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满脸络腮胡子的王宗成抱起两岁多的女儿,在女儿粉嘟嘟的嫩脸上亲了亲,接过娇妻陈丽娅手里的黑色旅行箱,给妻子一个甜甜的吻。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他花园式的小洋楼,拾阶而下,来到一辆乳白色的宝马轿车前,司机小宋替他打开了车门,他钻进车里,小宋发动汽车引擎,直向城南火车站驶去。
城南火车站,王宗成上了163次列车,这是今晚下午八时正从春城至明晚九时三十分到冬城的列车。王宗成在挤来攘往的旅客群中穿过,来到第三节车厢18号床铺前,他将旅行箱放到床顶的行李架上。列车在朦胧夜色里缓缓启动。 王宗成仰躺着身体打开一本叫《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的侦探小说,这是英国女侦探小说作家阿茄莎?克里斯蒂写的一部名作,写的是在一列国际列车上十三位旅客谋杀一个恶惯满盈的罪犯的故事,故事情节惊险吸引人。由于仰躺着看书大脑容易疲倦,所以他没看几页书,就扔下书,瞌然入睡了。 深夜,天空下起了淅淅细雨,一股冷风从未关严的车窗缝隙里溜进来,沉入梦香的王宗成骤然感到冷,他睁开腥松的睡眼,看见列车已停在夏城火车站,上上下下的旅客一阵忙碌,一阵骚动,一片嘈杂。他伸手关严车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正好十二时。闭上了眼想继续入睡,可车厢里的人语声,脚步声,搬动东西的声音,不时钻入他耳内,令他很难入睡。于是,他又睁开眼不经意的向车窗外瞄去,列车外的一幕使他兀自一惊,一个身材体形服饰与他相似的中年男子提着他的黑色旅行箱正渐渐远离他的视线,他从自己的床铺前站起身,脸凑近车窗,想看清那男子的脸,可看到只是那男子的背影。他想下车,但列车已缓缓启动了,他喊了一声,可列车上嘈杂的声音却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定了定慌乱的心绪,向自己床顶的行李架看去,他那只黑色旅行箱还静静地躺在那儿,他悬吊的心放了下来,原来虚惊一场,是自己搞错了。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继续闭眼入睡……163次列车经过了夏城和秋城,于第二天夜间九时三十分到了冬城,王宗成提着旅行箱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冬城最为气派豪华的红楼宾馆,这是他经常到冬城出差住宿的地方,宾馆里年轻漂亮的小姐他都认识,和宾馆丰腴性感的女老板关系也非同一般,他一踏进富丽堂皇的宾馆大门,就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他没有用任何手续就住进了女老板为他特意准备的一套总统套房,漂亮的服务小姐替他料理了床铺。临走,告诉他,他日思夜想的女老板,今夜有事出去了,要十时多才回来,叫他不要久等,早点休息。 待服务小姐离开房间后,他和衣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由于在列车上他瞌睡睡得时间太长,现在竟然聊无睡意。想到自己能马上搂着性感十足的女老板睡觉,他就兴奋激动不已。他看着甩在床上的黑色旅行箱,想打开箱子,向即将见面的女老板展示箱里一百万元钞票,掏出裤袋里旅行箱钥匙,寻找旅行箱上的密码数字,奇怪密码数字没有,钥匙也插不进锁孔。箱子倒是没有锁,只是用两个铁扣牢牢的扣着,他用手搬开两个铁扣,打开箱子,箱子里却装满了一叠叠厚厚的卫生纸。他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彻底傻眼了。这时,在他眼前又浮现出一中年男子提着一只黑色旅行箱渐渐消失的背影,现在他幡然醒悟,他的黑色旅行箱就是在那时被那男子调了包,这窃贼真是聪明绝顶,竟然用同样的箱子调换,使失主当时难以察觉。这也怪自己粗心大意,如果当时察觉不对,就打开行李架上那只黑色旅行箱,也不至于被人调了包。想到他那只被人调包的黑色旅行箱,想到箱子里的东西,他络腮胡子的胖脸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来,他那只箱子里装着一百万钞票和一台东芝笔记本电脑,最要他命的不是那一百万巨款,而是那一台东芝笔记本电脑。
二.
