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文著
我小时候很爱书画,而且爱得入了迷,可以用酷爱这个词儿来形容。这种酷爱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多岁,从念小学到在果园工作,不管是架起块木板桌子罢,还是土炕当桌,上面总摆着笔墨。买来道林纸和水彩,练习写毛笔字和练习画人物山水。
当时农村的一位土画家看了说:。你这种精神太可贵了,不过咱能挣多少钱,花费得起。。他说他给人家画结婚时的窑帘,弹门帘(铺上布,罩上纸图案,用墨弹上底色能挣下钱,也不敢这样花钱买纸。他这话说得很实在,也很中肯,的确是朋友的忠告。那日寸在果园一个月的薪水也就是20多块钱,~吃一喝,加上待人接物,养家糊口,能剩下什么。而且这种作为很快让我陷入困境,证实我的作为是非明智之举。
但是热爱么有什么办法,宁可不穿好衣服,不吃好东西,字不可~日不练呀,因为我读古贤人那种刻苦学习的书太多,他们那种刻苦学习精神深深地潜入我的血液中。
我当时的二姐夫也爱书画,可人家读大学,也有那样的天赋,我见过他作画,也看过他的写生本,俨然就是一个画家。他后来也由于生计,上大学选择了化学系,要是真选择了上美院,那绝对是个著名画家了。他当时见我爱美术,把他那时上高中用来练习作画的名家的书,诸如齐白石、傅抱石,徐悲鸿等人的著作,当然也有西洋画书刊全给了我,有十好几本。我每在劳动之余,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并努力地练习着。
有时到深夜。这样的行为确受到当时果园里同志的抨击,言辞相当激烈,说我不务正业。大概因为如此,我的园艺生涯被终止了,被调去教书。因为那时穷得饭都吃不上,由于要生存,要顾家养口,我不得不放弃想当书法家、画家的理想,而写起戏来。其原因主要是渭南当时抓戏,是个戏窝子,顺着这条路线往下走才有出路,县文化馆就会来请你,说:。哎,@1-、地区要汇演了,大家都籴写戏吧。-这样,便可以文化馆创作组的名义往上调,每天并能有块儿8角的收入,这有什么不好的。正是顺感受生存·散文集着这条路子走,以至到了今天。不说其他方面的著作,单在戏曲方面就创作了大小剧作30余部(件),国家、省、地(iT)获奖一大堆。这不能不感谢渭南这个戏窝子,不能不感谢当时蒲城县抓创作的赵作雨老师。
尽管戏曲创作有了一大堆收获,但我还是爱书画的,爱音乐的。虽然,自己在书画方面无所作为,提起毛笔来笨手笨脚的,但还是爱。在这方面,亲戚朋友一直认为我的毛笔字写得好。有次亲戚家有事,排开笔砚,大家都笑着对我说:。这下该你亮一手了。。我提起毛笔来只写了一个字,大家便摇着头向一边散去,我觉得尴尬极了。有次华阴市办的《华山文艺》,想让我题字,这下可把我难住了,自己现在连支毛笔也没有呀,更何况提不起笔呀。无奈跑到画家李悌南那里,把反复斟酌写的四句诗欲写到宣纸上。他桌上的笔很多,可他那里尽是画笔,这些笔又分着画牡丹用的,画山水用的不同种类,因此,怎么用也不顺手。后来,又到公安局活动室张建海主任那里,他也是搞书法的,很喜欢练字,才把那几句诗写出来:书赠《华山文艺》:
、 红日冉冉照莲峰,黄河滚滚挟雷行。
山秀水秀真性情,天美地美文更雄。
乙酉年仲夏谭昭文书这个题词虽以后在《华山文艺》的版首上发了,但确让我当时急出了一头雾水。
画家李悌南就曾对我说:。你以后还是要练好毛笔字的,这样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陶冶情操。。我只能一笑而付之,谈何容易。不过,我真的还是深深地热爱着书画的,并由此和书画界的名家们交上了朋友,我爱他们的执着,爱他们的高尚,爱他们的刻苦,爱他们孜孜不倦的求索精神。说老实话,创作之余,闯入我生活的第一位书法朋友就是张天翔了。虽然,最早接触的是当时担任着渭南文联主席、书法协会主席的丁文德,但当时的我毕竟主要是为拍电视剧了,没有工夫涉及书画界。
张天翔和我是在书画方面最早交往的朋友,是从上世纪70年代初的县文化馆一起搞创作过来的。他后来也是为了生计,为了吃饭,教过书,经过商,弄过车,开过书画门面,可以说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他一住进渭南,买了台当时国内最先进的裱糊机,后就来找我,送来他的书法作品。我一卞惊住了,那字写得好哇,苍劲有力,柔中有刚,结构均匀,秀丽润健,也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张驰有致,清秀绝伦了。
我爱他的书法,更爱他极有个性的品行。从此,他要搞什么展览之类的活动,都来请我,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参加,并由此认识了许多书画界的朋友,诸如西安美院画家罗金保,书画家孙光,书法家长安笑佛张化洲,画家刘淮昕,书法家杨克忠,书法家薛小虎,美协主席王鸣放,书画家雷社艺等等,并经常在一起约会,搞什么大型笔会等。
