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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的老高了,羊们也都吃饱了,三三两两地卧在地上晒太阳。可是我们的怪羊羊呢?他又换了另一种运动方式,正在跟一颗碗口粗的槐树较劲呢。他后退几步,低下头,猛然向树干撞去,槐树轻轻摇晃了几下,而怪羊羊却被弹了回来,几乎摔倒。怪羊羊站稳了身子,稍稍平复一下呼吸,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一次,又一次,他越来越稳,而槐树却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了。 头羊本打算不再理睬这个古怪的家伙,可毕竟是当家人,责任所在,实在狠不下心来,大声叫道:“怪羊羊,快停下来,你想得脑震荡吗?” 怪羊羊回过头,边大口喘气边笑着回答:“不会的,我们羊的头骨是最坚硬的,头羊爷爷。” “那你是吃撑了,还是把头撞傻了,老撞树干嘛?它又没惹你。” “槐树不是最硬的树吗,我拿它练练武功。还是挺过瘾的。” “练武功?为什么要练武功?这可不是我们羊该做的事,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练好武功可以保护自己呀,您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危险吗?” “危险?有牧羊狗保护我们,会有什么危险?真是杞羊忧天。” “可狗并不是最强大的保护者,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有一身好武功,才能万无一失。” “谬论!就算狗不行了,还有主人呀,主人的猎枪可是打死过老虎的,还有谁会比主人更厉害呢!”谈到主人,头羊兴奋起来,好像是在夸他自己。 “唉,头羊爷爷,您难道没有看出,主人也许就是我们最大的危险吗?”怪羊羊压低了声音。 “你这是在怀疑一切吗?看来,文革的流毒在我们羊界还是没有肃清啊。”听到怪羊羊居然诽谤亲爱的主人,头羊真是痛心疾首。“你这只不知好歹的怪羊羊,继续撞你的树去吧,最好撞成植物羊,我们就都安心了。哼,多余关心你。”头羊把头埋在草里,继续他的增肥计划去了。 怪羊羊渐渐长大了,头上长出了一对弯弯的尖角,于是在铁头功之外,他又加上了另一项训练——磨角。他每天都把双角磨得明晃晃亮闪闪,好像两把尖刀,居然一下子能把坚硬的老树皮挑下一大块来,真有点骇羊听闻了。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只饥饿的老狼闯了进来。可主人却喝醉了在呼呼大睡,毫无防备。而牧羊狗正在产仔,阵痛使得它全身无力,根本无力迎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狼逼向了羊群。 头羊战战兢兢地挡在老狼前面:“你你你可别乱来,我们有很多羊的。” 老狼瞪起绿莹莹的眼珠,留着口水狞笑着:“那正好,可以让我多吃几顿。滚开,老家伙。要不是你的肉不好吃,我就先吃了你!”老狼一挥爪子,把头羊打出一溜滚去。羊们吓得咩咩乱叫,挤做一团。老狼步步逼近,张开漏风的大嘴:“小羊们,别挤了,散开一些,让那只最肥的快出来。快点,要不我把你们都咬死,一个不留。听到了没有!” “我来了!”怪羊羊突然大叫一声,跃出羊群,冲到老狼面前。 老狼反倒吃了一惊,倒退几步,等它睁大昏花的老眼看清面前的只是一只精瘦的羊时,不耐烦地挥挥爪:“快滚开,你太瘦了,我对你没兴趣。” 怪羊羊揶揄道:“瘦肉才筋道呀,怕是你牙齿掉光了,嚼不动吧。哈哈。” 老狼顿时恼羞成怒:“既然你找死,那就让你试试我的牙口。”说着,恶狠狠地扑过来。那知怪羊羊不躲不闪,把头一低,四肢发力,迎面就撞了上去。“砰”,老狼被撞了个四脚朝天,眼睛金花乱冒,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哎呦,这老胳膊老腿真是不中用了?这是一只羊吗?还是潜伏的卧底?”还没等它寻思明白,怪羊羊已经冲到近前,“狼先生,再送你一程。”说着就把锋利的羊角刺入了老狼的胸膛,猛地将头一甩,老狼被扔在了半空中。老狼哀叹道:“啊,不是我不明白,而是羊界的变化快呀。”语音未落,已然哀哉。 惊魂未定的羊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怪羊羊,你太棒了,你是我们的英雄。” 头羊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来到怪羊羊跟前,惭愧地说:“怪羊羊,还是你说的对呀,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高超的本领呀。谁如果对武功有兴趣,以后就跟着怪羊羊一起练吧,保家卫国嘛。”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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