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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把酒店门口的招牌吹得左右摇摆,一阵笑声漫天回荡,真热闹,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正前方缓慢爬行的一个人,听店里的小伙计介绍,他叫孔乙己。我感到好奇,这是我旅行中第一件新鲜事,于是付了钱,匆忙跟踪……直到走到前面观察他。 从远处看,他个应该不高,花白的胡子把本来就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一件直露棉花的破夹袄,拖着一条断腿,他在艰难用沾血的双手爬行!身下蒲包已磨破。“孔乙己是如此可怜!”“天真冷!”我叹了口气说,我转身离开,不在追赶。 秋风越来越凉,清晨是一日中最冷的时段,在大街上徘徊的我,也把手塞进棉袄中,突然!我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在地上摊着。旁边一个破碗,碗中寥寥无几的几枚铜钱,并不多,用眼睛一扫就能数清楚。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有一种无奈与悲凉,我失口喊了一声“孔乙己么?”他有气无力地应声转头,我走过去蹲下来与他交谈。“你怎么在这里要饭?”我看到他脸比以往还黑,脸上最外边有一圈新伤口,眼前一块布挡着脸,过来一个人,他就用手掀开布,用可怜的目光盯着对方。仿佛要得到同情。 说来可笑,要饭怎么还挡着脸,难道怕丢人不成?“孔乙己最近干什么呢?”“我啊……我在体验,为我的新文章做感受……古人者……兴……于诗,立于礼,成……成于乐也,才能有出路嘛!……” 之后就是让人半懂不懂的话,我心里想,这个人啊,做着最卑贱的事情,却用高尚掩盖,我刚要离开,不想与他理会,他突然叫了一声,我的腿还没迈开,就退了回来,我问,“孔乙己有事吗?”他用鲜红色的手一点一点挪动身体,将旁边的破碗一点一点向我这里推,我看到了他额头上的汗,与手上的青筋,我像被钉到那里一样!“难道,是给我的?”我想“这点钱,我想给您……”“真是给我的!我心里很高兴,一下对眼前这个人肃然起敬!”“我想让你帮我买碗酒,这点钱不够,你能借我点吗?我一定还!”我叹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孔乙己一怔。我想离开这里,不再和他交谈。 我连头都不回,接过破碗,径直走向酒店,我以我自己多于碗中三、四倍的价钱买了一坛,跑着送气,我并不图什么。我只想救救这个可怜人!让他尝尝真的酒,与真正的香甜…… 而我回到原地后,孔乙己早已消失,破蒲包还在,四周回荡着寂寥,不远处传来痛打声,吵骂声我不经意说:“天真冷……” 我似乎已经明白了……回到店中,看到粉板上明显的“孔乙己”三个字,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十九个钱,一个一个放在柜台上,然后用抹布擦去粉板上的字,我把手伸进棉袄中,此时又起了凉风,我叹道:“天真冷……”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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