深夜,夏城火车站。一个中年男子提着一只黑色旅行箱上了一辆出租汽车,这辆出租车载着他来到夏城宾馆门前停下,他下了出租车,气宇轩昂的走进昼夜营业的宾馆,来到服务台,向服务小姐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了一定数量的钱,把手中的箱子交给了一个宾馆侍应生,空手跟随着侍应生来到403号客房,侍应生替他打开房门,把房门钥匙交给他后,便走了。
他关严房门,心内一阵窃喜,钓了一晚上的鱼,现在他终于弄到手了。王宗成一上火车,就被他盯上了,他凭着二十多年的火车行窃经验曾多次揣想王宗成的衣着服饰一定是个社会的上层人物,不是做大生意的老板,便是某大公司的经理什么的?总之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更让他唾涎欲得的是王宗成手上那只黑色旅行箱,那是只看外形价格相当昂贵的旅行箱,旅行箱如此高贵,可以想见如此高贵的旅行箱里一定装着相当贵重的东西,也许是钱,也许是物,他要想方设法把那只旅行箱搞到手。令他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他要下手的猎物竟然年龄身材衣着服饰都同他相似。他心里暗自窃喜道,真是天助我也?何不化装成王宗成的模样,更能使自己这次调包盗窃成功。何况他在火车上行窃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失败过,这当然有他没失败的原因,第一,他是一个独脚大盗,喜欢独来独往,精通化装术,喜欢化装作案,每次作案之前,他或把自己化装成不同年龄的人,以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或化装成被盗者的容貌,他认为用化装术作案更容易得手。第二,在没有下手之前,他都要对下手的猎物进行一番暗中跟踪监视为下手着充分准备。第三,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即下手时他都采用调包计,调包计意指用同样的包或箱子进行调换,让被盗人误以为自己手里提的就是自己的箱子或包。待被盗者发觉自己的东西被人调换,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在什么时候调换的。而此时,他早已逃之夭,已经打开盗得的箱子,查视着箱内的钞票或物品,充分享受获取猎物的喜悦。他的这一行窃手段真叫绝,屡屡得手,成了他火车行窃的成功法宝。实际上在这次行窃之前,他就在暗自跟踪过王宗成,王宗成的黑色旅行箱他也略知一二,所以,当王宗成踏上163次列车的那一刻起,他也就提着预先准备好的黑色旅行箱上了火车,王宗成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眼里。 此时虽是夜深人静,但成功的喜悦让他聊无睡意。他点燃一支中华烟,嘴里得意的哼着小调,他左看一阵,右看一阵,突然他发现摆在面前的这只黑色旅行箱是只密码箱,顿时他对着王宗成的密码箱傻眼了。呆痴痴的看着这只打不开的箱子,就像魔鬼得到潘多拉宝盒真吞津液。到手的箱子竟然打不开,打不开的箱子里究竟装的什么?占有的欲念与强烈的好奇心在他脑里来回盘旋。 猛然,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初入盗窃行道的第一个师父,此人在盗贼行中被称为:“金钥匙。”算来现在他的年龄应在六十多岁,虽然身材瘦小,其貌不扬,但撬门拗锁的技术却相应专业。后来,他厌倦了盗贼生涯,隐居在离夏城约有三十多里一个叫马家沟的小山村里。过起平稳的田园生活来。想到他的第一任师父能够帮他打开密码旅行箱。他心安理得的合上眼,在夏城宾馆度过了一夜的发财梦。
次日天刚蒙蒙亮,他提着密码旅行箱离开了夏城宾馆,给一辆出租车司机塞了五百元,司机便开动出租车载着他向离夏城三十多里的马家村驶去。此时,天空虽然下着绵绵细雨,去马家沟的山路既是滑溜溜的,又很窄,只能容一个大货车那么宽,山路一边靠山,一边是数十丈深渊,但金钱低下必见勇夫,出租车司机怀揣着五张百元钞票,咬着牙,小心翼翼转动着方向盘,心想路再险,也只有三十多里路,凭着自己三十多年的驾驶经验,过去比这条路还要难行的路都走过,这条路又算什么.就这样出租车在坷坎不平的峡窄山路上巅簸着,就象一头气喘吁吁的老牛,好不容易爬上长长的陡坡,接下来是一段几个急转弯的下坡路,这段路虽很平坦,但绵密的细雨已经将泥路下得滑不溜揪的,出租车老司机虽然小心翼翼开着车,但老眼晕花,车前挡风玻璃上的不断流淌的雨珠挡住了他的视线。汽车突然倾斜,未等他反应过来,急速冲下数十丈深渊……
三.
