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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个“睁眼瞎”,他虽不懂得孔夫子的“学而优则仕”、杜少陵“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诸多高论,但他懂得读书可以助人入仕做官的道理,总能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佳句常挂在嘴边,作为口头禅教育我,我懂得父亲的意思,他是生怕我“背太阳”,希望我跳出“农门”。自幼受父亲的教育,读书的这个嗜好一直伴我成长到了今天。 我出生在“文革”时期的年月,小时候就喜欢听别人讲故事,那时只觉得书里有许多好玩好笑的东西。上小学时,只可惜家境贫寒,无钱买书,又且适合我这个小学生读的书太少,常常幻想着自己能拥有一大堆小人书。记得有次我和父亲去姐姐家,途经黄甫供销社,父亲花2角6分钱给我选购了一册《地道战》的小人书,手捧着心爱的书,不知看了多少遍。我的零用钱大都买了书,《智取威虎山》《小兵张嘎》《地雷战》等小人书真正融入了我的生活,是小人书伴我度过了小学生活。 进入上世纪70年代的中学,课程虽比小学阶段多,但我读书的嗜好未能改变,《水浒》《三国演义》《西游记》等四大名著就是利用课余时间看过的。从事了教学工作后,父亲生怕我误人子弟,教育我“要好好教书!”在父亲的帮助和教育下,我对教育的热爱,真正进入了一种情有独钟的境界,在那点点滴滴的汗水冲刷我酩酊春风的岁月,在那纷纷扬扬粉尘漂白我黑发的日子,我只有一门心思洒一股心血孕育祖国的希望,献一片爱心孕育未来的课堂,决不让教室里正处人生春季的花朵有一支凋谢,正拥有锦瑟年华的青春有半点流失。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读的书大多要数《陕西教育》《小学语文教师》等教学参考书了,每遇到“金点子”和好的教学方法,我便摘录在笔记本上再进行尝试。几年时间就颇有收获,以至于我的课堂教学风格、教学成绩得到大家的认可。1989年,我在府谷县教育局、府谷县教学研究室举办的全县小学教学能手大赛中胜出,还两次获得过“府教精英奖”,取得的这些成绩完全得益于读的那些教参资料。捧着那一本本证书,我才理解培根所说的“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长才”的意思,父亲曾对我所说的“黄金屋、颜如玉”不正是也指的这些吗? 当然,除工作上所需的一些读物,我也喜欢读一些涉及人生哲理、故事等方面的书,名家名著的小说也不例外。每当夜深人静,晚风拂面,我就坐在椅子上,品一口香茗,在宁静的环境中读《平凡的世界》《羊脂球》等书。假期回到家,只要是有空就捧读一本本书,想着千古往事,我耳边响起了那句流行歌词:“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但我更加欣赏《三国演义》的那段卷首语:“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有时发懵想出去走走,妻子却说:“有啥串头,与其串还不如看一会儿书!”为了让我看书,本该我可做的家务,妻子也替我代劳了,看来我这个教书匠,读书才是我的正经事。 而今,年已半百的我仍对书情有独钟,仍喜欢在浩瀚的海洋中遨游,去陶冶我的品德、情操,吮吸书中的营养,假如一天不读书,便觉得缺少了什么。一生中我虽没干成什么大事,却成了戴上眼镜的“书虫”。看来,拥有读书此举习惯的“书虫”今生要与书陪伴度过一生了。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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