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震动着屋里屋外。
主人公还没有回过神,一个调子高喝到:大哥,大哥我们的散文病了,你知道了吗?病的特别严重,昨天我还听说呕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哥有点质疑,散文病了,不会吧?几十年前还不好的很吗?鲁迅、周作人、胡适、梁启超……后来我又听说有汪曾祺、宗谱、季羡林、王蒙、冯骥才、邵燕翔、张承志、莫言、贾平凹照看着吗?怎么可能生病?撒谎也不会撒,他心里忖度道。 大哥,你磨叽什么,说着一把手将大哥拖过去了,寸寸促促奔奔,狂奔到散文家,散文家的门盛是豪华,银子做的门,上面的门环还镶上了金,楼台上红红的地毯发着莹红色的光,靠近门时才看清门的来路,哇,是来自法国的名牌呀,大哥不尽叹道。 大哥,你说我才几天不见,老二家的门怎么变得更加的大了,是不是没生病呀? 我也觉得,你老是疑神疑鬼的,看老二家的牌场,生病了也肯定不在家,那么有钱,早在医院了,看来咱们是白来了,我觉得还不止如此,恐怕老二还觉得咱们寒碜,心里肯定在想,这小说和杂文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今天怎么来喽,想必肯定是混不下去了,想蹭点饭,顺便拿点银子,哼,门都没有,杂文吱吱的猜想道。 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说怔住了,站了站,又想了想,耸耸肩,走吧,以后管他呢。
两个人走了……
(二)
早晨的太阳升起来了,通红通红,孜孜不倦的爬行着,绕弯、翻山、越岭、终于爬到了散文家的门前,簇簇的花惹得她稍微的逗留了几个时光,牵牛、月季、牡丹、菊花、君子兰、一串红,梅花……都是一聚其堂,果然不凡呀,四季之花全生长在一起了。
先擦擦脚,恩,不能让散文觉得我寒酸,我可是阳光呀,阳光朝着褶褶发光的大殿自言自语道。绕了几绕,还是决定从窗子爬进去,因为她实在是找不到比这更加直接的方式了。 散文家的楼怎么这么的高呀,差点爬不上来了,呜呜,累死我了。 来到屋里,桌子上金黄金黄,硕大的本子,硕大的液晶屏电脑、电视,迎面挂在墙上的是徐悲鸿的马,左侧墙上的又是齐白石的鱼,右边,那就不得了了,居然是清明上河图,哇哇哇,惊呆至极,再看看地下,上面全是瓷花瓶的装饰,油油的、绵绵的好似天堂般。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黄光,又折射到房子旁边的池塘,直直的弹回来,这个屋子顿时透着层层让人无法言语的感觉,有的还折射到镜子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田田的叶子,犹如出水的芙蓉,又似刚沐浴的美人,一种思绪在山谷间来回荡漾着。
(三)
散文生病的事情慢慢的传开了,先是小街,小巷,慢慢的到了街上,闹市,城里城外,三人成虎,愈演愈烈了,最后竟然无孔不入,传到了身居幽谷的小说和杂文家里,杂文总是一个急性子的人,终于还是憋不住了,撒腿跑向他大哥家。
大哥,大哥,散文好像真的病了,现在大街小巷全知道了,我们快去看看吧,毕竟兄弟一场,你说呢?杂文慌张的说。 莫急,莫急,小说嗫着嘴咂咂的奔出了词。 大哥,你不觉得我们真的应该去看看吗?毕竟都是有历史的人了,我们是某些物体但并非是所有的一切,我们得以生存的事实剥夺了我们对于散文的认识,因为散文是在精神中伴着散化的,而我们自身的认识又在某些方面达不到其高度,其实我们是渺小的处在于大千世界的某个点上,既不可能达到无限的最大化,也不可能完全的无限小,故而,我觉得无论怎样,我们还是分不开的,毕竟都是文学一个家的人,虽然现在都长大了,彼此不常常的联系了,但我深信我们的这种关系会持续到某个暂时我们还想不到的时间,你觉得呢? 看了看杂文,小说觉得见地很深,先是摇摇头,又是点点自惭形秽呀,我居然连这点都想不到,还等什么,赶快走吧,看看这家伙去。
(四)
重病的折磨把散文已经弄的不省人事,刚刚清醒点,就口渴的要命,伸手迷迷糊糊的去拿瓶子,不想瓶子也欺负她,躲到桌子下面去了,走时还是迪迪当当,迷糊着,迷糊着,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博爱医院了,护士情切的照顾着她,旁边就是她的大哥小说和三弟杂文,散文泪流满面,哭得死去活来。 小说和杂文拍着散文的身子亲切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不还有我们呢,你不是变得富有了吗?怎么弄到如此的地步呀?二姐?尽管小说撇着脸示意不让说,杂文还是沉不住气的问道。 一言难尽呀,别看我华丽的外表,穿的是阿迪达斯、步步高、用的LV的包,其实我是八零后、九零后的实验品呀,自我有记忆以来: 我经历了《尚书》、《诗经》、《楚辞》、诸子散文(《论语》、《孟子》、《墨子》、《荀子》、《韩非子》、《老子》、《庄子》、)与此同时的《左传》、《国语》、《战国策》到秦朝的焚书坑儒的半毁灭,又经历了两汉的发展,接着碰上魏晋南北朝、遇见唐朝直到1915年新文化运动,又经历的新的蜕变,几千年的岁数了,想不到居然差点死在现代年轻人的手里,可叹呀,他们给我穿着的是金子铠甲,岂知我行动不便,他们给我修饰房子屋子,又岂知我内心饥饿,我病入膏肓,他们却睁睁眼、揉揉腿,感觉不可思议,太阳还感觉我是在装,欣欣然的来,气哼哼的走了,熟知我病入痉挛呀,由于太重,我开始不走路,由于太过豪华,百姓人开始躲着我,由于太过华丽,商人们开始大肆的炒作,来榨取油水,哎! 那编辑大臣不救你吗?杂文道。 编辑大臣自己也是这样,怎么救,我脖子上的金项圈就是他们戴上去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溃不成军,逃逸在眸子外面了。 那汪曾祺、宗谱、季羡林、王蒙、冯骥才、邵燕翔、张承志、莫言、贾平凹他们不是还照看着你吗?小说慢吞吞的憋出的一句话。 是呀,他们是在很好的照顾我,给我精神的脊梁,给我吃文化的饼干,给我活动筋骨,可是历史是不会长久的把一个人定格在永久的历史上的,李白、曹雪芹、文天祥、鲁迅、郭沫若,他们哪一个活到了现在?秦皇汉武天天找金丹,可是活到现在了吗? 是呀,说的有道理,杂文点头表示赞同的意思。 ……慢慢的阳光又洒进了窗子,外面是一条河,靠着窗子,散文把头看向了那边……那里或许有一条河,有一天能洗净她身上的浮华,还她一方净土;或许是一匹马,能带领她摇曳在她想去的那个历史片段中。 不管怎么,她抬头望着。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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