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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蘸红墨水的笔,像偿还深情的
夙债一样:搜批完
最后一条病句
带着沉重的轻松,走出挑剔
寒气已将这座城镇
包裹得很严实了
只有路灯无力地挑衅着
我窗前的灯光。我隐隐感到
远处夜总会暧昧的眼光
——闪闪烁烁
在更远处的深山里:我父亲母亲
二十五瓦的灯可能早熄,他们用平稳
的鼾准备明日
更繁重的劳作
背后的房间里:妻儿因厌倦于
我的“奉献”
熄灯足有三小时了
谁知翌晨路灯作短暂回避后
我带着通体光亮
——走进教室
那充满迷惑的五十双眼睛
是不是能“一闪”呢?这仍是我
上床后——
苦心焦虑的一部分
就是这样——年复一年
日复一日。我与路灯——
隔岸对峙;我与我
最大的敌手相互证明
谁更亮些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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