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吕剑人

　　谭昭文著

   吕老在我们陕西可以说是大人物了。他是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日寸期(大革命肘期)走上革命道路的，他在地下工作中曾两次被捕，长达5年，领导狱中难友，进行了坚强不屈的斗争，并取得胜利。解放后，他曾担任中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处书记，常务书记，为建设新疆奋斗了20多个春秋。后来，担任了陕西省委书记、政协主席。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还被选为中纪委委员、常务委员。还当选为党的十三大、十四大代表。省上老同志提起吕剑人来，那是非常尊重的。我认识吕老是从筹拍电视剧《渭华起义》开始的，那时的牵头人是白云峰老书记，他当然和吕老很熟了，是他首先提出去见吕老的。后来白书记病了，去见吕老的任务便落到我和刘步芳的身上。但是这样的大人物不是随便见的呀，还是他的秘书热情，主动和我们联系着。

　　府和北京的国邦集团公司并渭南市政府出了。电视剧是拍了，中央电视台也放了，人们看到电视都高兴地打电话询问，可谁能知道这其中的酸辣苦甜呢，谁能知道白老夜不能寐的情景呢，谁能知道白老的糖尿病已到了最高点，眼睛的白内障发展到看不见人影，硬撑着到戏拍完才去省医院住院的。筹款中，白老常对我说，他一出外脸就胀，眼皮厚厚的，可是他还是照样跑。

　　有些人禁不住问，白老到底为了什么。其实，我接触白老，发现他不爱金钱，更不要你报答他什么。在拍电视剧的同时，他还协同法院办了大荔一件案子，平了冤案，蒙冤者送他一点芝麻、绿豆之类的东西他都不要。被昭雪的人后来便给他送了一幅对联，上联写：高土称云林，下联是：异石归海岳。就是对他这种精神的最好赞扬。他常说，他要尽到一个共产党员的职责。这大约是他的人生目标吧。这正像在感受生存·散文集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召开的电视剧《毛泽东的秘使》座谈会上，他作为制片人讲的话：

　　‘六十年前的今天，正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汪锋同志以党和民族的利益高于个人生命的大无畏的精神，毅然接受了这一使命--’这些话是说汪老，也是给他自己的画像，正是他人格的写照。

　　电视剧《毛泽东的秘使》拍出来了，并获得很大成功，这是我和白老戏剧缘的一个发展。大约是在1996年，他还没有出省医院。便要完成他多年的夙愿，让我写个《渭华起义》的电视剧本，他说他对此情钟已久，为了告慰先烈，启迪后人，此事不办，他死不瞑目。

　　我不由得心头一震，我想有事业心的人大约都是如此吧，没有这种决心能办成事么。这大约也是中华民族最可贵的性格之一，不然我们的民族怎么能有五千年文明史。

　　愿这种戏剧缘开出新的花朵。

　　发表于《银菊赋》集感动吕剑人吕老在我们陕西可以说是大人物了。他是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大革命时期)走上革命道路的，他在地下工作中曾两次被捕，长达5年，领导狱中难友，进行了坚强不屈的斗争，并取得胜利。解放后，他曾担任中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处书记，常务书记，为建设新疆奋斗了20多个春秋。后来，担任了陕西省委书记、政协主席。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还被选为中纪委委员、常务委员。还当选为党的十三大、十四大代表。省上老同志提起吕剑人来，那是非常尊重的。我认识吕老是从筹拍电视剧《渭华起义》开始的，那时的牵头人是白云峰老书记，他当然和吕老很熟了，是他首先提出去见吕誊的。后来白书记病了，去见吕老的任务便落到我和刘步芳的身上。但是这样的大人物不是随便见的呀，还是他的秘书热情，主动和我们联系着。

　　第一次和吕老见面是在他家里，是八号院中的一座普通的两层小楼中，和别的领导住的格式差不多。进了8号院大门，要走很长的水泥路，两边栽种着高高的水杉和绕道冬青，像一个天然公园，高树低树，翠绿欲滴，相映生辉。到了住处，由他的秘书直接引进屋内。在一个窗透碧绿的，J x=l=S房中，我们见到了吕老，他虽然年过九旬，可看去精神矍铄，瘦瘦的脸膛上一双眼睛明亮睿智，如果事先不知道他的年龄，说什么也不敢判断说他已是90岁的老人了。他衣着朴素，对人很热情。他认为革命历史题材应该好好搞一下，这对下一代的传统教育很有必要。他说，他参加过渭华起义，不过，那时小，是跑交通，可是目睹了当时的战斗之惨烈。至今回忆起来也感其壮烈呢。当然，话说回来：那时的革命者，不像现在拿着工资，是任何利益也没有的哇，为的啥，两个字，为民。他还说渭华起义中的许多人精神确实动人，他同意并支持这件事。