上午十时三十五分,夏城公安局交警大队事故科长杨勇和他的队友们乘坐两辆白色警车来到离夏城北门二十里地的一条山路上,这条山路是直接通往一个叫马家沟的村庄。他们在山路下边找到一辆出租汽车的残骇和两具面目难以辨认的男性尸体,一具尸体年龄大约在五十开外,穿着一套部队军人穿的迷彩服衣裤,脚穿一双军用胶鞋,从尸体的迷彩服口袋里找到一个出租汽车驾驶证,上面有一张头发微白,脸形微胖,五十多岁男子的一寸半身像,驾照上的名字是张兴波,驾照上的牌照号与出租车上的车牌号完全吻合,F—1483210。F是夏城所有汽车牌照的起首字母,上面印有夏城出租汽车营运公司的公章。另一具为中年男性尸体,上身着意大利皮衣,下穿法国梦特娇牌长裤,脚上是一双鳄鱼皮皮鞋,身上衣裤口袋里有厚厚一叠百元大钞和一部崭新的“诺基亚”摄相手机,这部手机上什么也没有,这似乎是死者刚买到还没有使用的手机。死者的衣裤口袋里更无显示死者的姓名、年龄、身份的物品,但从死者衣着昂贵和身上的钱物来看,死者定是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令人奇怪的是死者手上还提着一只带密码的黑色旅行箱,箱子外形美观精致,作工精细,用料优质。从出租车残骇和这具尸体可以大致作出如下推断,即那个五十多岁男子是F——1483210号出租车司机,他载着这个现在还不明身份的中年男子,行驶在去马家沟的山路上,不幸车毁人亡。至于那中年男子的姓名年龄身份。只有请开锁专家将密码箱开启后,才有可能查清。
中午十二时,杨勇回到事故科吃罢中午饭,他提着密码箱走进了夏城公安局刑侦队,找到了老同学反扒能手陈兴全,求助于老同学帮忙打开密码箱,有反扒能手之称的陈兴全,不仅对擒获撬门拗锁的窃贼如襄中取物般,而且对窃贼们作案手段更是了若指掌,尤其是对盗贼们开启各种保险箱柜的作案方法异常熟悉。 老同学见面后,免不了亲热噻暄一番,陈兴全接过杨勇手里的密码箱,用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他打开了密码箱,密码箱里平放着一台东芝笔记本电脑,电脑下面整齐的排放着一叠叠百元大钞。密码箱里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再也找不到表明死者身份的东西。略懂电脑的杨勇打开电脑屏幕,试图开启电脑里的文件,好查明死者身份,但电脑加了密码的,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请省公安厅的电脑专家破解电脑密码,打开电脑里的所有文件。 杨勇提着密码箱回到了事故科。第二天,省公安厅里的电脑专家到了事故科,费时六小时,破解了电脑密码,打开了电脑里的所有文件。
四.
