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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地,我看到了三十年前燃起的“野火”,在海峡对面,它是那么旺盛,那么的发人深思。 三十年过去了,它依然没有减弱的迹象,火烧过的地方,草又重新生长,或者根本就没有烧掉,长在那里,根深深扎进土地,结出一个个毒瘤,火种不见了。 我看着这些毒瘤,在我的母校,在这片袖珍版的土地上。我一直在想,这个火种现在在哪里,在大陆,在我的母校,尽管杂草丛生,可不见一个火星。这并不是奇怪的事情。中国人一向很注意玩火,自古以来,火就是某种象征,代表某种权力,百姓连电灯的权利也没有,只能在强烈的火的炙烤下卑微的生存着。这是传统。 当今的大学该怎样对待“传统”,大学生该怎样对待“野火”,我想是值得考虑的。可令我难过的是,“传统”依然是束缚,“野火”依然难以燃起。为何?答曰:在忍。在自习室,有人拿着手机高声聒噪,可没有人走过去,说出心理的不爽,只能忍气吞声,怒等电话挂掉;在饭堂,从饭菜里吃出钉子,没有人对食堂人员说,我很生气,只能跑去树洞发个搞笑的微博;在草坪,看见狗在随地大小便,可没人过去跟狗主说这不应该,看到了仍然坐着,无动于衷……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说出心里的愤怒,生气,不爽,不应该?不敢,还是不愿意,或者无所谓?这是很搞笑的逻辑,很幼稚的想法。电话吵的是你,可能下次你也会吃出钉子,下次做草地时会坐在粪便上,都是可能的事情。当然,你可以不去自习室,可以不去饭堂,不去做草坪,可这是否真的与你无关? 这是很小的行为,行为的背后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认知和反应。他们是行为的少数,我们有责任对不合理的行为指出来并要求符合最基本的规范,国内有基本行为准则,他不知道你可以告诉他。这是我们的母校。在这块土地上,我们不是客人,尽管只有四年,可这是真正让人成长的地方。当我们对这些行为无动于衷的时候,以后的我们又能做出怎样的选择,又能期望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农村人都知道,野草是该被烧掉的,否则影响庄稼的收成。 火在哪里?在心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火被憋着。我们是“沉默的大多数”,是“畏缩的一代”,我们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让别人听到,唯恐会被指责,会被另眼相待,而那种敢作敢当的魄力,那种为民为族的责任感,全都因缺乏空气而面临窒息。鲁迅笔下的“民族的脊梁”,“舍身求法”的人很难再见,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可以发火,可以生气,我们忘记了最本质的东西,可悲的是还整天拿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嘴脸当做个性,当做逍遥自在。 有时在校园里自在帝走走,土地都铺上了水泥。在水泥上,火是烧不着的。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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