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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越过墙头,记忆中斑斓的影子独自摇曳。心,有所思,有所念。轻风吹开半扇窗棂,透过窗帘看花开花落,过去,现在,将来,一切渺若云烟。天,有些远,有些淡。不经意间瞥见,一方墙角,那棵枇杷树悄悄熟了。 五月,雨水来得很频繁,心有些潮湿。雨润了枇杷,水肥了江河,轻烟细雨中的江南,朦胧游人的情感。手牵一枝细柳,思念一段往事,你来轻轻,只言未发,飘逸玲珑的身影,宛如开在清溪边的茉莉花。心头闪过,湖面澄澈的清风;眉梢凝结,你一尘未染的纯洁。 此刻江南,处处依塘傍柳,时时莺歌燕舞。行走在青石板铺成的曲折长街短巷中,弯过来,绕过去,似一篇悠悠雅尔的抒情散文。闻着吴语呢喃,看着小桥流水,心会随着乌蓬船走远。庭院错落,青砖乌瓦间无不刻印着古朴的文字。不同时期的建筑,让人在古代与现代中穿越。在这似古似老的水乡小镇,不是唐宋,也不是明清,与江南的第一次遇见,是二零一三年,是的的确确的现代。 一方山水蕴育一方文化,江南的文化不止在书本上,更在街巷市井的口头上,曾经激动人心的新中国故事在他们嘴里久久流传。昔日豆蔻年华,如今鬓华如霜,在河边听洗衣服的阿婆讲建国时期的故事。当年,一大批共产主义青年坐着乌篷船,走岀故乡寻找真理,走上革命道路,奔赴解放的战场。解放后又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英勇投入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斗。刚走下朝鲜战场,还来不及卸下征尘,又满怀激情地投入新中国的建设。他们带着共产主义理想去建设农村,支援边疆,用美丽的江南文化唤醒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唱响生命的赞歌。 阿婆的儿子就是些青年其中一个,为理想牺牲在边疆建设中。对于儿子,阿婆一脸自豪的神情,我也不由地从心里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阿婆说她也曾当过生产大队里妇女队长,还带领公社妇女队和男同志们一起开挖了眼前这条既洗衣服又灌溉的河。说起这些,阿婆兴致勃勃,言语中一股当年的精气神。阿婆的容貌虽已老去,但她的声音却依然年青,永远诉说着不老的青春…… 没有什么时候比新中国刚建立时更有幸福感,农民翻身,工人得解放,旧社会—下子变了新社会,人民群众起来当家作主人了。……匆匆六十余年过去了,经历了很多,改变了很多,其中有甜也有苦。如今,生活变好了,但心里总觉到幸福感少了,觉得党离人民群众越来越远了。 阳光,走过亿兆光年,穿越时空,光芒射进岁月里,照耀城市的上空。城市里的绿化树,既整齐又挺拔,齐刷刷的立在马路边,简直就像生产线生产出来似的。树下车流不息,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站在时光外看城市,感觉既不像车轮,也不像人流,倒像是菁华。汽车穿行的风翻动树叶,阳光透射叶的背面,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城市的兴起,人们从精神进入物质的时代。 城市刚开始娱乐化的时候,我也特别爱潮流,哪里热闹哪里挤,溜冰、灌啤酒或疯唱卡拉Ok,或狂跳DJ。只是浮燥过后……慢慢地厌倦了狂热,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个时代结束,一个时代开始,但总有些人不适应。像我,总怀念过去的旧时光。 岁月的荒野上,或许还有一点印象。你的身影深深刻进黄土高原的沟壑中,高高的红旗飘扬,抬头天广,低头地阔。我不知我为何舍不下那个情结,难道我的心依然留在桑乾河上。战天斗地的时代已经过去,激情燃烧的岁月渐渐冷却,谁牵着黄牛默默走在黄土山坡的斜光里,摇响牛铃。 我想,在我生命中应该有一支幸福的风铃等待摇响。我寻觅了江南,又走过了塞北,看到了很多,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平衡,看到的和想像中的太不相同,为什么就再也看不到阿婆说的那种景像了。从城市走进农村,就像走进了原始;从东南走向西北,就像到达了蛮荒。地域的差异是如此的层次明了,人民的生活是如此的等级分明。 人生随波逐流,也不敢奢谈理想。随意翻开一张报纸,几个温馨的文字岀现,“群众路线”。啊、似乎就是那种感觉,亲切,习主席要走回群众路线了吗?我连忙把窗户打开,让久违的阳光照进来。 五月,风终于摇响了生命中那支风铃,它在轻轻吟唱,唱着飘扬心灵的曲子,唤醒平等生活的向往。你看,它优美的音姿,在窗外阳光中舞蹈,在青春曼季里跳动,跳动明天的希望。你听,它清脆的声线,穿透皮层,渗入耳膜毛细血管里流淌,流淌一股力量。 风铃,红色的旋律扬起,那是党联系群众的歌,那是人民期盼平等生活的曲,那是社会梦想的延伸点。 风铃悠扬,我向着梦的延伸点追逐……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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