王宗成的妻子陈丽娅把女儿送到妈妈家里,委托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照看几天,她就随着夏城交警队事故科科长杨勇和正大集团公司常务董事任天行一起,坐上夏城公安局的警车来到夏城殡仪馆里,看到她丈夫的尸体躺在冰冷的运尸车上。此时,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象断线的珠子顺着她漂亮的脸蛋流淌下来,一路的惶恐不安和疲惫使她本就虚弱的身体瘫软下来,如果不是两名女警搀扶着,她恐怕早已昏倒地上。
很快王宗成的尸体被运回到春城,停放在春城殡仪馆里。三天后,正大集团公司的高层人物和王宗成的生前好友臂配黑纱,胸戴白花,齐聚殡仪馆,一曲哀乐声刚完,正大集团公司常务董事任天行主持追悼大会,他清了清略为沙哑的嗓子,面显沉痛的宣布道。 “正大集团公司财务总监王宗成先生追悼大会现在开始,请正大集团公司董事长司马见空先生致悼词。” 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穿一套黑色西服、白色衫衣、系黑色领带的戴眼镜干瘦老头走到大家面前,对着麦克风干咳几声,掏出西服胸袋里的一张纸,照着纸上的悼词念道。 正大集团公司财务总监王宗成先生于二000年十月十三日在去冬城出差途中,发生车祸不幸生亡。 王宗成先生现年三十五岁,一九六五年出生于春城,一九八四年考入上海市复旦大学经济管理系,一九八八年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就读于美国哈佛大学专攻经济学,一九九八年三月取得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硕士学位,应聘我集团公司任经济主管。一九九九年一月任我集团公司财务总监。 王宗成先生是我集团公司不可多得的知识性人材,虽然王宗成先生在我公司仅短短两年时间,但对我集团公司提出了西方先进的经济管理模式,为我公司的经济发展与管理作出了功不可磨的贡献。 王宗成先生对公司同任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从来就没有当经理的架子,对工作积极热情、认真负责。是公司同任们的良师益友,是公司同任们学习的楷模。 今天,他悄无声息的走了,是我公司的一大损失。现在,我仅代表正大集团的全体同任向王宗成先生表示极其沉痛的哀悼,对王宗成先生的直属亲人及家人表示深切的同情和慰问。希望王宗成先生的亲人及家人节哀顺便,化悲痛为力量。” 司马见空念完悼词。哀乐声又起,于是大家装做很沉痛的样子,阴沉着脸,对着王宗成的尸体进行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默哀三分钟,围着尸体转圈,算是瞻仰死者遗容。 哀悼仪式完毕,王宗成的尸体慢慢地滑入熔尸炉,倾刻间化为灰烬。
五
三个月后的一天夜晚九时十分,秋城。
一个面容消瘦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走进一个公用电话亭,拔通了陈丽娅的手机号码。 陈丽娅在电话里听出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大吃一惊,几乎怀疑她听错了,但确实是她丈夫王宗成的声音。 “你是谁呀?”她满腹凝虑的问。 “怎么着,是我呀,难道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吗?我是王宗成,你丈夫王宗成啊,丽娅。”王宗成也觉得对方的声音不太劲。 “我丈夫王宗成,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怎么?我死了?”电话那头的王宗成惊诧莫名。“谁说的。” “是呀,夏城公安局交警大队事故科说,你坐出租车在去夏城马家沟的路上发生车祸,摔下万丈深渊。他们还带我到夏城殡仪馆看了尸体,但我看了尸体确实是你,公司已经为你开了追悼会,尸体也火化了。” “你说,你是王宗成,你可有证据,还有你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打电话回来,这段时间你在哪里?”陈丽娅在电话里提出了一连串疑问。 “这很简单,那你问我一下,只有我们夫妻间知道的事,不就清楚我是不是王宗成。” 陈丽娅想了想,问了几个只有他们夫妻间知道的事,王宗成都回答准确。