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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嘎人曹长金已经五年了，缘于在西安书院门书摊看到他《嘎人》一书。那时我并没见过他，只因书中《母亲》真情实感的这篇文章让我感动。
然而，三年前韩兰世请我们吃饭见到他时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包间里的烟全是他抽出来的，一支接一支地抽，还逼着你喝酒，不喝就不是他的朋友。更气人的是，酒醉了就胡说，酒气熏天中，夸他的婆姨好，夸他的岳父岳母好，夸他的员工好……
俗话说，酒醉心里明。这几年我常去榆林，与曹长金来往多了，耳闻目睹，慢慢品味到曹长金，说话实在，活得真实。特别是前年冬天，我在高西沟采访，爬山照相鞋脱胶了，路过镇川粘鞋，听了钉鞋匠讲嘎人故事后，觉得曹长金这人了不起，他灵魂深处埋藏许多宝贵的东西。
钉鞋匠指着我的相机，问我照相技术顶不顶曹长金，我说不知道。问我看过曹长金的摄影集和散文集没有，我说没有。他说，你想见曹长金到榆林南门口打问，你想听曹长金孝敬父母的事到瓦岗寨去。他还说，人家曹长金才是个孝子，母亲打牌输下钱，他会跟上给开账，就是解病母呆在家里的寂寞之忧。
钉鞋匠坐在街头雪地的凳子上跷着二郎腿，喋喋不休地说曹长金的孝道，他为家乡出了嘎人这位孝子而感到骄傲。
“百善孝为先，孝为德之本。”孝敬老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历史上，木兰代父从军，黄香扇枕温席，王祥卧冰求鲤。现今，嘎人替母开赌账，在镇川一带却传为佳话。
曹长金是个孝子。镇川瓦岗寨人说，20多年前，曹长金在柏盖梁村当“插队知青”，每月仅有十多元伙食费，他省吃俭用，月月节省四五元钱，给患病的母亲买药送回家。后来参加工作在榆林一银行钟楼分理处当主任期间，父亲有病，每到礼拜六下班，坐公共车回镇川照顾父亲，礼拜天晚上返回榆林，赶第二天上班。父母去世17年来，他和妻子坚持年年回瓦岗寨为父母上4次坟，清明烧香纸，中秋献月饼，冬至送寒衣，年关敬“宝”。他出差不在榆林，妻子主动组织弟兄姐妹上坟祭奠。在曹长金看来，孝敬老人，基础在养，重在于敬，养是物质保障，敬是精神慰藉。孝敬是一种亲情，一种眷恋，一种温馨，一种精神上的关怀。
确实是这样，曹长金有一颗感恩的心。他感恩父母含辛茹苦地养育，常常以回报太少，自疚落泪。他还感恩自己的员工和朋友，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自己单位的工作不可能有好成绩，艺术著作难以连续出版。
曹长金更为感恩自己的婆姨。“我每天早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我感恩她的陪伴，是她分享我的喜悦，分忧我的悲伤。”他在说这话时，拿出妻子的照片：“你看，这是1987年我在西京医院住院期间，她领儿子在临潼华清池照的相，那年她才28岁，伺候我劳累憔悴得像40多岁的模样。给我做开胸心脏手术，床位紧张，晚上她睡在楼道里，整整一个月，伺候我病愈出院。还有，我父亲患癌症卧床不起，她请假回镇川伺候，给端汤递水，接屎接尿，你说我不感恩她能行吗？”
是“良心”的驱使，让曹长金十分感恩岳父岳母。榆林农行的朋友告诉我，“曹长金是模范女婿，买下新楼给岳父岳母住。”曹长金对我讲：“我应当视岳父岳母为亲生父母，二位老人有恩于我，不但给我照看大一对儿女，而且我榆林住院治心脏病七个月，老两口风雨无阻，天天送饭到医院，我不孝敬两位老人，良心上放不下。”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曹长金就是这样的人。如今不少人是人走茶凉，嘎人则感恩始终。李振业是曹长金事业的引路人，提拔曹长金时没喝过他的一盅酒，主要看他的工作能力，也没因曹长金父亲是一个街摊卖饭的冷眼相待。为此，李振业退休10多年来，他年年逢年过节去上门看望。因母亲患病堂姐精心伺候过，前年堂姐家里有了灾难，他就给送去1.5万元，帮堂姐渡过了难关。
关爱今天的老人，就是关爱明天的自己。曹长金一颗孝老敬亲的感恩之心，锻造出了一段美丽的佳话。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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