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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来岁开始抽烟,有五十余年的烟史。初时,抽老旱烟,烟锅的头头是一个黄铜的,体积微小,嘴子是石头的,用笔杆来做烟锅杆,这支烟锅伴我走过几十年的烟民历程。旱烟锅丢开后,改以吸纸烟,什么劣质的双鱼、宝成、黄金叶、金丝猴、软延安等,我都抽过。这些年月里,我所收获与得到的是胸闷、气短、多痰、咳嗽、哮喘、胃不舒服。 我有晚间读书的习惯,一读就是几个小时,随之而来的又是旱烟锅在炕楞上“啪嗒,啪嗒”磕打烟灰的声音。窑里一片乌烟瘴气,空气令人窒息。我虽沉浸,迷醉在书香氛围之内,感受着知识与智慧的大餐,领略着意想不到的美妙境界,灵魂走进圣殿的家园。但,浓烈的烟味弥漫,与书香的境界形成极大反差,令我亦禁烟而不能,不禁烟而心存谴责感,为此徘徊几十年。 在抽烟的人群间,素有“烟火不分家”一说。即便不带火者,如火镰、火柴、打火机,可向不熟人来借火用之;若烟袋空空,或手中没有烟锅,可向别人索要来吸烟,大过烟瘾。主人会双手捧来烟具,让你吸个够。也有吸烟者常常不拿烟或烟具,经常向他人索要烟抽。为此,有人编出顺口溜“头等吃烟,吊把火镰;二等吃烟,没拿烟袋;三等吃烟,赤手空拳”来嘲讽抽烟者的丑陋形象。 抽烟者的不良行为,遇到知己、熟人或朋友、上司,首先以烟开道,相互敬赠,多多益善。越是这种场合,这一境界,吸烟量越大。本人忘掉尼古丁摧残身心健康,亦给对方也隐隐地埋藏下亚健康的隐患,是集体残害健康,大家对生命的一种漠视。 抽烟的陋习,在集体场合下,公共场所里,人们聚会间,会餐的饭局上,不吸烟的人们,被笼罩在浓烈的烟雾里,不是出气受阻,就是呼气难受。又是烟呛,又是气闷,又是咳嗽,欲有避而躲之的心意,亦不可能逃出这一窘境,只得活受罪。然则,烟民们又不理解不抽烟者的心态,只管尽情地吞云吐雾,尼古丁四处游走,乌烟冲出门口,“瘴气”直钻鼻孔,污浊空气满世界飘荡,实是大气的污染、人类的公害,不言不语给不抽烟者的健康埋下定时炸弹。 我深深感到,吸烟的陋习给我身体带来的损害是莫大的,不戒烟到了不容的境况。去年早些时候,下了决心戒烟,过了半月之时,举起笔来写东西,必要思虑一番,一进入思考的境界,烟虫塞满脑袋,撩拨得支持不住,折磨得苦疯了一般。无奈,就来了个少抽点的想法来安慰自己,起初是少抽了几口,有头昏不适的感觉。没过两天,只要抓起笔来,烟就一支一支地接着抽,早把戒烟的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今年春上,胃溃疡越来越严重,不得不进医院。医院有亲切、感人、和善的戒语“感谢您不吸烟”,我市创建文明城市也提倡远离吸烟这类陋习,给我心灵的震撼是极大的,教育也是深刻的,我吸烟的陋习有所收敛。实在烟瘾来了,就到楼底下或卫生间,抽上几口再将烟熄灭,一盒烟到我出院时还没抽完。现在,我已远离烟雾瘴气的抽烟陋习两个多月了,手术刀的锐锋,不但切除了我的病魔,也斩断了我五十余年的吸烟不良习惯。现在,在别人面前,若有吸烟者,闻到烟味实在呛得难以承受,老想避而躲之。若遇到三个窟窿端冒浓烟者,心中便有烦躁、讨厌之感,觉得对生命是种不负责任或践踏的行为。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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