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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中的恋人》,一曲舒缓的吉他曲,曲到中央,一小节女子的哼唱,给这曲子多少带来莫名的忧伤。 我不知道那哼唱的女子是不是长发飘飘,是不是明目皓齿,是不是穿着典雅的旗袍斜依西窗,对着皓月空空怅惘?但我知道,她定是婉约的女子,是步入尘世又远离尘世的女子。 朋友爱吉他,这在和他认识的时候就知道。曾经听过他自弹自唱的一首曲子,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我不懂吉他,甚至不太清楚该用哪种词汇来形容它音色的美丽,只是在听朋友弹唱这首曲子的时候,竟有两行热泪顺脸颊滚落。 大抵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伤感,亦或是陈楚生的歌词触动了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总之,那一夜,转辗反侧,无眠之下,索性披一件衣服,站在窗前,遥望湛蓝的星空。星星点点的夜空里,唯有那么一颗,闪着耀眼的光芒,它却不知道,那一刻,我的落寞,像一张风中的白纸,飘过东又飞向西。 后来,听朋友说起他的故事。他美丽又忧伤的爱情。我不再因为听他的歌哭泣感觉事出意外,他深爱的她,原来只是一次美丽的错过,那一转身,便是各安天涯了。缘分使然,只是这缘分,用无形的棒打散了一对本该幸福无比的鸳鸯。 有时候,我们的痛是会撕心裂肺的,我想,爱情更是。 二 春天去了,夏天又来了。 就像人们要经过生老病痛,一切的一切都亘古不变的交替着,变幻着。身在五月末夏季初始的季节,有许许多多的情绪需要一个物体来承载。我却无法找到它,于是,在许多重复的日子里,唯有轻缓地拿捏轻重的活着,倒不辜负这素色的流光岁月。 有朋友在空间里留言:静如止水。 其实,我的日子算不得“止水”,用“波澜壮阔”来形容更为妥帖。 朋友所说的止水,我猜想是许久没有在这净土里留下文字,没在三寸见方我一直钟爱的地方谈谈情说说爱,或是说说我的家长里短与忧伤。 近三个月以来,先是父亲的病复发,而后失去上班不到一年的工作,种种不顺接踵而至,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于是,舍小爱顾其他,这本是很无奈的选择。 最不愿提及父亲的病痛,那是我最疼痛的地方。先是肝脏介入治疗,父亲从手术台下来的第三个小时,剧烈的药物反应,使得父亲又吐又泻,看见他痛苦的卷缩在床角瘦小的背影,我唯独只有转过身,背过母亲的目光,偷偷的落泪。那个曾经宽大坚实的后背,已经被岁月和病痛摧残。 好在后几次的化疗,父亲可以承受,并且效果明显。 除了悉心照料,我唯有每日里祈祷,希望我亲爱的父亲,早日康复,好像没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了。 人的一生,往往经历很多,这病痛的折磨,算是一宗吧。我们只能在逆境里以及逆境所产生的痛苦里,迎风而上。 我想应该这样。 天气预报说,今天阴间多云,下午些,果然狂风大作,却没有雨,狂风稍作停歇后,我看见经过风吹的栀子花,在夕阳里粘满余晖,更为妩媚了。 三 提及栀子花,上午出门办事,遇到一拉三轮的大叔,三轮车上没人,本该坐人的座位上,却整整齐齐的码放一支支的栀子花,一支支垒在一起,变成一簇簇,绿的叶,飒白的花瓣,绿与白的交织,再渗透那馥郁的栀子花香,那美,就不必提说了。 大叔不叫卖,一心低头整理花束,眼角挂着汗水,我想,他是累极了,亦或是被这花香熏醉,自顾自的欣赏了。 我所住园子,每到这个季节,是栀子花的盛宴。眼睛所望之处,皆是绿与白亲密的对话,我是爱花之人,却也失掉爱花之人本该有的品质,一朵两朵三四朵的摘回家,插在玻璃瓶子里,客厅卧室顿时清香无比了。 欲与吾之爱终日厮守,这是人之常情吧,总是为我错误的举动找一些矫情的托词,嗟叹之余,自个对镜傻笑,乃是一个爱花之人最愚蠢的动作吧。 夜色下,栀子花顾影自怜的开在我的窗台下,微风经过的时候,香味扑面而来。只是那白那绿,却显得朦胧起来。我想,她的白仍旧是白,绿还是那绿。 只是不知道,他的忧伤,是不是和我一样?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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