造的房间,在时日冲刷中注定崩塌,最终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一间永远的房子,面朝山河,风静日暖。
时间马车的盲目放逐
让我们以更大的平静去爱我们不确定的生活,呐喊的暮色有深沉的蓝,宽阔的湿地周围,落叶松林细碎的叶子有细腻的心事。搁置的石头,断断续续有兽迹逃走。
让我们返回夏天吧,你坐下来修补扯坏的衣服,中间流过的水,保持清澈的源头,更远的山间,似有飘荡的几缕河声,如雾无依。我们坐下来,用两片湿润的鸟鸣连起话题。
那时候,天就要黑了。
不干净的路上,不久前有扫过,卑微的帚痕留在灰尘的表面,雨压住了飞扬的它们,它们比自身还轻,光滑的林间,润过多事的脚印。
盲目的风忘了方向,肉红的叶子旋转着落下,渴望到来的答案,安定详细的明日。
他们或许就是潺潺的疼痛,有过依稀的蒸腾,掩埋的路自暴自弃,穿行也让活着的树木在秋天有了深远的颜色,沉下去,多少被安慰的目标,由主自由吧。
趴在树干上的时间,久之疲倦如叶,表达的过程像落下一样虚无。充满忧伤的水井里两块晶润的石头,撞击着闷沉的浪花,数不尽暗定的日程,在绳子的摆动中一次次脱落,依旧悬着的轮子转述往事。还是饮自己的酒吧,让石头的苦留在内心。
我们刚刚相遇过的马车,留下冰冷的辙痕,草抬起颤抖的头,汁水挤出平常的根茎,折过的花忽然碎了。完全的挣扎已如丑陋的世界制造自身,我们忍受着远去的光明。变得不再属于任何一部分,不在湖泊和山林,也不遥远也不就近,闪耀的是虚幻的星辰。
我们处于所干的事情的尴尬境地之中。
我甚至可以像以前一样爱你们
今天下午,阳光很好,我去晒那些前面的太阳,虽然穿着皮鞋,而且有一点生活的负重感,不知逃避还是承受。
还剩半截曾经的堰沟,在石壁间,上下粗糙,唯中间水浸润的地方,光滑的有点特别,像被长久吻过的痕迹。大树,有几百年了。一处丛林间的乱石岗的一处岩穴,向南受着太阳,我躺在那里,像病得严重的外公,我在那里,装出佛的样子。
准备离开了,却忽然打定主意,从此永远铭记,不再分离,没有原则,也无须意义。就这样,一塌糊涂的沉浸。
原本就要过去的冬天还藏在屋檐下面,晶莹的凌冰掉藏有飞舞的雪花,没有寒冷,却有一种被关怀的温暖,如果这是幸福,确实触手可及。新年刚刚过去,土地还没有做好准备,牛的心情在干草上体现的很慵懒,若有所思,别有用心。
那么,还有这么一段日子,我要把它掰开,一大半给心情,让他在春天到来之前喂得白白胖胖的,一小半给诗歌,让它即使枯瘦如柴也要做好燃烧的准备。我有时候也把它想成一块泥,让它有点荒芜,有点糜乱;也可以是雪,把它堆起来像人,融化后跌进深处。
现状是这样的,不懂害怕,看看还未落尽的叶子,就让他继续落吧,总要落完的;看看肉体的裂口,再裂一阵子吧,总会好的。
要温和点,像以前那样;要善良点,不伤害一只蚂蚁,对这个世界保持足够的放心,足够的小心,我甚至可以像以前一样爱你们。
春天如少女一样芬芳
此时,我背对俗世,面面窗而坐,花园里自动喷水装置有节奏地分洒着水珠,漉漉的草坪在初春的下午里显出蓄谋已久的生机,最悦耳的夜莺似乎就在后面幽静的丛林中不受惊扰地低吟,迎春花只有在开出可人的碎黄花时才能让人注意它一年的长势和攀爬,宁静的下午,花朵和树叶暗暗生长,而我也暗暗生长,像角落里一颗久置的菌,那纤细的丝当然从我的颅中长出,在不为人见得时候开出鲜艳的花朵。
建筑物退后一步,便远离了车水马龙的大道,有了更多的安宁。我像一个被培养的病毒,生长在适宜的环境里,等待着实验,等待着打败。他们培养我所有的恶习,让它长大,然后并无明确的收获。
想着夕阳的山坡上,农民们种下土豆,种下玉米,有真实可握的锄头,有和煦的阳光,明媚的金属,牛羊怡然吃草,花木各自开放。
我总是被春天打动,准确的说我总是被季节打动,我说不准我最喜欢哪一个季节,我爱所有的季节。我在春天里,就爱春天,我在冬天里,就爱冰雪。
我没去解冻的溪边,我的春天是被动的,如果不是我看见放晴的山头,我肯定仍在冬天,而它却正奔向夏天堆烟的枝头,青涩的小果末端依稀可见过时的花期,我身体里的芳草因错过季节而格格不入。
我总感觉季节恰如爬虫,爬过一个格子,便立刻进入了新的面积,而不带以前的丝毫气象,彷如春天,我总感觉在某一刻扑面而来,既是是早春,雪仍在山中未化,但已于彼时决裂,像一个坚毅地女孩,隐忍着一切压力奔向我的怀抱,能不让人动容么,触手你就可以摸到她冰凉的脸庞下火车一样急促的呼吸,那时整个村庄都弥漫着少女芬芳的味道。
谁想治愈自己那有毒的心
送给别人最后一副笑脸,抖去一天的世务,逃出机关里的“机关”,回到家中,静坐窗前,暮野四合,手把芬兰女诗人索德格朗的诗集,新绿的封面顿让人肺腑澄澈,翻开去读:“上帝之母的手臂中有一朵玫瑰/它的一片叶瓣/愈合生病的心//上帝之母的手臂中有一朵玫瑰/光芒四射的眼睛,她微笑——/谁想治愈自己那有毒的心?”
身患严重的病,不到生病的时候,它依旧隐藏的那么深,像你自己的影子,一直没有离开你,只是有一天它跳出来,站在你的面前,一句话不说也吓你一跳。
我们凌乱的梦境常常掩藏着我们讳莫如深的内心,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去那么陌生的地方,在夜晚的荒原里,我们的惊慌像恶贯满盈的白骨一样暴露无遗。
我们的隐藏也许正是另一种暴露。
白马非马,却明显露出了马脚。
指鹿为马,而它暴露的却是嘴脸。
面具?
遍观我们的面具人生,红脸关公,黑脸张飞,而白脸却是让我们爱恨交织的曹操,面具又能遮住什么?
中国最有意思的便是面具,面具本来是遮蔽真相的,但我们舞台上的面具却体现了人物的性格,遮蔽的意义似乎消失了。
实际上,人生的舞台,我们都是演员,只有带上面具才有自己的角色。我们演的最差的就是自己,我们可以去做别人的生旦净末,却不愿去做自己的丑,只到最后一刻我们才肯脱下面具,悲壮谢幕。
也许正是我们自己是一个丑,但我们往往却想去演一个旦,结果丑没演好,自己却演成了二旦。也许一个好的演员还应该记住,去演最适合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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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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