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品,文有文品,画有画品,书有书品,品为其魂,却分高下。我观天翔书法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其品位在书法界可算是自成一家,书画裱浑然一体了。其档次够得上“一览群山小’的上乘佳作。天翔书法豪放,构架如铁,锋正字方,气势雄阔。观之心醉,思之鼓舞,寻之有源,品之有味。我常想书如其人,可天翔的形象恰与其书法相悖,他貌不惊人,五十岁便华发早生,点染上岁月的霜苦,脸上刻上岁月的多重年轮,过早地显出了苍色。可是天翔对友真挚,待人谦和,远离仕尘,乐于奉献,谁想求他一植墨宝,便会欣然命笔,任意挥洒,毫不吝啬,正可称之为书如其人。
第十辑书画情结我和天翔有近30年的交情,知其经历,熟其秉性。天翔年轻时给我的印象是十分豪爽,喜欢交往。他虽出生于书香门第,长在。念语录’的时代,可是经受的却是寒苦,历尽艰辛,饱受风霜。父亲虽为有品之官,也为饱学之士,传统的教育使他安于贫穷,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没能给家庭带来荣耀,给子孙谋得福利。给予天翔的只有拼搏精神和奋发向上的斗志。
因此,天翔只有在拼搏中求生存了。他当过民办公助的教书匠,搞过文艺,弄过摄影,开过书店,可以说经历甚多,备受煎熬。有过成功的欢乐,也有过失败的痛心,总体上是苦多于乐,种多于收。但是岁月霜苦的浸染却没能让他忘记父辈身上传递过来的奋斗精神,这恐怕就是他登上艺术颠峰的精神源泉。
《论衡·量知》有一句话:骨日切,象日磋,玉日琢,石日磨。切磋琢磨乃成宝器,人之学问知能成就,犹骨象玉石切磋琢磨也。这段话正切合天翔的经历与成就。
当然,说这些要上溯到上世纪70年代初。我和天翔在蒲城县文化馆创作组搞创作,见过他吟的诗,写的文,曾感叹过他的艺术天赋,可是他没能顺着这条路往下走,那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日月的逼迫,养家糊口的重压迫使他改弦更张。说实在的,他那时的目月比举世公认的曹雪芹公晚年的“绳床瓦灶”,。举家食粥酒常赊。的生活苦多了。能食粥,在中国六七十年代那是上等人的日月了。我不敢想象天翔勤于磨练的重负,刻苦努力的艰辛。经常夹着口袋借粮,一个月仅几角钱的电费都难凑齐的他,怎样忍受历寒署,起五更之寂冷,潜心练笔,没有一种精神能支撑起他的一方艺术天地么?这也可能是在他书法中出现的刚柔相济,疏密相间,透着豪气,衬着苍劲,如大河奔流,如高屋建瓴气派的底蕴吧。大概是人生况味尽含其中,酸甜苦辣涩尽包其里,磨出的大家风范吧。这不正像《论衡》中说的把骨加工成艺术品需切削,把象牙加工成艺术品需制磋,把玉加工成艺术品需雕刻,把石加工成艺术品需磨砺一样么天翔书法确是磨练出来的,其成就之巨,品位之高,可用于谦的石灰诗喻之:千捶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网络编辑:孙杨军]
编辑: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