我在交往中从心底佩服起这些人来,并因他们对美的追求以至达到较高的艺术造诣而深受鼓舞。我开始为这些人写文章,但是我绝不是吹捧,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我为张天翔写了《书画世家父子兵》、《天翔印象》、《天翔书品》,为刘淮昕写了《渭南丹王》,为杨克忠写了《克忠书法》,为书法协会主席丁文德写《霹雳一声龙蛇动》,为书画家雷社艺写了《鹤向洽JIl落,一舞动乾坤》--记秦东画鹤第一人雷社艺,为西安美院书画家罗金保写了《梅花香自苦寒来》--记能吃苦的书画家罗金保,为西安书画家孙光写了《光彩夺目说孙光》,为西安书法家张化州写了《长安笑佛》等等。这些作品大部分发表了,我觉得自己作了一件比较满意的事情,写了发自内心的热爱和崇敬。说来也巧,渭南剧协主席别越检以后办了陕西历史名人馆,以书画作品展出为主。由此,我认识的书画界的朋友更多,为了把这些感受奉献给更多的人,我将以往写给书画界朋友的文章附在后边(以创作发表先后为序),以飨读者,镜不定能激励更多的人走向书画艺术这条道路。使文化底蕴深厚的渭南在文化艺术方面更上一层楼。
附:
书画世家父子兵记张天翔、张辉书画父子公元2001年10月1日,举国欢庆b大约是精心挑选,专门选择这么个好日子罢,张天翔先生以超强的胆略在市中心广场人民剧院举办了大型书画展。r吾Bvj,尽管秋雨绵绵,马路上水流成溪,但在宽敞明亮的展厅中,人来人往,J I l流不息,热闹极感受生存·散文集了。墙壁上挂满横的竖的、长的短的中堂、扇面、条幅、斗方,真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让人观之动情,感叹不已。
说到这次展出,张天翔先生在开幕式讲话中说:。渭南是块文化底蕴十分深厚的地方,书画人才灿若星辰,所以挥巨资l0数万元买回装裱机,目的就是为渭南书画界的发展贡献一点微薄之力。’这话是落地有声。提起张天翔先生,那可是书画界应竖大拇指的人物,不说他的书法造诣,单就确属不易的诚心和意志就让人感受至深。他无官无品,也不是起家于书画,一生又是坎坷至极,但为了生计,在那种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苦苦奔波。插过队,务过农,教过书。父亲虽在政府衙门里干过事当过官,可一家仍然是食不果腹,衣难暖身。就是在中国人苦苦寻求温饱的岁月中,他却对艺术爱之极深,对书法艺术情有独钟,似走火入魔一般,几乎到了神魂颠倒的程度。借三线建设在韩城修铁路之机,他数十次往返40多里山路,把司马庙里的许多碑文能倒背如流,逐字推敲,逐笔练习。虽然上有老下有小的重负,可以说压力极大,虽然烦事缠身,让他自顾不暇,但是他弦书法研究的努力从未间断。也许是锲而不舍的缘故,也许是天生对书法悟性极好的原因,也许是爱之甚深的原由,40年来手不释卷,面壁临摹。人到中年便日渐成熟,登上书艺的峰颠,崭露头角,跃入书艺阔海,并弄出串串浪花。行楷篆草下笔若有神,如云腾虎跃,笔走龙蛇,特别是行书行草,更是独树一帜,达到了随心所欲匠心独具的程度。其书法作品先后发表了2000余幅,曾被多家博物馆及国际友人收藏。其书法作品有60余幅录入国家级书画大典,并组织筹办参与评审国家级书画大赛l0多次。他本人应邀在国内13个省市献艺交流,被书坛大家誉为:书坛怪杰,被国际国内各级艺术书画团体聘为院士、教授、理事等多种名誉职务。其名声可以说誉满书坛,名噪一时。年复一年,天翔先生已届知天命之年,仍未懈怠,他深知十年磨一剑的道理,更加珍惜年华,更加刻苦努力。
天翔先生不仅自己酷爱书法,敢于迈向艺术的峰巅,而且他还努力致力于书画艺术火炬的传递。他生有一男一女,他千方百计地培养儿女们的艺术才能,使他们从小就受到艺术的熏陶。天翔先生的儿子张辉,是个悟性极好,可塑性极强的艺术人才。他自小受其熏染,潜心书画,后考入美术学校,以极好的艺术天分,经名师指点,便有了书画造诣。现今虽还未到而立之年,却迈上了“而立”的台阶,书法绘画,果实累累。其书其画能够笔随意生,情随意化。他的书法绘画作品大度、超然,清第十辑书画情结新、飘逸。他画的国画、山水、人物、花卉,神态各异,风韵独具,线条流畅多变,美感、张力、内涵及耐看性,超然不凡,真让人观之动情,不禁拍案叫绝。张辉的书法酣畅、奔放、清新,似乎是以气化意,可称神来之笔,观之,真是一种享受。大约是因为如此,张辉的书画作品已被美、德、日、韩、巴西等国家和地区收藏。不少书画作品获国家级奖。西安电视台曾以。艺苑独英。为题给张辉拍摄了专题片。他的一些作品还被《中国当代名人录》、《二十世纪书画精品集》等大典收录,张辉本人也成为国内多家艺术团体的理事,学术委员。
常言道:打虎离不了亲兄弟,上阵用的父子兵。如今张天翔父子已成为书画世家,誉满天下。但他们从未放弃各种学习的机遇,并以饱满的热情,迎接新世纪的各种挑战,努力联系书画同仁创造更加美好更加灿烂的艺术新春。他买的装裱机也正是旨在为渭南的书画繁荣做出新的贡献。
愿艺术之树常青,张氏父子的书画艺术再造辉煌。
发表于《渭南日报)2002年2月2日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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