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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轩
妇女钔,听我劝,中国人民四万万。
男居半,女居半,女以缠足为好看。
身不强,体不健,跆足动手不方便。
同是人,莫才干,何怪男子把女贱。
急回头,就是岸,奋志才将缠足变。
有功夫,取书念,女界光明留一线。
却有人,执俗见,都说缠足是习惯。
一旦间,要改变,大足未免太丑看。
且缠足,谁情愿,只因男女无分辨。
假若还,都变换,又恐人说太杂乱。
岂知那,缠足事,荒淫之君创其始。
丧国威,损国势,积弱根源由于此。
害所及,百余世,鸦片烟害尤其次。
各国女,谁若是,都以缠足为怪事。
伤肢体,堕名誉,请自思想真无趣。
小足妇,洋烟具,博览会中曾布置。
近我国,有志士,提起此事愧且惧。
天足会,发盟誓,合力将此恶习去。
况劝戒,已奉旨,虽未严禁几降谕。
已误者,勿再误,自己身体自爱护。
缠足苦,苦难言,世人反说理当然。
谓此事,自古传,大足妇女不值钱。
倘若是。足不缠,伊谁与他结姻缘。
因此上,随俗沿,缠与不缠两为难。
听我劝,有何难,家庭教育此为先。
有学问,胜足缠,智育体育可兼全。
德配德,贤配贤,不比小足讨人嫌。
兴女学,伸女权,群推巾帼关少年。
异日后,生儿男,母贤必定子亦贤。
速速戒,莫迟延,好话等于救生船。
况缠足,最凄怆,脓血流散实难当。
缠缚时,痛呼娘,娘说足小比人强。
久日久,满足伤,还潮老茧鸡眼疮。
白昼间,走抓墙,终夜疼痛不安床。
门外事,概未详,不如男子志四方。
即有时,欲何往,全赖车马适他乡。
血脉滞,面色黄,百般病症入膏肓。
因病症,少生长,甚则青春命早亡。
有父母,同叹伤,养女不胜养儿郎。
就我说,女何妨,速戒缠足入学堂。
缠足害,有多端,我再历历数一番。
倘若还,足未缠,从军岂少汉木兰。
卫身家,保河山,秦氏良玉何让焉。
凡是人,争自存,放足并非学洋人。
况女子,母国民,女子不强失国魂。
怯其心,赢其身,卒致国家弱与贫。
病夫国,此原因,外人遂生觊觎心。
侵国土,掠民人,知我尚武无精神。
我妇女,速自新,同讲爱国与忠君。
雪国耻,要认真,先从放足立本根。
办女学,重人伦,自主自立莫因循。
缠足祸,尤可痛,我国甘心弱族种。
种族弱,风不竞,致我国民半无用。
女与男,当并重,仁人君子思救正。
谓无才,便是德,此话原来有语病。
不缠足,女福幸,增益智识便运动。
读诗书,达体用,女中英雄人钦敬。
东南省,风气先,女入学堂已多年。
识时务,不逊男,也有女士充教员。
女教科,次第编,程度已分甲乙班。
同覆地,同戴天,人何文明我野蛮。
我非凡,人非仙,人先打破缠足关。
弱女强,痴女贤,速戒缠足勿流连。
速回头,快愤发,听我再说放足法。
初放时,宽鞋袜,硼砂热水勤洗擦;
或破絮,或棉花,分开指缝层层夹;
裹足带,松松扎,足指勿令足心压;
去高底,也有法,蒲包厚纸照旧踏;
习惯久,自然佳,文明进步众家夸;
若衰老,若已嫁,既不能放不怪他;
年少女,关重大,万勿将路再走差。
看此歌,休嫌浅,志在人人能畅览;
即或有,不能览,一念人人皆明显。
轻薄士,识不远,反谓放足事当缓;
彼岂知,陋风挽,以戒缠足为起点。
女天足,甚方便,人各自强谁不愿。
为同胞,敢惮烦,欲求中国万万年。
望诸君,速改变,不数年来当有验。
听我说,听我劝,总望勿与我为难!
【作者简介】
杨松轩(1872--1928)名鹤年,字松轩。陕西省华县人,早年参加辛亥革命,曾任省教育司次长、省议会副议长。后辞职回乡,致力新教育,创办成林中学,是近代陕西历史上颇负盛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家。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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