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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春 早春二月的期盼在翘首以待,鸟儿张开翅膀带给你春的惊喜,一切都在跃跃欲试,等待新一轮的召唤与萌发。我依旧背着五年前买的那只
拼接帆布单肩背包漫步在云端之路。这条路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闲暇时我会走上一个来回,原因就是我想数一数路两旁到底有多少棵树。可每次总是数到一半时
就放弃了。 那天我鼓起勇气又数了一次,我的奇怪举动引来了一个路人。他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了我一下。“姑娘,你在做什么
呢?”我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我对面的老人,他的背已经驼了,头上戴了一顶手工编织的灰色老头帽,估计是他的老伴给他织的,从新旧程度上判断,帽子已经有
些许年头了。我停止默数微笑着对老人说:“大爷,说出来怕你笑话,我在数路两旁一共有多少棵数,是不是有点傻。”老人惊讶的看着我,他连忙说道:”孩子,
那你有没有数出一共有多少棵?“我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是我第50次鼓起勇气重新数一遍,前面的那49次都失败了,因为我总是被一些其它的事所吸引,也可
以这么说,我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数。我看今天也注定是失败的,因为我还是没有静下心来数。” 老人笑了笑,他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种舒畅释
然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这条路我走了50年了,闭着眼都可以把它走完,年轻时的我和你一样,也想数出一共有多少棵数,但是我也同样
无法静下心来数下去。一共有多少次失败我已经记不清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的看淡了一些事情,对身旁闲杂琐碎的事也有了抵抗能力,于是我又开始鼓起勇
气数树,只有一次是成功的。具体数字我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心中的数字肯定和我的不一样,这个必须要由你自己去完成。” 在我反复思索老人这番话的时候,老人已渐渐的离我远去。突然我豁然开朗,于是我转身回到了起点,紧闭着双眼呼吸着春天的气息,然后我重新睁开双眼,开始一棵一棵的数了下去,直到我数到最后一棵,原来只是这么的简单。
数树就好比你定下的人生目标一样,你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前方的道路是崎岖是坎坷都要你自己走过才知道。不要被荆棘拌倒,不要被困难吓倒。心中永远
朝着你的目标前行下去,失败了再重新来过,只要你勇气够足就好。终于有一天,你发现你数完了路两旁的树,然后你定下了要数整片深林的决心,人生目标无极
限,只看你能攀多高! 第二章夏 春天的脚步已渐行渐远,我们脱下繁重的背囊迎接夏季的回归。赤足在落阳前的海边漫步,
心情如止水般平静。今年我的右手边多了一个小不点,他是我三岁的儿子晨晨。别看他只有三岁,可是他的网龄已经两年了,别看他豆丁大小,他的责任心可以撑起
一个家了。儿子的小手在我的手心里不停的转动,我问他为什么心如此的不平静,又在骚动什么?他清脆的声音回答我,他在思考问题。 我有些惊讶这么大的孩子在思考什么,好奇心的膨胀让我接着问了下去,于是我们展开了一段令人寻思回味的对话。 我说:“你在思考什么问题?”(我停住了脚步) 儿子说:“妈妈,我在思考,海的尽头是什么?”(儿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叫我紧张了起来) 我说:“海的尽头?海的尽头当然是陆地了。”(我悄悄他的小脑袋) 儿子说:“陆地?那陆地的尽头呢?(他的小手摆在了嘟嘟的小嘴上) 我说:“陆地还是连着一片海啊。” 儿子说:“那是不是海的尽头还是陆地,陆地再有海,海再有陆地?” 我说:“简单来讲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不是这样,你长大了可以去验证一下。” 儿子说:“那,我要有船才能过海,然后有车才能穿过陆地了?" 我说:“当然了,如果你想验证,那长大了就当一名探险家吧,像鱼儿一样驰骋在大海里,像小鹿一样奔跑在陆地上。” 儿子说:“那你能陪我吗?我们现在就去。” 我说:“不行,妈妈变不成鱼啊!” 儿子说:“那我就变成一只船,你坐在船里就行了。” 我蹲下轻轻的吻着儿子的脸,对他说,“如果你是小船,妈妈永远做岸边的灯塔,指引你前行的方向,守候你回家。”儿子没有再说话,他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回吻我。 第三章秋
