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秦头楚尾,三面环楚,可地属三秦,古时为兵家必争之地,时秦时楚,晨秦暮楚,不管属楚地还是秦地,都属边关要津商贾云集之地,鄂陕商品集散枢纽也。
汉水逶迤而来,到白河境内便变得纾缓,宛如一个绝色美女伸了一个懒腰,慵散地,悠闲地缓缓流过,因而,也沉淀了白河水色。汉水有多美,白河女子就有多美,白河女子有多美,汉水就有多美,白河人总会把自己与着清清汉水连接在一起,把自己的命运与着灵秀的山水联系起来。
水是色之魂,色即水之秀。“水”是指母亲河汉江,“色”是指白河女子,美丽的汉江是白河女子的化身。白河女子是汉江的精灵。
凡水陆码头者,必商会聚集,商业气息浓郁,市井氛围杂陈。可白河例外,白河人与众不同。白河人温婉脱俗,民风极其淳朴,特别是白河的女人,不仅皮肤好,那是汉水滋润的结果,而且性情温和,多情,睿智,灵泛。
从这片山水里走出来的女子以及一直呆在片山水间的女子,都是那么可人,那醉人的如烟绕梁的白河话,一听就会让人沉醉,还有那歌声,那身段,那气质,一举手一投足尽显那独一无二的白河味,非秦非楚。
秦人是绝没有这么温柔的,那如吼的秦腔,那高调的嗓门,怎么都发不出如此沁人心脾的声音,粗犷的秦人,怎么能表达如此绝伦的丰富的语汇呢。
楚人楚风,也有不同,虽然白河人都说他们的文化、习俗、语言来源于楚,可是,研究多年的楚文化,我始终觉得,楚人很难有白河人的雅,很难找到这样雅到极致的妙处。
大自然是公平的,给了白河清静幽雅的汉水,却给了沟壑纵横的大山,大山大的很难找到一个可以立足之地,绝壁陡坡把白河的地图硬生生地隔开,沟壑深处是溪流,溪流汇集到汉水,滚滚东流。
大山的阻隔,练就了白河人坚韧和刚毅的个性,再与水一般的温柔、清雅糅合在一起,便是完整的白河人的性格,刚中有柔,柔中蕴刚,亦阴亦阳,相得益彰。
白河人那个刚呀,你去看那绝壁上营造的吊脚楼,你去看那挂在天空中的田地,你去看那镶嵌在青山白云见的点点村落,你去看那推山而开的逼仄的土地,就清晰地可以感悟到白河人祖祖辈辈生存下来之不易,就可以知道她们的坚韧和刚毅是如何栉风沐雨练就的。
你去看那白河女子的舞蹈,侧耳倾听白河女子婉转的歌声,那个醉人,那个幽雅,就知道这白河水色的韵味了。
傍晚,魁星塔下,你随便盘腿一坐,星光点点,松涛阵阵,这时白河水色原生态歌舞登场了。
一个美丽的白河姑娘,身材婀娜,伴随着纾缓的音乐,轻盈如弱柳扶风,手捧绿松石,从仙湖飘来,袅袅婷婷,曼妙绝伦地飞舞,美轮美奂地演绎那古老的故事。
即使仙童唱着童谣,歪头歪脑,说说笑笑来了,童谣是孩子的催化剂,孩子在童谣声中慢慢成长,是催眠曲在童谣的哼唱中渐渐沉睡。那熟悉的语调,那厚重的楚音,仿佛回到童年,梦回那单纯得如汉江水一样清澈的年华,一幕一幕,依稀浮现在眼前,有近到远,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抓不住。
深处三面环楚的白河,一点都不感觉到孤独和落魄,一点都不感觉到隔阂和冷漠,总觉得是那么温馨和友善,那么亲切和自然,那么率性和自在。
月儿潭之梦里,牵手羽衣霓裳的人儿,飘飞在这空阔天际,浪漫,洒脱,飘逸,神飞,沧海一粟的小我融入这无边无际的寰宇,随着时空的转换,慢慢升腾,升腾。
采桑泡,打木瓜,摘樱桃,那一对对青年男女,嬉笑怒骂,尽是人间百态,尽是生活冷热,嘻嘻哈哈,唱唱跳跳,欢乐随着锣鼓激荡。
隐隐约约,汉江上传来浑厚齐声的号子。号子声声,闻到的是劳动者的苦与乐,悲与喜,交织在一起,血水,汗水,泪水,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组成了纤夫的咏叹曲。
深沉之后,着素衣戴斗笠德白河女子驾船来,载着希望和她们的爱情款款而来,从辽远的他乡而来,满载丰收的喜悦,满载生活的甜蜜,满载对郎君的思念而来,上岸,卸下满仓愁绪,拥抱久违的他。
音乐混合,乐器交响,风含情,水含笑,欢天喜地结良缘,恩恩爱爱到白头。
白河清清诉衷肠,水色澄澄寄深情。
白河忽一日,世上已千年,在时空的的隧道里,稀里糊涂地穿梭来回。
入夜,夜空繁星点点,蹒跚地惓宿。
清晨,耳边鸟啼声声,迷糊地睁眼。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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