　　后来，吕老还多次给白云峰老书记写信，阐明自己的观点，要求抓紧时机筹拍。

　　他说，马文瑞同志来西安，他同他谈了，要求给陕西的革命烈士建纪念馆，把陕西的革命历史题材拍成电视剧，马文瑞同志很支持。后来，白云峰老书记病重住院，而且不能说话了，电视剧迟迟动不了手。我和刘步芳没办法，应省上老同志之托，再次去找吕老，当然，这也不是第二次，准确地说是白老没同去的第二次，我们吃了闭门羹，我们被挡在八号院的大门外，吕老说什么也不见我们。他不让进，大门接待室的同志电话也不准打。我和刘步芳急得直打转转，眼看到了l2点，我们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没办法，我们只有给刘(邦显)老打电话求助。刘老听了，说：。老小老小，吕老的倔脾气又犯了，这不是冲你们来的，不要管，我给他打电话。。可是时间过了十二点，吕老要休息呀，我们只有寻了个地方歇了歇。两点以后，又到大门口给吕老打电话，这次很顺利，吕老让在他的办公室等着。吕老的办公室是在一个花木围绕的地方，大门口有环形路供汽车停靠。那些红色、白色、紫色的花儿开得十分鲜艳，被绿色重重遮掩的大门里边显得十分宽敞。进了头道门，里边有个乒乓球案子，看去是个锻炼身体的地方。再转过两道门，是秘书办公的地方，铺着地毯，放着两张对放着的大桌子，桌上推满了文件。窗明几净，从窗外闪进许多绿的光波，舒适洁净，再进一道门，便是吕老的办公室了，和外边的布置是一样的。办公室紧后边的屋里还向外开着几道门，直通外边的绿坪，后边还有卧室，是通讯员、打字员等人住的地方。

　　感受生存·散文集吕老的秘书刚和我们交换了意见，吕老便来了，他显得很生气，说：。我早说了。

　　这是个好事么，可人家不同意，你有啥办法，我也是无能为力呀。’说着他坐到秘书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又说：。这样吧，我知道拍电视剧首先要的是资金，我没有其他收入，靠工资攒的几万元，本来要在外边买房子，不买了，提出来，我下来亲到渭华让捐款。革命烈士流血牺牲，我们还拿不出一点积蓄，这个电视剧一定要拍成。’

　　我和刘步芳听了，都愣住了，我们来找吕老，是受省上老同志之托，是来商量办法的，其他老同志签了字是要求大家向省委省政府打报告，说明原由的，吕老怎么又理解成这样。看着吕老气得直翘胡须，说什么呀。还是他的秘书有办法，先笑了说：“吕老，你先别生气、，这两个同志来，不是为了这个，是带着其他老同志的签名，向省委说明情况的。”这一说才使吕老的感情缓和了下来，他拿过其他老同志的签名信看着，眼睛离得很远，取过笔便在上边写起来，字写得很小，一写起来便来了劲，一下写了长长的一大篇。吕老的秘书说：。吕老的眼力很好，是换的结膜，看东西像青年人。”

　　吕老写完了，还念了起来，吕老由于年纪大了，说话有点打结，可是文理通顺，一段话写得慷慨激昂。吕老激动了，他不住地摇晃着头，对秘书指点着，说：“送过去，让建国同志审阅，听听书记的意见。’

　　秘书听着对我们笑了笑，说：。吕老是不写则已，一写就连着篇。这是渭华精神把吕老感动了。’

　　吕老说：“也是你们感动了我。。

　　从此以后，我们再没有和吕老谈过此事，只是和他的秘书联系着。和吕老最后一次见面，是电视剧拍出后，我和电视台的同志去给吕老送录像带，此时的吕老精神状况是大不如前了，但一见电视剧很高兴，让秘书立即去放，看来是要一睹为快了。此后，我再没和吕老见过面，他的秘书倒是在渭南来过多次。

　　吕老逝世了，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当时不可能去参加他的追悼会，只有暗暗为这位为《渭华起义》的拍摄起到很大作用的老革命祈祷，愿这位经受过战火洗礼的老革命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