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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不敢去触动情与爱的神经了,我想让它湮灭。如昨晚的雷阵雨,一阵疾风,一阵闪电,一阵暴雨,一解千愁。我醒来时,只见院落一地落叶,仰首天穹,太阳仍是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味道,清幽无语,唯有呼吸的声音,平缓如初。相依何必长久,就让爱迷离吧。 阳光开始炙热起来,车行在宽敞的公路上,空调发出匀匀的声音。窗外紫红的木槿花,灼灼夺目,在矮矮的树冠上绽出醉人的酡红。四季青在木槿树下,回味着昨夜的那场雷雨,簇新着欲滴的翠绿。经过一座座桥,俯瞰江面,洪水尚未退去,沿江的滨江路桥像一条蜿蜒的巨龙,游弋在赤色的浅滩中。 情归何处,我曾经淡然这样的命题。车出都市,田野的景色一览无余的在车窗外摇晃。荷叶密密的冒出荷塘上的田埂;青禾在田畦里疯长,宛若镶嵌在山峦之间的一块块翡翠。车行在树林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但见山下白色的建筑群在阳光下影掠,时隐时现;盘旋于崎岖的山路,脚下的湖光、稻田尽收眼底。清风卷着树叶,拍打着车窗,渐渐有一种心性在随风发散,漫无目的的捕捉风中的情感,仿佛感到山野中一朵朵的无名花在飘飞,嗅着陌生的味道,牵引着灵犀,找回一缕浅醉。 那无法描画的感觉和印象,随漫游的山风,飘飘悠悠,携着香艳。 爱情是女人的。女人的爱情无法用语言表述。车过三百梯,蓦然回首掩隐在松林下的白公馆、渣滓洞,不知不觉想起曾经在渣滓洞牢里的一位女人。她叫李青林(电影《烈火中永生》中柱着拐杖的革命志士),她曾狂热而单相思的爱着一位新华社记者邵子南,直到她临死也没有熄灭过爱情。不知怎的,我在沙坪公园看着邵子南的石像时,也会起她;每次车过松林坡时,我又会想起她。惊世骇俗的爱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读了一篇《李大勇大摆地雷阵》吗? 我以为眷恋,或许是真情的流露。当时间渐已沉淀,重新翻阅那些久远的爱情故事,常感历久弥香。 爱情,不用去读懂。常常吟咏普希金《我的墓志铭》中这样的短句:“他和年轻的缪斯,和爱神作伴,慵懒地度过欢快的一生,……。” 这是一座令我留恋的城市,因雾色神秘而留恋;这是一座令我徘徊不定的城市,我的行囊里除了几件旧衣,还有零乱纷纷的思绪;这又是一座令我呢喃的城市,我不知未来的路伸向何方,我困惑于莫名的牵挂,一声叹息丢在荒草丛中,无人问津。三年、五年,我定会出走,我恐惧前面是一条不归的路。 弄不明白,情归何处。裂开的思绪一时无法收拢,忧思渐起,每每想起歌乐山上冬天的巴茅草,想起的缨子冷凝的占据眼帘。无形之中,我感到身心的迷茫和漂泊,唯有淡淡的依恋存留在心尖上。 也许我不再是故事了,而你永远是我的故事。我可以割舍下所有的实物,独有情愫割舍不下。此时听着山风在耳畔边昵语;嗅着青草淡淡的清香,就想起了无数次微笑和甜美。 相依何必长久,就让爱迷离吧。一串串鞭炮声将我炸醒,一丈多长的红鞭炮在地上乱滚,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震耳欲聋。瞬间一地红红的碎纸屑。当两双手撩开铭牌上挽着结的红布,我看到了满地遗梦,阳光煞白、煞白的照在地面上,反射到眉梢,是否有人会重新唤起我的激情?让我在日光里留下阴影宣泄、独白。 回到水泥砌成的城堡里去吧,那里有一桌桌酒宴。菜是一大碟、大碟的端上来,烧白、粉蒸肉、清蒸桂鱼和三鲜汤。吃着、吃着,豆粒大的汗水不停的向额头外沁,听见排风扇在身后“呼呼”的响,餐巾纸还是湿了。嘴里灌着雪碧、冰啤酒,嚼咀着红了瓤的西瓜,这可能是现实的回归。 忘了漫过山腰的风,爱就迷离吧。 情感,今生注定无法锁定。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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