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抬头,孤独地看着天边的云彩,黄昏了,听着那首重复了多少遍的《我真的受伤了》,我也再一次重复着写下了一些伤感的文字。
楼下的树丛,茂密着翠绿,可是不知何时,它们都会枯萎,也不知何时,它们会被遗忘,就像天边滑过的云彩,像行色匆匆的路人,像是夏天的一场雷阵雨,像来来往往的回忆。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惆怅,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风吹过。
我们,在一路上,上了谁的车,陷了谁的情,刻下的,又是谁的回忆?我们不过是过客,当你心碎着走过繁华的街市,当你狂喜着闯进闪耀的霓虹,当你哭了又笑了,笑了又哭了,只是身边的一切,却只是陌生地擦肩而过。
很多时候,只有一个人。
我转过脸去,埋入一片阴影。
天际依旧轮廓鲜明,耳边再次掠过了风,迷茫地抬头,像是完美的话剧,我看到有流星飞过,灿烂不可一世,张扬着闯过一切或软或硬的线条,硬生生撕扯开天边的云彩。
夕阳如血。
拉上窗帘,彩色的光芒却愈发明亮,刻在冷窗上的回忆,在光亮的背景下一点一点斑驳、黯淡。
那流星,如夏花般灿烂。
我闭上眼,又木然睁眼,木然走下楼,木然走着无人的路。
路过嬉笑的孩子们,路过忙碌的青年们,路过眼神孤独的男生,路过神色高傲的女生,我踩着他们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走,然后踩着自己的脚步一步步又走了回来。
就像潮水,来来往往。
窗外阴天了,音乐低声了,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又是一阵风,遮挡住眼睛的黑发微微掠起,我又看到了天边的流星,它仿佛是铭刻在我的视线中的,它仿佛是永不磨灭的。
但是我也清楚,那是迷离,那是迷惘,那是信步而行时走到了十字路口。
我们走过的路,永远是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每一站都停着许许多多的人,有许许多多的公交车,在路边等候,上面有面无表情的司机。
我知道,这就叫命运。
突然想起金哥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久远的爱情吗?有的吧,嗯,因为有一个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传说。”天空,真的暗了。
心伤过,心痛过,心滴血过,心流泪过。
当我们不小心闯入了别人的楼阁,就不经意间闯入了一份感情,当时痴心,后来伤感。曾经相信,曾经坚持,曾经笑着说过一切。
而今天,只能苦笑。
我想,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天边,流星雨未停,绚烂而辉煌,张扬而豪放,睥睨着一切的繁华和喧嚣,在现实中无敌地穿行着。
而流行再美,毕竟只是一瞬,我伸出右手,遮住了划过的流星,那虚无缥缈的青春,也像是这样,经历之后,或者自嘲,或者怀念,或者伤感,但,只能存在回忆中,每一次翻出来,都会扯动心弦,撕心裂肺地疼。
秋天,快到了。
又是一年。
失去了影子,我在黑暗中穿行,习惯了周围的陌生与黑暗。
虽然早已放下手掌,但那穿梭的流星却已经永恒地消失在那曾经抬起的手掌之后了——它已逝去。
而我们,还在新的十字路口,踌躇,眺望。
我默然,重新打开了老旧的电影,一遍又一遍地凝望着。
不知道,数年之后,当我们站在一个繁华都市百米高楼的顶端,或是站在狭小深巷的低陋处,或俯视或仰望的时候,会不会是夏天?
或者,那时的我们,会不会嘴角微扬?
沉默的老电影,就在我这样的遐想中结束,倏忽间抬头,天边——流星飞过。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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