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生命最初的决定,我就是个女人。是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毫无选择。作为女人的形态,我有了最初的身体最初的意识最初的呼吸。从生命剥离母腹的那一刻起,郑重地开始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段行程。
生为女人,是注定是自然,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前提,是我存在的一种形态。生命的形态,自然而定自然而来自然而去。
那个时节,也是六月。初为人女。一个潮热的清晨,伴着哭泣的喜悦,还有不知所措的焦虑,我来了。撕扯着母亲肺腑的痛楚,母亲终于使尽最后的力气,用汗水为我的生命做了最初的洗礼。那一刻,我听到了第一声呼唤,温暖的呼唤。我报以热烈的回应,嘹亮的哭声打破了小村的宁静。
此后,手忙脚乱中我成了双亲绕膝的麻烦。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那宽厚、粗糙、而又熟悉的温暖。天真地迷惑,幼稚的快乐,漫延在茅屋的廊檐下,很长的一段时光,像是记忆里的童年。寒来暑往,古老的廊檐下一窝雏燕也渐渐长大了。父亲说:天空是梦想,白云是翅膀,去吧,我的天使们要飞翔。就这样,放飞后,我们在故乡的视线中越飘越远。从此,那缠绕的牵挂化作父母耳鬓长长的白发,在泪水浸满的时光里,渐如雪染。
毋庸置疑,生命是带着眼泪和喜悦一起降临的,有了眼泪就有了女人特有的感性,有了喜悦也就有了女人不一样的理性。如果说喜悦是可以选择的话,女人往往缺乏这样的理性。而感性的眼泪却如女人的生命一样,陪了女人一辈子。作为女人我也是无可选择的爱哭,而小时候的哭声早已淹没在故园清脆的芦苇荡里,和溪边消逝的水草一样,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长大后,在青春的笑颜背后,忧郁总是和泪水纠缠,畅怀下纷飞的花雨恰是最美的装扮。一袭纯真,亦如桃花的盛宴,在一场烟雨后,漫天飘落的梨花雨漫开了女人一生长长的诗卷。
有一个女作家曾说过,生命留给女人一辈子最深刻的记忆只有两样东西,女人的眼泪和经血。如果经血是女人一辈子的痛,那么眼泪无疑就是女人一辈子的温柔了。这样看来,女人是一辈子都走不出眼泪这条河了。淌过这条河看到的不是绝世的桃花源,也不是茫茫若大海的凡尘俗世,而是宽厚的女人的胸怀。可以装的下整个世界,却装不下那一滴泪。那一滴泪足以将一个女人埋葬。
作为女人,从骨子里来说或许都是柔弱的。女人的柔弱在男人眼里是美好和温暖的,且总在泪花纷飞的时刻,最为动人。女人天生的这种柔弱给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望,在坚实臂膀下的女人无疑是幸福的,因为,她需要给自己的无助找一个可以信赖的依靠。而这依靠有时却需要一生去寻找。
女人很容易被泪水淹没,却也被苦涩泪水洗清眉目,更看清这个世界,在成为一个成熟女人之后,她的泪水就是她背后载她人间沉浮的那片海,告诉她不得不坚强的理由。同时眼泪也成就了女人的坚韧。在痛过苦过之后,那种被泪水垒起的坚持和执着将是最坚不可摧的堡垒。
无论怎么会哭的女人都不如笑。因为我们总是容易被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轻易感染,才会觉得生命还有如此真挚的温暖。那淡然的快乐该是最优雅的女人一生都追求和拥有的美好,和生命一样一生相伴。
无疑,女人最灿烂的莫过于笑了,女人的笑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可缺少的阳光。一个爱笑的女人是温暖而美丽的。是抚慰生灵的天使手中的魔法棒,为命运开启的一扇最美好的窗。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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