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生人,民刊《知道》发起人。习惯上午睡觉,下午晃荡,生活不消极,但亦非积极分子。目前是一个被问题缠绕的生活主义者,暂居广州。
有一次,我带着七、八人闯进我们社区的那一家茶餐厅,真有点浩荡荡的样子,进去后,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又杀了出去,到马路对面的茶馆找到了一个包间。
人多了,是一件比较难安排的事情,比如吃饭要找大场子,还要彼此说话能听见,吃完找节目来缓冲饭场的兴致,也比较伤脑筋,当然,如果大家对类似杀人、K歌有兴致,往往又很省事。
去年中秋,我们在大学旁的一家K厅,一位兄弟就趁机抓起了女孩的手,开始了他们的爱恋。当时也是一次聚会,吃饱喝足后,我们醉醺醺地穿过马路,那位兄弟似乎在路边买了一朵百合,还从饭馆抓了一个气球,送给旁边脸蛋有些微红的女孩。
群体活动所营造出的热闹气氛,往往使人处在亢奋之中,也会让人有胆量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我们大学里的第一场群架就发生在酒局之后,当然最后以未遂告终,事后有人发现我们的对手是寝室对门化学系的那帮兄弟。
一伙人在大学旁的酒馆喝酒,在毕业前三张桌子拼起的盛况,都是我们日后怀念的内容。但是,生活实际上又是沿着相反的路子发展,一毕业,就脱离了群体生活,而曾经的兄弟也四散各地,抓不回来。
就像如今在下午,想去召集到一伙人,肯定是困难的,更多的人在写字隔间里打盹,上网,写字、编写程序,下午时间并不属于个人,即使周末的下午往往也被逛街、睡懒觉或者加班所占据。像小说、绘本所描述的,一个对生活充满想象力的人是孤独的,一个人出现在地下铁,一个人在茶餐厅喝着冻咖啡,读着报纸,一个人在城市的街头晃荡,拿着相机游走着不同城市的巷道,这是一个人的美好,还是不得已对孤独的修饰,其实已经到了分不清楚彼此的程度。
最终,会是每个人依照着自己的轨迹走下去,集体生活的热闹气氛并不容易延续很久,到底该组织一次怎样的活动会让大家都很舒坦地参与进去,也是困难的事情—这让我想起了还是在大学里的一场聚会。
当时,宿舍一位兄弟将同学聚会的集中地点放在了寝室,我们其他三人还躺在床上时,就陆续有人前来敲门、报到,到最后已经有数名女生进入宿舍。当时那种场合,是绝难穿着内裤跳下去,然后套上长裤开溜的,我们只有窝在被子中,直到他们到了中午的开饭时间,一群老乡从宿舍散去,我们才终自由。现在,谁还会这样去做一次集体活动呢?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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