证实了证实了对方确实是丈夫王宗成之后,陈丽娅又捡起刚才的问题问道:“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回来。” “等一等,我慢慢给你说,你可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好,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你快说”陈丽娅为了在对方口里寻求答案,催促对方道。 “我的密码旅行箱在去冬城的火车途中,被人调换了。箱子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三百万美钞,最重要的是那台电脑,电脑里有公司的商务机密和公司高层人物行贿受贿贪污等犯罪的证据。如果向外界公开的话,整个公司都会倒闭,公司高层都会锒铛入狱,我也会坐牢的啊。” “箱子被调换,被什么人调换,三百万美元,我的天啊,你带那么多钱干什么?” “是啊,丽娅。我也不知道被什么人调换了箱子,我当时没有察觉到,都是到了冬城后,我才发现自己的箱子被人调了包。调包的人很聪明,用一只一样的箱子和我的箱子调换的,我当时没察觉,等我察觉时,箱子早已被调换了。 “箱子里的那三百万美元,我现在对你说实话,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丽娅。”电话里王宗成的声音变成了哭腔。 “什么?我原谅你什么?王宗成。”陈丽娅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好,我全告诉你,我在冬城红楼宾馆有一个叫林小娟的女人,她自己称她是红楼宾馆的老板,其实红楼宾馆是她的一个情人的。这次,我借到冬城出差是想和她带三百万美元私奔的。没想到密码箱被人调换了,更没想到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臭婊子,如今见我两手空空,就一脚踢开了我。我怕回到春城无法向公司交待,更害怕去坐牢。所以,就东躲西藏,一直到现在,说实在的这藏藏躲躲的日子真不好过,整天提心吊胆,不能过正常人平静生活。” “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你想继续这样躲下去吗?”陈丽娅虽然恨丈夫背叛自己,为别的女人走上犯罪的道路,但她对丈夫还是充满感情的,言语间不由得关心起丈夫来。 “丽娅,我再也不想过躲躲藏藏日子。我想回春城和你还有女儿过团团圆圆的日子,过正常人生活。但看情景那本台装有公司秘密的笔记本电脑肯定落在公安手里,我回来肯定要坐牢的,我怕坐牢啊。” “如果你肯扔下我娘儿俩,你就在外面过你的逃犯生活吧。”陈丽娅对电话里的丈夫有点生气了。 “那你说怎么办?”王宗成语气软软道。 “宗成啊,我说,你回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不管坐多少年牢,我和女儿都愿意等你。” 第二天,王宗成跟随妻子陈丽娅走进春城公安局主动投案自首。接连几天陈丽娅都到公安局看守所看望丈夫王宗成。 王宗成投案自首数日后,正大集团公司的高层人物都陆陆续续被司法机关逮捕,曾有七亿五千万固定资产的正大集团公司訇然倒闭。据说,此案还涉及到春城、夏城、秋城、冬城四个城市一些政府要员,此案皆由中央纪检委直接查办。 匆匆又是数月,夏城公安局给春城公安局发来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上称夏城公安局成功侦破一起火车上调包盗案,据马家沟的一惯盗人称:“金钥匙。”提供:发生在春城至冬城火车上的一系列化装调包盗案,均是一名绰号为“百变神偷”所为,此案犯经夏城公安局多方验证,于二00年十月十三日在春城至冬城的火车上盗得正大集团公司财务总监王宗成先生的一只黑色密码箱后,前往夏城马家沟的途中,死于翻车事故。那么“百变神偷”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不论现在,还是今后,仍是个不解之谜。据他的第一任师父“金钥匙”提供,“百变神偷”幼小时,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幸被“金钥匙”捡回收养,教他入盗行。现在好了,不论“百变神偷”是谁?姓什么?叫什么?这也无关紧要了,反正现在他已经死了。火车上不会再发生化装调包盗窃案了。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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