登高遥望归乡路,秋风洗面愁满霜。立秋了,都说春困秋乏,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我却多了一分疲倦。下班回家我还是依旧打开笔记本电
脑,然后点燃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一口,慢慢的让烟雾在气孔里循环一圈,最后经过鼻孔释放出来,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疲惫感的释放。 调皮的创作灵感又远行了,留下了孤孤单单的我,对于年近三十的我来说,一脚油门就到大龄剩女的行列了。老妈一个星期总会打四到五个电话,其主要目的是相亲。而我大部分都以种种缘由推脱掉了。 既然灵感散尽,那我就到阳光沫沫那里喝一杯红茶,欣赏一下秋后金灿灿的银杏树。虽然刚刚入秋,但我还是时刻提防着秋老虎对我的袭击。出门前我给自己加了一件橙色的披肩,慢慢的享受着入秋后的寂静。
还是一样的座位,一样的下午茶,我放了两块方糖,慢慢的搅拌着,用鼻子轻轻的嗅一下秋后红茶的余香,透过窗外看一排排整齐的银杏树。在午后斜阳的照射
下,银杏树显得格外闪亮,就像丰收的稻谷一样。不远处一对夕阳老人相互搀伴而行,他们银色的头发与这金色的银杏树形成鲜明的对比。银杏叶变色是在述说秋天
的故事,而银色的发丝是在述说毕生的经历。一路走,莫回首,携手相伴到永久。 多么唯美的画面,我拿起了手机,将那美丽的瞬间记录了下来。伴随着红茶的余温,我要来了一张心形便签纸,粉红色是我最爱的颜色,我用蓝色的墨水在上面挥洒来自心灵的感悟,“黄色杏叶飞漫天,叶下执手银半边,昨日风光依旧在,夕阳相伴美无边。” 第四章冬 与东北的零下三十几度,白雪皑皑相比,江南的冬天要温柔得多。精确的算一下,我有四年不曾享受雪乡冬日里的厚厚积雪,屋子里的热炕头了。人越大,回忆就越多,尤其是翻开旧相册的那一瞬间,五味杂全的感觉一股脑的冲上了心头,鼻子总是会酸溜溜的。
看看记忆里那些稚嫩的面孔,一个个在姥姥的眼里都是小萝卜头。姥爷和小舅舅养了一年的大白花,终于在春节前夕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对于姥爷来说,过年了,
就要给大家吃好的,典型的东北猪肉炖粉条加酸菜。而对于一直精心饲养大白花的小舅舅来说,多了一分不忍。短短的一下午功夫,大白花就完成了毕生的光辉使
命。我们这些小豆丁们都等着吃香香的肉呢。 外婆家的那口大锅烧饭可真是香,整整一大锅要是焖饭满的话,足足够而是口人吃的了。我们小孩子盼的
是盛出来饭后留在锅上一圈半焦状的锅巴,硬硬的咬在嘴巴里那叫一个字“香”。在那个年代,锅巴可是我们的小零食。不过偶尔我们也会到柴房偷一些拴在房梁上
小篮子里的干果,这要再姥爷喝多了忘记锁柴房们的情况下。 吃过年夜饭后,大人们四人一桌开始打麻将,姥爷则是领我们这些小萝卜头在热乎乎的炕
头玩“压大炕”。很简单,把拍分成几份,让孩子们猜大小,大王小王最大,其他的就按数字排列吧。我们这些小萝卜头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把自己的压岁钱拿出
来开始压。“小猴洗脸,一划拉。”姥爷开牌的时候总是要讲这么一句话的,有的时候全杀,但是有的时候则是全陪。输了的孩子会哭鼻子,赢了的孩子自然也就会
气人了。不过对于那些输的孩子,姥爷总是有糖块奖励的,甜甜的补偿也算心满意足了。 合上旧相册,拭去思念的泪水。我静静的坐在那里,我想念北方冬天的空气,虽然弥漫着煤炭的味道,但那就是北方的冬天,我一直熟悉而渐渐不忘的冬天。 一匹老狼在悬崖上嚎叫:“亲爱的我的儿,你何时归?”小狼听到后在远方回应:“等家乡飘第一片雪的时候,我便归。”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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