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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的瞬间,风衔着雨滴似乎期待了许久,望眼欲穿的一下子扑入了我的胸怀,爬上了我的脸颊,迎着呼吸窜入了我的胸膛。我忽然发觉,有的时候乌云也可以让视觉变的那么爽快。 是因为有雨丝的委婉,亦或是偶尔放松的心境,或许是我这些天来堆积的忧郁被这场雨水刷洗去了不少,郁结的心伤暂时得到了的释放。所以,此刻的阴霾才可以让人呼吸的那么舒畅,那么馨香。 雨水或许能洗刷去一时的愁怨,但久而久之的这样飘下去,它将穿透所有的防备,至极的触及那些埋在心底深深的弦,总会跳出些伤感的音符来诠释你的眼泪和叹息。 这样黯然的天气,总会容易给人想回忆的意念,也总给人一抹伤感的色彩。我深深的喜欢着雨滴,不是它的凉意,不是它的灰绿,是那一缕撑着油纸伞的惆怅,是它淡淡的伤怀里躺着的那一抹抹静静的沐浴着的哀怨。 欢快的节奏似乎总跟不上这道道貌似泪水的雨的脚步,亦或不是一种信念的范畴,一个如冰的绝美,一个是如花的娇媚。 时间在春风的吹拂下悠闲的过度在初夏的窗帷上,山腰间的鲜绿炫耀着青春的身姿,春雨的醇香挡无可挡的袭击着我的鼻翼,孩子们年轻的歌声飘荡在校园里,回音搅拌着朝气缠绕着这个有雨淅沥有雾蒙蒙的早晨。 宝宝们还在沉睡着,没有干预到我的思绪,我任这缕思绪乱乱的无头绪的在我的脑空间里东西相错的交织着,纠缠着,环绕着。我用腹腔里仅有的那些已经套用过无数次的文字编织着,追踪着这张绽放着四季,绽放着年华,绽放着命运的网。时而慌乱,时而宁静,时而苦闷,时而谐和,时而愤懑,时候坦然,时而悲伤,时而欢乐。 有的时候,那些悲伤的回忆会使人恨意重生。隔着窗望着外面贪婪的瓢泼着的雨水,我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我们争吵不休的阴沉沉的雨天,被你弄乱的发,被你伤了的情,被你冷了心。 孤独的黑房子里我写着爱你的遗嘱,没有上锁的门,你猛地闯了进来,仿佛撕扯一件轻飘飘的衣服,你毫无怜悯的将我拎在半空。 我开门,光着脚丫,踏着雨水,走出门去。 你跟随,掐着烟头,又狠狠的,拽我回去。 漫天飘着泥泞,漫山遍野流淌着你的咒骂声,还有你疯狂的如雨点般拍落在我身体上的道道伤痕。 风很冷,迎着面鄙视着我的呼吸,我披着杂乱的发,艰难的在你的手掌里残喘的走在漫过脚踝的泥泞里。眼泪不用刻意的去管,自有风来拭,也不用躲避路人好奇的或者怜悯的眼光,自有人心寒我满脸的泪痕。我只想,唯独想让我这束恨的意念随着风散开来,散开到每一个可以诅咒到你的角落里,诅咒从此以后,我——你的妻,再不会像曾经那样全心全意的爱你。 阳光再照耀,云儿再泛白的时候,那些纠结在心底的恨意也渐渐的被蒸发了,结发之恩,不是雨丝,不是风,是一种信念,一种执念,是一种超越所有亲戚与爱情的逾越。正所谓,恨之深,爱之切,只要有爱,恨就会枉然,只要有恨,爱就会有奇迹复苏。 一些文字从一场雨写到另一场雨,却总写不出如一场好雨的美好人生,但也总会有那么一幕是精彩的,美得像诗歌,像散文。 有的时候,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种可以解百毒的药丸,看着雾里隐隐约约的山头和绿色,我忽然想起了去年那个山头的那个也有着雾的活泼的早晨,也想起来似乎还有些零碎的但养眼的文字搁浅在那个朴素的砖瓦房里。 我翻倒着所有可能会出现奇迹的纸张里,最后在一页稿纸上找到了那些个仍然活跃着的文字,在潦草的字里行间,我又仿佛看见了自己挺着高高的腹部行走在那道满是泥水香的山间小路上—— 有雾的早晨,天空是湿润的,山间的小道也是湿润的,小道旁的小草也是湿润的,竟连我的眉毛和发梢也是湿润的,心呢,自然也是柔软的,连感冒着的呼吸也变的柔顺了,不那么倔强了。 道路旁那惹人怜爱的杨树苗的嫩芽儿那么鲜活,不知名的山鸟的鸣叫声单纯又清脆,我仿佛回到了古典的树林里,正享受着哪古典的清晨的沐浴,对镜梳着发,等待着那在山谷深处担柴的夫君。 我若然发觉,生命多么美好,活着多么美好,如果不是这有雾有鸟鸣的早晨,我还在充满着浊气的被窝里埋怨生活,埋怨命运。如果不是这个有雾有草香的早晨,我还不知道大自然会如此的美好,活着是如此的幸福。一如我子宫里那两个微微蠕动的小生命,是多么值得羡慕,多么值得期待。 转瞬一个年轮的逾越,又是一个桃红柳绿的五月,回忆里还在我的子宫里蠕动着的宝宝们已经要跨过九个月的束缚,奔向十个月的月龄了。正如那个我在晨雾里的感悟一样,生命是美好的,是值得羡慕和期待的,我幸福着做着妈妈,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像诗歌或者散文一样的活着,或者浪漫,或者伤感,或者华丽,或者平实,或者旖旎,或者沧桑。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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